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触不可及的真相 (2/3)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类的演化，目前人类的能力处于退化阶段，四种以上能力的人类都已经不多了，但谭哲却实实在在拥有六种甚至六种以上的能力，并且还有天生的能量光环。

风孟扬大口喘着气，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喝了一大口水。看来，选择谭哲真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好久没有这样兴奋的感觉，风孟扬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雅丽，或许，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折风的手伏在雅丽的肩头。

“我知道。当血魂剑重新插在银河系的大陆上时，宇宙的格局将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刻。”雅丽对将要来临的一切似乎有些紧张。

“风孟扬和谭哲要去极地了。”折风有意无意地说。

“我知道，随他们去吧。我会去质子星系。”雅丽扬起头看着折风，折风点了点头。

宇宙中的每一个星系，都有自己计算时间的规律。在银河系，三百年已经过去了。但对于质子星系而言，只过去了不到一百年。安歌和贝德拉用不到百年的时间，在质子星系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空间。他们统治着一个人类、普渡人、低级生物共存的星系。不过这远远不是他们的目的。而在宇宙中央的银河系的人类，并不知道在宇宙边缘悄悄发生的一切。

风孟扬从噩梦中惊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后，再也睡不着了。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再次查看基地的地形。星球的极地依旧是漫天的白雪纷飞，常年有冰雪覆盖和堆积。极地的中心地带，建造了几百千米高的摩天巨塔，仿佛可以直通天际。

这座巨型建筑外观底部呈雪白色，与地面融为一体，中部和顶端渐呈透明色，宛若一颗纵贯在天地之间的苍天大树。风孟扬的视线凝聚在四维立体图像上，他深知这是整个星球，甚至是整个银河系最漂亮的一座建筑。动态的建筑，有生命的建筑，令人窒息的建筑。

第二天，风孟扬和谭哲二人乘坐风孟扬个人的机械装备，直飞星球培训能力者的总基地。谭哲一向沉默，风孟扬却显得有些焦虑。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她的事情？”先前风孟扬在谭哲的允许下，提取了他大脑里一切关于卫疏蒙的信息。风孟扬才知道他所了解的事情只是九牛之一毛，谭哲甚至知道百年前消失的青合族，知道几场重大的、却在历史资料中未曾记载的精妙绝伦的战役。

“我听了很多人讲了她的故事，有各种各样的版本。只是大多数的听者都把这些故事当成不可信的东西，没有人去在意。但是，当我把这些故事和残缺的历史信息进行的对比，我发现他们存在的可能性，比不存在的可能性要高一点。没有人可以完全隐藏一个曾经存在的人，也没有人可以完全隐藏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风孟扬看着谭哲的眼神有些不同了，他没有想到从一个孩子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谭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找不到就找不到，我已经尽力了。”谭哲的眼神微微上扬，“或许，只是她不想让我找到；或许，只是我不该找到。”风孟扬发现这个孩子把事情看得很重，也看得很淡。这是一种能耐，至少他还没有做到。

正在二人相对无言时，他们到达了星球的极地。

根据信息路标的指引，他们很快站在了雪树之下。之所以这座通天巨塔是有生命力的，是因为她根本就是随时随地移动和生长的。风孟扬和谭哲一站在雪树之下，建筑便确认了他们的个人信息，接着自动伸出一节阶梯，将他们送到指定的房间或目的地。

风孟扬和谭哲作为参加基地考察的学校代表，进入建筑中部的交流区。这里拥有顶级的住宿服务，随处可以查询的电子设备，以便来客可以轻松获取这座巨型建筑每部分的功能。风孟扬和谭哲首先在信息台确认了二人的客房安排，并将行李存放在指定区域。

“风老师，难道这座建筑百层以下的楼层都是仓储区？”谭哲看着墙壁上的信息图问。

“图例是这么标注的，应该没错。”风孟扬边说边拉着谭哲回房间休息。

第一天各个学校的代表陆续到达基地，并由基地主办方举办了一个小型的见面会。风孟扬在老师中属于年轻一辈，也没有什么突出的研究发明，所以没什么人来与他攀谈。谭哲出了名的不爱说话，则老老实实地坐在风孟扬的身边，偶尔向同龄的学生点头打个招呼，其余时间几乎都用在研究这座建筑上面。

整座建筑在深夜十二点准时熄灯，为了保持充足的体力，迎接第二天的行程，外来的宾客基本都休息了。这个时候，谭哲蹑手蹑脚地从自己的房间溜出来，他此行的目的不在于学习交流，而是想解开心中的疑团。

在查看楼层结构图时，他便发现了疑点，雪树每一个部分的构建都十分精密，位于底层的结构更是整个建筑的地基，谭哲潜意识认为，底层除了仓储外，一定还有其他重要的意义。

“别一个人行动。”正当谭哲向前一步，准备顺楼层下行时，忽然有人拉住了他的手。风孟扬有些严肃地盯着他。风孟扬怎么也比谭哲大上七八岁，谭哲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猜到了。谭哲点了点头，给了风孟扬一个感激的笑容。尽管谭哲还是个小孩子，但他笑起来的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