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下学了 (1/2)

文/九头鸟幺幺

他首先叫一个高子小的女生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就写下了身高，腰围，肩宽，腚围，然后，这个小女生有一点脸红的坐下了，我看到旁边的同学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她不耐烦地扭着身子，嘟起了嘴巴。我还在偷笑中，班主任喊我站了起来，这不禁让我有一点扭捏，毕竟，这是一种有一点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你有多高？”老师抬头问道，一只笔捏在手里做着记录。

“1米65。”我眼睛望着窗户外面不耐烦地答道。

“有多重？”这下他没有抬头，他准备又要写了。

“95斤。”我咕咙着。

“胸围有多少？”

。。。。。。

“有多少？”老班看我半天没有做声，又问道。他的态度有一些诚肯，可是，同学们突然是谁偷偷地笑了一场，我的脸一下子腾地红了，我有一种被羞辱人感觉，我索性不两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了，前面的同学甚至歪过脑袋注意我的胸部了。

如果说是刚刚开头的话，我多少有一些害羞，可是，这时我恨不得有一个地洞钻了进去，你想一想，一个男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不停地问你的胸部是多大的尺寸，就是我无所谓，同学已经止不住地在笑了，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我是那么地不安，你明明是可以和前一个女同学一样的，随便地填几个数字的，可是，你却。。。。。。。我的眼泪就要下来了，可是，我拚命地忍住，我还是一个没有出校门的学生，我哪里晓得自己的胸围，衣服都是裁缝量好了尺码，根本上我还没有操过这种心，说实话，我还真对自己的胸围有一些在意了，因为走路的时候，我都不敢挺直腰杆，生怕自己的胸围比别人的大而被人笑，可是，当老师问第二遍的时候，教室里早已经是嗡嗡声一片了，我再一次地充耳不闻，眼睛瞟到外面，尽管外面什么都没有，我只希望这个场面早一点结束。有一些同学看到了我和老师不止一次的顶嘴，吵架，而这一次，他们看到了老师这样收拾我，不禁有一些解恨，其实，和我差不多个头的女同学还有好几个，可是，他明明晓得我不会听话合作的，可是，他还是这样盯住我，又在小声地问我的腚围了，可是，声音明显的有一些干哑了，看到了我的样子，又有一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刚刚伸手摸手脑勺的时候，几个胆大的男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老师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于是，全班都是东倒西歪了，我恼羞成怒地坐了下来，眼睛里冒得出来火了，当然，老师没有让我坐，可是，他一看到了我的眼睛，他又摇了摇头，低下头，在一张表格上写着，我依然无视同学们的笑声，我痛恨的是老师的做法，一个下午，我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大家都离我远远的，我眼睛里的怒火一直无法熄灭。

过去好多年了，特别是看到现在的姑娘们为了能拥有一对丰满的双峰而用心良苦，我那时候为了隐藏它的存在，不得不佝腰驼背，而老师为了完成一个数据，所对我作出的那一些事，让我厉厉在目，与我不同的是，小个子男生和我的态度是差不多的，只是，他也是非常地沮丧，坐下来就趴在了桌子上面，而让那么一高个子的男生出尽了风头，他一副藐视群雄的样子，环视了一下同学们。不等老师开口问，就做起了扩胸运动，他的样子真的是拽呀，我越发的气，为了什么男生的个子大，引来的阵阵地喝彩声，而我的个子高，老师的行为让我也了这么大的丑。要毕业了，没有想到老师给我来了这么一出，让我想一想就不服气。

看到了通知单，父母有一点商量的口气问　我还读不读了，我心里明白，他们是听到了姐姐的太多的埋怨话，不想以后再听到我的埋怨话。

“你要是想读的话，我就想办法跟你弄学费。”爸爸坐在堂屋的大门口，屋里的灯光不亮，我竟然看着他嘴上的红圈圈出了神，那红圈圈随着他巴一口烟，就往前快速地移动着。

“是呀，通知书都来了，我们还是听你的，读或者说是不读，看你的意思。”妈妈坐得离我近一些，她又说道。

“读去吧，好不容易考上了。”姐姐一心一意地劝说着。

“读呀？”我说道。

“你想读的话，我明天就叫你大哥送你去，我不想听埋怨话了，我的耳朵都起了茧了。”爸爸说这话的时候眯着眼睛。

“我不该埋怨呀，他们儿子就能读高中呀，你就要去读去，我来供应你。”姐姐上甘示弱的说道。

“是呀，给你吃了苦了，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妈妈感激地对姐姐说道。

“都在农业社里待到，有什么好，你从小就聪明，一定考得出去的。”姐姐兴奋地说道。

“也是的，就是你的学习最好，你要是考出去了，那还要多少钱呀。”爸爸已经在担心那一头了。

“都怪我们的条件不好了，要是条件好的话，那还不是巴望你们在学校里多蓄两年的身体呀。”妈妈叹了一口气。

“好吧，要去读去的话，我们的家里越发地没有劳动力了。”爸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