第10章 挑刺儿 (1/2)

“你快进去吧。”小丫鬟早就在来时获得交代，把月灵带来，直接就让人进去，用不着通禀。

月灵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态，带着得体的淡笑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中间的位置上坐着睿妈妈，睿妈妈的身边站了两个小丫头在身边伺候，而两侧分别坐着两男两女。

这四个人分别是王大嫂、孟二嫂，李鹤松、何梯炎四位管事。

女管事一般都是冠上夫姓，按照丈夫在家中的排行称呼，而男管事都是以名字示下。

此刻四个人都瞪大了眼看着她，眼神不善，月灵偷偷望向王大嫂，发现她的脸色很是纠结，跟其他人有些不同，但是她又看不出来所为何事，也不能从王大嫂放到脸色上判断出了什么事。

月灵压下心中的疑虑，上前往中间一站，弯腰行礼，“不知睿妈妈叫月灵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月灵做的不好？”

先示弱，再见机行事，月灵打好了主意，细细观察睿妈妈的反应。

只见睿妈妈有一些不忍和不舍，连连叹气说，“月灵，那件蟒袍你清洗的很干净，连柠檬这样的金贵的物品做清洗原料你都想的出来，这让我们很是佩服。老板看后也很满意，四位管事当然觉得也不错，只是昨天你清洗布条的柠檬从哪里来的？”

问她柠檬的出处？

不是给她平反第一名，而是在追究她得到第一名的所用原料的来源？

这分明就是在挑刺儿！

月灵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一定是长虹背后的那个人接着在使坏。

柠檬自然是四皇子给的。可是这话她却不能说，有没有人信先不说，关键是四皇子交代了不可把他被刺杀的事情说出去，而她和何晴也答应了。若是说明柠檬的出处，那势必要把四皇子遇刺的情景抖出去。

她不能说。

这时候李鹤松说话了，“你不要说跟王大嫂借了之类的话，我已经问过也确定过了，王大嫂被赏赐的那颗柠檬，到现在还在家里供着呢。”

王大嫂在李鹤松犀利的话语中，点了点头，“是，我没有把柠檬给月灵。”

李鹤松头一扭，看向孟二嫂和何递炎，两人也严肃着一张脸，摇摇头，表示自己的柠檬也还在好好的收着，并没有给月灵用。

李鹤松手一摊，看向上座的睿妈妈，“您看，我的柠檬也还在，其他三位管事的柠檬也还在。”旋即扭头看向月灵，“你的柠檬从哪里来的？

睿妈妈和其他的三位管事都看着月灵。

月灵皱眉，知道她若是不说，今天的事情恐不会善了，但若是撒谎，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谎，一旦戳穿，下场会更惨，而且她平生做事从不撒谎。

想了想，月灵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说，“我昨天救了一个人，那个人为了报答我的出手相助，赠送了我一个柠檬。”

“救人？还赠送你柠檬？”李鹤松根本摆明不信，“柠檬是贡品，你要说你救的是王孙贵族？你以为我们是傻子？王孙贵族哪一个出门不是随从仆人前后拥护，用得着你一个小丫头救？”

孟二嫂颇为赞成李鹤松的说法，不住的点头，“是啊，如果不是王孙贵族，就不可能送你柠檬这样的贡品，可若是王孙贵族，出门必定仆从不少，根本不可能用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救，你这是自相矛盾。”

连上座的睿妈妈也神情变得冷肃起来，一种月灵在说谎的揣测在屋子里缓缓流淌，月灵前世经历过更多大场面，或者谈判。对于这种场景并不怯场，可是她唯一担忧的就是，前世那是一个有自由有人权的时代，可以凭借唇舌战豪雄。可是这里，这是一个阶级森严，没有自由，没有人权的时代，她还是被卖为奴婢来到了这个商行。

一个被卖为奴婢的人，就相当于变成一件私有物，任由人打杀而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别人还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法律会保护你，没有人会支援你。

一切但凭买你的人的喜好，生杀予夺都在那个买你的人手里。

而买她的人无疑就是老板了，现在睿妈妈代表的就是老板，换句话说，她的生死现在就操纵在睿妈妈手里了。

看着睿妈妈也冷肃起来，带着几分猜疑的神情，月灵心里打了个寒噤，若是睿妈妈信了，直接把她定罪，那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行，一定不能让睿妈妈相信她在撒谎。

越是这种紧张时刻，月灵越发冷静，她背脊挺的笔直，直接看向李鹤松。就这么几波话的时间，她已经看出来，这四个人里面，最有话语权的人是李鹤松。

月灵对着李鹤松平稳的朗声说，“柠檬是贡品，若不是别人送的，我又能去哪里弄来？而且，刚才四位管事都已说明，你们的柠檬全部没有被动过，既然并没有被动过，请问我又有何错？”

“这……”李鹤松眉头一皱，“那你说不清楚柠檬的来处，也不对。”李鹤松一时间想不出来反驳月灵的话，气势弱了一些，不过还是不松口。

何梯炎淡淡的撇撇嘴，“小丫头嘴硬，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明白柠檬哪里来的好，否则惹怒了睿妈妈，直接严刑拷打一番，到时候你这身细皮嫩肉就可惜了，啧啧。”

月灵听何梯炎的话，一阵恶寒，尤其是最后那啧啧两声，伴随的眼神，猥琐的令人厌恶。

王大嫂可能是对这件事从头看到尾的一个人，所以对月灵有些同情，不由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