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月淡淡地垂下了眉眼,然后又轻飘飘地甩出了一句话,“不敢,不敢。如今卑职已是司礼监的掌印总管,焉能再有旁的心思?”
“多谢岳总管了。若是岳总管有什么需要,还请岳总管明示。另外,将来若是本王如愿,岳总管定然是人往高处走了。”
靖王此时也不得不表个态,毕竟,接连几次,都是这位岳倾救了刘家,而帮刘家,自然也就等于是在帮自己了。
而刘义则是豪爽的大笑了两声之后,才道:“岳总管,这些日子,宫内多亏了有您照拂,本官甚是感激呢。”
靖王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不过转瞬即逝。
这番话,众人听了,自然是各有心思。
李倾月唇角微微一弯,“王爷过奖了,卑职不过是略通一二罢了。细说来,也是当初曾得了皇上的指点,不然的话,怕是连基本的棋谱也是看不懂的。”
“岳总管,本王久闻您可是文武全才,这武,自不必说了。大内第一高手的称呼,可是作不得假的。至于文嘛,听闻岳总管于棋道,可是颇有研究呢。”
众人纷纷见过礼之后,便都依次落了座。
到了刘常的府上,李倾月才注意到刘义和靖王都在,还有那位有名的小将军刘柯,也一道来了。
李倾月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看其样子,十有**,是有事相求了。
“是呀。走走,跟本官到寒舍小坐,本官有好东西要给岳总管瞧瞧。”
李倾月故作不解,“等我?”
“岳总管,本官就是在等你呀。”
“刘大人这是在等人?”
“岳总管!”刘常一看岳倾出来了,连忙就迎了上去,先前眉目间的忧色,此时看上去也淡了不少。
李倾月挑眉,这位大理寺卿今日这是怎么了?一脸的忧色,而且从其来回的步伐上看,透着几分的焦虑。
次日,李倾月从御书房里出来之后,便看到了一直候在殿外,不肯离去的刘常。
“行了,明日再说。”
还说要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头弄一个地下秘宫,他这是要弄多大的工程?
李倾月轻轻蹙眉,这个左丘华,到底在研究什么好东西呢?
“主子,锁玉山庄那边,左丘公子已经有月余不曾出来过了,您是不是要去看看?”
“此事交给南宫信去办,他人虽然不在凤城,可到底是南宫家的少主,这点小事若是也办不好,未免也太无用了些。”
“是,主子。”
李倾月的眼神倏地一紧,随即唇角又现出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我竟是忘了,凤城的南宫家,如今也还有人在呢。想要查出贤妃的底细,自然是十分容易的。”
“回主子,贤妃的娘家在凤城。”
“可知那信送到何处了?”
“回主子,贤妃对于您今日突然巡视各处,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打探到您带走了五名宫人,得知有三名是她的眼线之后,便分外地惊慌,已经命人往宫外送信了。”
“贤妃那里如何了?”
李倾月垂眸,是呀,她现在可是岳大总管呢,明天还要去面圣,不能让人看出她的疲惫,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横生出多少的事端。
“主子,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今天又累了一天,明日皇上还要召见,您的气色若是不好了,只怕皇上又要问起了。”
有眼泪,就说明她还有悲伤,有怨气,如此,才能证明除了冷血之外,她还是有别的情绪的,也就是说,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样也好,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她一直以为在她六岁那年,便流干了她这一生所有的眼泪,想不到,她竟然还能再落下泪来。
李倾月有些诧异,她有多久不曾流过眼泪了?
李倾月伸手在脸上一擦,手指顿时僵住,脸上竟然湿湿的,是眼泪么?
脸上凉凉的,是月光的寒凉如水吗?
李倾月总来不后悔自己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如此地不择手段,她只自责,为何当年没有能力,保住自己的母亲?
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世间入骨的惨痛,一个人又怎么能从婴儿般纯净的心灵,淬炼成了一个宛若恶魔一般的毒心?
没有哪个人是天生便心冷如冰,心坚如铁的。
唯有如此,她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更果断,更狠辣!
可是李倾月知道,她没有其它的办法,唯有如此,她才能找到一个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的理由!
痛彻心扉!痛怨入骨!痛到麻木!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
她不能替代母亲受那烈火焚身之苦,可是她至少还留在这个世上,延续着她和父亲的爱,每当她在觉得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再继续存活的时候,她就强迫自己去想一想那**的皇宫,那**的漫天大火!
那一场熊熊大火,母亲到底是有多痛!
每每在夜晚看到了那如红绸般的火焰,她便不能自已地思念着自己的母亲。
每每午夜梦回,她一人自惊恐中挣扎醒来,无论是眼前,还是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最多的,便是父皇临死前的那张脸!
怎能不痛?
痛吗?
李倾月感觉到眼眶酸酸的,涩涩地,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湿湿的。
想想她的父皇,她的兄弟姐妹,她的母后,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他发动的那场宫变,她又怎么会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是她的杀父仇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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