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第五节 尾声，烟花燃尽时的决心，一直下去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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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他像想到什么说：“听说，待会有人要举办烟火节。”

“怎么可能。”我手里切着牛排，想也不想说，一时没听到他接下去说话，不由得有些奇怪地抬起眼来。他脸上笑着，暧昧不明，神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半信半疑说：“c市不是明令禁放烟火好几年了吗，连春节都不准随意点放，只能到专门的地方集体热闹，谁有这么大胆子，你从哪听来的？”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嘴边的笑意加深，隐约像是猜到什么，正要开口询问，眼前本就不甚明亮的灯光再度一暗，第一直觉是以为停电了？但下一秒，耳边竟一阵集体闷响，气流直冲云霄，再下一秒，满天的星光下，璀璨的烟花照亮天与地。

透明的玻璃让烟火点放的声音减轻不少，但丝毫不影响它的绚丽美景，我呆呆地凝视数秒，看着一簇簇烟花绽放，再消弭，不可思意地回头看向陈莫谦，只见他在烟火下，对着我魅惑展露笑容，心下了然的同时，却又不禁因为那惑人的笑恍然失神。

“这是你准备的你意外惊喜吗？”好一会才反应回来，笑着追问。

他难得有几分尴尬，不好意思询地问道：“是不是有些幼稚？”

“怎么会！”我否认，含笑的语气却是道：“陈总最是懂得讨女人欢心，花招百出，层次不穷，怎么会幼稚。”

“可诺，你在挖苦我吗？”他轻轻皱眉，有些哀怨的不满。

我收起玩笑的语气，轻声说：“没有，我很开心的。”

不知他最后有没有听清，我仰头看着烟花，他看着我，忽然他说：“可诺，陪我跳支舞吧。”

对他突然的要求我显得有些讶异，但也没理由拒绝，从座位上起身，不同的两只手慢慢交叠，即便没有抒情曼妙的音律，彼此却像是已经排练了成百上千遍那样，轻而易举的就找到默契，自然而然地凭着感觉轻轻舞动。顶上的烟花开了又消弭，一直不见停歇，跳到最后，舞步已没了章法，两人的呼吸很轻，仿佛是甜蜜的，保持着相拥的姿势，享受此刻难得的宁静和温馨。

“可诺，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舞会上。”他在我耳边没由来的一句，声音却像是沉浸在某种回忆里，有些飘忽不定。

“………嗯。”我慢一拍才想起他说的，轻声应道，眼前似乎也随着气氛，看到了那一片璀璨的灯光，耳边是优雅古典的法国音乐……

为了在外人面前时刻保持着幸福家庭的假象，她不得不陪着政场上的父亲出席那些虚伪又无聊的宴会，想着要偷偷跑掉，却意外的撞上了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长得十分好看的男孩子，一直不相信命运，现在想来却觉得那真是逃脱不掉的缘分。

“为什么是我？”他低头望着我，屏息，深邃的眼里专注得似乎在期待什么

“……嗯？”

他有些执拗地追问：“那时候为什么要让我带你出去，为什么对我笑，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我？”

我垂眸，静静了过了几秒，才看着他说：“因为你喜欢我。”

他被我诚实的话弄得一愣，随即轻笑一声，伸手将我抱紧：“果然……”感叹一般的低喃：“你从第一眼就看出了我喜欢你。”我看着明暗不定的光洁地面，自己与他的影子几乎重叠成一个，有些恍惚又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还记恨我当年耍了你的事？”

他出乎意料的，想也不想就摇头，语气不知怎么的有些低沉，但磁性的嗓音依旧动听：“我在庆幸，你当年不小心撞到的人是我，我也庆幸你的看似有意的无心捉弄，让我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一直看着你。可诺，不管我曾经有多么恨过你，但我对你，从来不曾后悔过。”

“莫谦……”心一阵重击，莫名的抽痛，让我下一意识地收紧抱着他的手，而心里面的震惊和感动，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形容，我只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烟花灿烂的底下，对我说不曾后悔爱过我的这句话。

“……谢谢，谢谢你的不后悔……，莫谦，真的对不起，曾经那么伤害过你。”声音在哽咽中没入尾声。

“傻瓜。”他抱紧我，头深埋在我颈窝，沙哑的嗓音动听地说：“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感激和道歉。”

“我知道。”我有些用力的点头，心里已经被浓浓的感动覆盖的无以复加，同样伸手抱紧他，“我会……”几乎脱口而出，‘我会爱你的！’，但不知机缘巧合，还是天意弄人，那一瞬我的视线越过他，落在对面那栋大厦的巨幅液晶荧屏上，激动的狂潮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脸色一片苍白。

那荧幕上，播放着本市的最新消息，年轻美丽的主持人嘴里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但因为墙壁隔绝和周围的声音干扰，已经丝毫听不见，但其下的字幕，却清清楚楚地写着，‘莱特的执行长于今日秘密回国’，屏幕上更是呈现出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从来没想过，他的再次回来会这么突兀又难以接受。

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刻？

感觉体内的血液流动也随着心情的瞬间起伏变得缓慢，四肢有些发凉，眼前更有着深刻的不懂与恍惚，但怀里的温度和拥抱的力度，终究拉着我的思绪回归现实。

回来又如何？

人跟事物一样每天都在变化，你不能保证哪一天你离开了，回来后还跟离开前一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