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058 旧案重提 (1/2)

接下来的事情，霍娉婷依着古言的嘱咐，很少参与案件，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别的事情上。

其中最重要的，是约见吴子惜。

苦思冥想的时候，她尤其想念白洛。这只鬼灵精的兔妖最擅长讨人欢心，能给她一千一万种意见，指导她如何表达谢意。可惜霍娉婷还没有学会妖族的传讯法术，自从白洛回去以后，两人就变成了单向联系，霍娉婷无法主动联络她，连她住哪个山头都不知道。幸好黎永元给她留了可以传送的信物，好歹算个念想。

唔，这只八卦兔，现在应该落进黎永元的手掌心了吧？听她上次的形容，三只小崽子跟她一个德行，个个都是鬼灵精，加上时不时过去串门的乔嘉悦，小日子一定很热闹。

霍娉婷想想都觉得精彩，还有些羡慕。——她知道，白洛看似胆小，还有些优柔寡断，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活得洒脱。

她仔细想了好几天，最终决定手工做一副山茶图。因为第一次见到吴子惜的时候，是在她家里，她似乎喜欢喝茶。根据这点细节，霍娉婷反复推敲后，决定依着著名的水墨画《山居采茶图》，做成茶艺拼图。说得简单点，就是利用茶叶拼出《山居采茶图》，固定在画框内，成为一副作品。

古言对她灵光一闪的创意有些惊讶，笑呵呵地表示支持，还鼓励她借此修养心性，陪着她选框底、搜罗茶叶、准备工具，让她节约了许多时间。手工拼图对技术的要求不高，真正考验的是耐性和细致。这也是古言鼓励她修养心性的出发点。霍娉婷跟着教程学了两天，正式开始动手拼制。

她拼得很慢。先决定框架大小、画面比例，然后挑选色泽、形状、大小合适的茶叶，一点点拼接、粘制固定，三天下来才做出巴掌大的一小块内容。霍娉婷毫不气馁，仍然兴致勃勃。

意外的是，她央古言接下的委托，尹言问明情况后，居然真的提供了一条线索。他说，大花晚间觅食的时候，遇见过一只邪物，血气极重，有可能跟连环案有关。

大花受到的约束，是不能伤害凡人的性命。它处在恢复期，需要进补，普通的食物仅能满足口腔之欲，想吃饱还要靠灵气。借着夜色掩护，它偶尔会捕食一些游魂、小妖进补。有一回打猎，听到不寻常的动静，回头只见到干瘪的死尸，以及远远逃遁的邪气。它怕给尹言惹来麻烦，直接当没遇到过。

奇怪之处在于，霍娉婷拿到的卷宗里面，没有任何一位遇害者符合大花的描述。她向何东升确认过，那是警方所掌握的全部资料。霍娉婷听完便是头皮一麻：这意味着实际的遇害人数，比他们所知道的更多。

古言不允许霍娉婷接触更多，拿茶艺图做借口，连哄带骗地，要求她静心做图去，说是给山神的礼物，不能怠慢。霍娉婷答应着，心里却静不下来。——她毕竟是凡人，修习静心诀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哪能真正做到沉静如水，按捺两天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想到沈梦寻前些日子查的失踪案，同样实际遇害人数超过已知人数，这点相似处让她放心不下，重新调出失踪案的资料，然后发现一件事：失踪案跟连环死亡案的受害者，有重合的地方。

她心里突突直跳：两桩案子会不会有关联？

失踪案是沈梦寻查的，霍娉婷对她的手段很有信心：她能拿到的资料，绝对比警方更齐全。调查失踪案的起因，是因为疯秋人葛秋灵丢了儿子，她以为这件事算是结束了，葛秋灵本人、以及她儿子的魂魄，如今都落在沈梦寻手里，难道此事另有隐情？

她突然意识到，葛秋灵的事情里，她最开始就知道葛秋灵的儿子死了，还先后几次见过那只小鬼，但是一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葛秋灵儿子的死因！脑袋里一团乱麻，霍娉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时间顺序，将整件事从到尾捋了捋：

先是有鼠妖冒充葛秋灵的儿子，并对尹言起了恶意。大花护主，吞了鼠妖，葛秋灵借机到公司耍横，赖上霍娉婷。古言断言，她儿子早就死了，于是后来霍娉婷见到她儿子的魂魄，一点都不惊讶，也就忽略了死因。她儿子的魂魄被人困在法器里，做成了阵法的阵眼。好巧不巧的，撞在沈梦寻手上，最后被炭球和十七捉走，连同葛秋灵也落进沈梦寻手里。

霍娉婷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居然牵扯到她周围这么多人！

她再不敢大意，匆匆溜出办公室，拨通沈梦寻的电话，询问失踪案的事。

压着那么多沉甸甸的性命，霍娉婷觉得阴云罩顶，又烦又闷，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沈梦寻仍然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保持着懒懒散散的姿态，漫不经心地应声：“哦，你说失踪案啊？查到一点眉目，我嫌麻烦，收手了。”

她的语气，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跟霍娉婷形成鲜明对比。

至于查到的眉目是什么，她卖了个关子，不肯直接坦白。霍娉婷心里着急，不得已只好提起连环死亡案：“我替古言接了件委托，死了很多人，遇害者跟失踪案有重合，可能有些关联……”

“哦，你是想两案并查啊？”沈梦寻没等她说完，就猜到她的意思，轻松截断她的话，“既然是替狐妖接的委托，我就不往里掺合了。想把资料给他？行啊，拿去吧，几张纸罢了，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得到她的允许，霍娉婷大大松了口气，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