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选择 (1/2)

“你别胡说八道了，慕小狸，粉扇的死和我无关。就算她活着，要报仇也是找你，不是找我。”问梅公主冷着脸，根本不承认慕小狸说的都是事实。

“林粉扇的死是否和你有关我不说，那么瑶华呢？”慕小狸不屑地一笑，仿佛问梅公主有不少的把柄在她的手里。

“你想说什么？”问梅公主极力克制激动的心潮，佯装镇静。“瑶华是被你的丈夫，慕天遥给杀死的。说起来，慕天遥和我驸马府可是有着不浅的仇啊。”

“我不想说瑶华是你害死的，可是瑶华的心智失常，难道不是你问梅公主一手造成的么？”慕小狸含笑反问，意味深长。

此话一出，未央又是一惊。她一直不明白，瑶华为何得的失心疯。即使得了失心疯，瑶华口中所说的话字字句句皆与当日粉扇遇害有关，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隐情？她一直想找到最真实的真相，可还是没能勘破重重迷雾。此刻慕小狸提起这事，她甚为震惊。

“你怎么说都没关系，总之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对于自己所做下的一切，你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全部否认掉。好，没关系，我不管你是不堪承认还是想不敢承认，我今天就揭开你的真面目。”慕小狸一边揭问梅公主的老底，一边还攥紧了未央不肯放，她撇嘴道：“你任由瑶华同我合谋去算计林粉扇不闻不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事成之后，你怕驸马爷知道是你放纵了瑶华去害她，你怕天下人知道，你身为大庸朝的公主却容不下夫君的结发妻子，所以你狠心地将瑶华毒疯。公主，你的手段可以欺瞒到别人，可是欺瞒不到我。我告诉你，我是炼毒，用毒，瑶华的失心疯是怎么来的，我很清楚！”

“你……”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总之，是非公道，皆在人心。你堂堂公主极力伪装出温柔仁慈的面目，可是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瞎了眼。”

说完，慕小狸冷笑着盯着问梅公主，她似乎想看看，高高在上的皇家女儿是如何面对这丢人的一幕。

所有人都缄默着，场面静得能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响。

未央只觉得五脏俱焚，她冷漠无声地凝视问梅公主，想着那美丽面容下怎么会有如此毒辣的心肠。可是，从夜明珠栽赃到双儿被割掉舌头，接着到瑶华的失心疯，这每一件事又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美丽的人，心肠都是狠毒的吗？

“你是如何知道的？”问梅公主颤抖着嗓音问，神情颓然悲戚。

慕小狸不语，她不想重复自己的话。

问梅公主不再问，因为这不重要。

“梅儿，原来你早知道瑶华要谋害粉扇，而你却冷眼旁观？”箫忘低语，一副心碎神伤的神情。

问梅公主凄然地看着他，惨笑着道：“不错，我其实一直知道瑶华和慕小狸的计划。可我没有去阻止，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其实也是不想粉扇她介入我们夫妻之间的。夫君，爱之深，恨之切。我对你又爱又恨，我无法和别的女人共享你的爱。”

“可她、可她是我的结发妻子，是我的原配，你知道吗？”箫忘语气低微，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苛责。

他失望了是么？

她含泪道：“我知道，可是那又怎样？她是你的发妻，是你的原配，不错，我承认，可是那又怎样？我也是你的妻子，我也是女人。身为女人，身为你的妻子，对爱的占有欲难道还分原配和侧室吗？”

箫忘无语，他无法回答。也许，她的话问到了要害。在情字面前，人人的心思都一样。

“不错，慕小狸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我不否认。身为公主又怎样？难道身为公主就必须大度到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身为公主，难道就必须要忍受卧榻之侧容他人酣睡么？我是公主，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可是，我更是一个女人，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只想自己的夫君一心一意，身边没有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围绕。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失望呢？”

然后，她的眸光一直凝视在夫君的脸上，她在等待他的一个态度。

“你太令我失望了！”从他的口里说出的，是一句足以让她心寒的话。原来，她做了那么多都没用。

她笑了，却有泪水滚落。

慕小狸收回眸光，她猛地将手中的未央拼命一推，未央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小狸，你疯掉了吗？”慕天遥没料到慕小狸忽然会推到未央，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慕小狸，真想给她一巴掌。可是保护未央更重要，他一个箭步跨上去，想要扶起未央。

慕小狸一甩红绫，将慕天遥身子绊住，一使力，将慕天遥拉回了身边。她直视着他，冰冷地道：“不许去！”

“你休想左右我！”慕天遥怒喝。

“你敢去，我就死给你看！”慕小狸以死相逼，语气决然。

慕天遥怔了怔，她的话是真是假一时难以辨明，却深知，她从来不是一个以死相逼的人。

凝了她一眼，慕天遥朝未央看去，见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脸色惨白，仿佛经历了一场心力交瘁的斗争，哆嗦着唇，转首看着问梅公主，冷声问：“你心底的恨真的浓得无法化开么？”

“未央，我……”面对未央眼中的痛楚，问梅不知该如何回答。

“哈哈哈……”慕小狸又是一阵狂笑，她淌着眼泪对未央道：“不错，我恨林粉扇，公主恨林粉扇，瑶华恨林粉扇，甚至连箫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