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商量 (1/2)

!　“那我带她走，走得远远的。”老四小声地说“汉口我熟的很。”

“你想把老头子气死呀？‘老大压低了嗓门。

“怎么回事？老头子晓得呀！合着你们就瞒着我呀！”老四很有一些气愤。“我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跳入火炕。”

“你以为我就愿意？”

“那我们要想办法呀？”

“就你的那个破办法？姚集的人哪个不晓得你在汉口读书，到那天花轿来抬人，你叫我们怎么办？王家的脸往哪儿搁？你还让不让老头子活了？“

”那就出一点钱退了这门亲事。“

”退得掉还用我到这儿发愁吗？“老大也是心疼妹妹，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也太胆小了吧。“

”　小点声，小点声，秋儿她们过来了。“老大转移了话题”老四，你帮我算一下，我老是出错。“

”晓得了。“老四不得不接过了帐本。”大哥，我。。。。。。“

”你中午想吃什么菜，跟秋儿说，叫她去买。“老大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因为他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担心老四做事冲动，好心办坏事。

“梅姐，我们买菜去吧。”秋儿喊着青梅。

“好哇，好哇，我们出去转一转。”累了一早上，青梅也想到外面透一透气，两人说说笑笑地拎着菜篮子走了。

“老四，我们分头去接亲戚吧，咖婆里我去接，姑妈家里你”

“接什么接，我不去，我也不许你去。这个时候了，你不跟秋儿考虑，你只想着完成你的任务，早早地把秋儿嫁出去。你就省事了。”

“老四，你说什么？”老大生气了“她是你的亲妹妹，难道就不是我的？可是否我有办法吗？这是她的命。“

”什么命不命的。都是借口，人家外国人不相信命，人家就比我们先进，这种封建迷信早就该废除了，汉口的姑娘们进了学校，早就不缠足了，你还在这里什么命呀命的？真是愚昧无知。“

”可那是汉口，不是巴掌大的姚集。”

“可是变了，世界变了，大哥!"

"是不是世界变了就不吃饭了，日子不是照样过吗？“

”大哥，你扯那么远干什么？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了？“

”我怎么管？我们这里的孩子哪个不是摇篮里结了亲的，这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以为呀？“

”到汉口去，不怕找不到一个如意的男人。”

“你不要把你的那一套搬到我这里说教，你以为我愿意呀？“

”可你得替秋儿想一想，她才多大呀？“

“可是成亲的日子都定好了的，媒人来的时候你在场呀。你当时没有反对得。”

“哪个晓得结的是那种亲家呀。我不能让秋儿过那种日子。“

”你不要乱来。。。。。“大哥看秋儿她们拎着菜回来了，又打忿说“哎呀，这条鱼买得好大呀，太好了，太好了，一顿吃不完，下顿吃冻鱼，好好。”

“哎呀，你还不说，大哥，杨大妈高低不肯收钱，还是秋儿硬塞了一点零钱到她手里的，她还推了半天，真是的，要像这样卖鱼，老本都会搭上的，做的什么生意？“青梅和他们讲着碰到的怪事，”真是有意思，她是不是回回都这样呀？大哥？这样推来推去的多不好意思，秋儿还说以后不到她那儿买鱼了，弄得挺尴尬的。”

“哦，杨大妈呀，她是自己打的鱼，卖不了几个钱，当然要给了?"

"那就爽快地收钱吗？何必吗？“

”你呀，你今天怎么话多起来了，管她的呢？帮忙去吧。“老四怕青梅越说越长，把她支来了厨房。

”大哥。这事秋儿晓得吗？“

”不晓得吧？应该是不晓得呀。“老大肯定地点了点头”别说她听，让她稀里糊涂的过吧。“

”不晓得就好，不晓得就好。“老四喃喃自语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他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四饶有风趣对秋儿说”秋儿，想不想到汉口玩玩？“

”想呀，想呀！“秋儿来劲了，毕竟是个孩子，可是，只有一会儿。她的眼神就暗淡了”现在不行，大嫂还没有满月呀？我不能去。“

老大本来有点怪老四，可听到秋儿说不去，一颗悬挂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爸爸上回跟我说。家里因为我读书用了不少的钱，可他还是跟你攒了几块银元，你是他的幺姑娘嘛，老话不是说了吗？大的孩子妈妈疼，小的孩子爸爸娇，只是苦了当中腰。我们到汉口去买点嫁妆，好不好？“

”我不去，又不是大家的小姐，还要汉口去办嫁妆，我不信。“

“真是爸爸说的，汉口的东西好嘛。”

“好，好我也不去，哪个姑娘跑了那么远的，我不去。”

“去嘛，去嘛，秋儿，我也要去，有我们两个你怕哪样？”青梅兴奋得不得了。

“都去了哪个管大嫂和孩子们，再说了，每天做生意还要人帮忙了，等我结了婚再去吧。“

”结了婚还去有哪样趣？我们是去办嫁妆呀？“老四继续说着，不理会老大紧张的样子。

”秋儿都说了不去了，你还在罗唆什么呀？“大哥不耐烦了”这里去，那里去，她的一双小脚，是出远门的人吗？你不要光是出一些馊主意，我们一家人还要不要过日子嘛？“

”大哥。我这不是和秋儿说笑话嘛，你急个哪样嘛，什么事还不是要听一听她的意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