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言书初次袒露心声 (1/2)

白言书把两百块递到我手中，我错愕地看着他，他习惯性地摸摸后脑勺子，说：“别人介绍去兼职赚的。”

“工厂里可是不允许出去兼职的，你还敢告诉我，我可是人事啊。”

没想到我一句话就把他逗得着急了，慌张了起来，说：“若冰，那个我不，不就是想早点还钱给你吗，所以就跟着去了，你别介意啊。”

“你看你，怎么老实成这样，你是去做什么兼职啊？”

“我去给人搬家啊，那天放假在附近走走，看到贴的招兼职工，我就去了，最近你都脸色不好看，我就觉得我得赶紧把钱还给你，这样你就不会烦恼到睡不着了，还有五百块应该就真的等工资出来了，兼职那里说不让我再去了。”

“为什么呀？”

白言书突然涨红了脸，就是不肯说，我也没心思继续逗他了。就说：“没事，我最近精神不好也跟你无关，不用觉得过不去，你自己好好工作就行了，毕竟你是我带进来的，要是出了事情，我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只见他使劲儿地点头。我觉得他这个人就是傻得只剩下老实了。

拿着白言书还的两百块钱，我没还给李经理，而是决定再去网吧一趟，我要尝试在网上找赵子墨。

不管是企鹅还是人人网，他都不在线，我给他不断留言，才发现，原来我都没有赵子墨这些账号的密码的，但是我的密码，他是有一整套的。我更加怀疑自己到底了不了解他，相处这些年来，与我相恋的是真正的赵子墨，抑或是我想象中的他。我盯着电脑的荧光屏发呆，过往那些年的所有片段在我眼前飞快略过，天大地大，想要找他，毫无头绪。

赵子墨是我的初恋男友，当初觉得他跟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慢慢地就两个人走到一块了，其实回想起来我们究竟是因情而起，还是只是同病相怜而心生怜悯走在一起取暖，真的说不清楚了。这样的一份爱情，让我们如今变成了更陌生的陌生人，合不成同一个灵魂。

小时候我作文写得特别好，每次被老师表扬之后我都会拿给我爸看，之后他就会牵着我手到巷子口给我买冰淇淋，童年里面，冰淇淋就是最好的奖励。后来他离开，我再也没有买过冰淇淋吃了，不愿意触景伤情，更多的是钱能省则省。我妈经常都说我要努力读书，将来出社会就找个好工作坐在写字楼的，不要学我爸那样想要去自己做生意，劳碌一辈子，一个子儿都没能留下变散手人寰了。想要做生意都是不现实的，安安稳稳打工才是实在。于是我很拼命读书，在大学里面连续四年都是领了奖学金的，但是毕业出来，发现社会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艰难，不是愿意吃苦就一定能等到机遇的。

李经理曾经问过我有什么样子的职业规划，我说自己打算在人事这个职业上逐步走下去，把人力资源管理师的证书一级一级考到手。她却摇摇头说：“长那么漂亮，别等失去青春才后悔，工作再好也就那样子的了，把握机会找个好的男人在一起，让人疼自己才好啊。”

“那我岂不是应该现在就去找个人结婚？”

“社会是个很好的历练场，能造就你更加独立的人格，有了独立的人格的人，才容易婚姻幸福，我是叫你懂得把握，而不是叫你放弃自己的追求。”

这个时候的自己，是听不明白李经理对我讲的这番话的。怎么才叫把握青春，我每天那么努力地生活难道就不算把握了吗？

每两个月的月底都会有设备的厂家派出相关的人员到我们厂里定期检查，而根据安排，除了工厂的工程部门会接待，人事行政这边也会一起的。所谓的接待，就是检查完毕之后大群人去吃饭，都是厂家那边请的。而这个月，刚好就是遇到接待。每次李经理都会安排部门不同的人员跟她一起去吃饭的，这次因为我新来，想让我早点熟悉，就选了我跟她一起前往了。

那场面完全超出我的想象，因为一桌子上摆了整排的酒。这吓得我好心慌。李经理是看出来了，在我身边握了握我的手，小声在我耳边说：“不担心，就说你不会就可以了，要实在不行，我帮你挡两杯，我自己也就两杯而已，哈。”说罢对我眨了眨眼，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李经理如此调皮的样子。

诚然这职场上的交际应酬是不能轻信的，更加不能高估自己。我以为我自己起码能喝两小杯的，但是所谓的英雄行为，一小杯子进口，咬牙切齿般吞咽下去，整个人就烧起来一样。我从前没有喝过酒，连那种水果啤酒都没有。

借着尿遁走出了包房，这个时候自己迷迷糊糊都不知道想要走去哪儿了，就知道想要一直走一直走，要走出这酒楼的大门，要走到大街上面去，我依旧有意识地认为，走到大街上让风一吹，我就会没事了，人就会完完全全清醒了。事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一个踉跄，摔了个彻底。

反而这一摔，是把我人摔得清醒了一点点，就一点点。这路边没什么行人，不远处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照得四周都是昏黄昏黄的，有流萤在灯光里飞舞。四周都安静，我却一点都不害怕。甩掉两只高跟鞋，仰头看着夜空，小时候我爸说，想要哭的时候抬起头，眼泪就流不下来的，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依旧会这么做。

朦朦胧胧中有股汗腥味扑鼻而来，竟也没觉得让人难受，厚实的肩背使得我忍不住一再地贴近，借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