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 九章 琐事真情 (1/2)

“秦剑既是妹夫又是兄弟，你那么起劲灌他的酒干什么？”林小如见秦风两眼像狐狸一样放光，嘴角勾起愉快的笑容，不解地问。秦剑到底还是喝多了，刚下桌就吐了一地，喝了醒酒汤，又躺了小半天才东倒西歪地由杜芊芊扶着回去。

“是他先居心不良。小如，就不担心我吗？”秦风眼睛湿漉漉的又亮又黑。

“你说呢？酒多伤身，就忘了去年醉在书房的事了？”林小如气恼地反问。

“没忘。小武告诉我了，是你想办法为我醒酒，又吩咐厨房做吃的。”秦风说着凑近她。那一次他就是因为眼前的人跟自己赌气，独自关在书房里喝酒，还让小武守着门，任何人不许进去。具体喝了多少酒不知道，以为喝得人事不知就会忘了烦恼伤心，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小武告诉他一切都是蓝玉做的，他当时真是灰心到了极点。后来林小如因为言语冲撞无嗔大师被罚，接着他出了一趟门，回家时林小如已经远遁安城。

“别过来，酒气熏天的。”林小如扭着身子不让秦风挨近，将书捂在鼻子上。酒在杯里闻着是香，喝进去后尤其喝多后气味就让人难受了。

偏秦风喝得有点高，林小如这一扭，他脚下一个不稳，往前一倾，将林小如扑倒在榻上。

“你压着我了！”林小如只觉秦风的身子沉沉的，赶紧推他。这个姿势太暧昧，她可不想让人看到生出误会，本来这些天就够难为情了。

“小如！”秦风撑了两下没撑起，索性一翻身仰躺在榻上，手臂紧箍着林小如。

“你干吗，快放开！”林小如大窘。这个姿势并不比刚才更让她自在，先是秦风覆在她身上，现在换成她趴在秦风怀里。

“小如，那时候你可真狠，千方百计地躲着我，老想着把我往外推。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秦风将滚烫的脸紧贴着林小如的脸，嘴里喃喃。

他的语气有些伤感，林小如没有说话，也没再用力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一不小心就会扯出让两人都痛苦的过往。

“小如，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从未有过的灰心，觉得我为人、为人夫真是失败到了极点。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要他，还有何颜面立在天地间？”秦风语气伤感中夹着丝绝望。

林小如愕然，抬头看看秦风。秦风合着眼，微红的脸上神情痛楚。

那时候自己的疏离和抗拒对他的伤害竟这样深？而他用冷漠、骄傲和言不由衷很好地掩饰了一切？林小如又心疼又内疚，手指轻抚秦风的脸颊：“谁让你打伤我，还骂我？所以我就不理你！”她故意用了撒娇和委屈的口气说出这些，将一切原因归为她只是在赌气。

“你是因为那些才生气不理我，要逃开我？”秦风睁眼看着她，有些震惊有些迷茫的样子。

“就是！”林小如郑重地点点头，“以后如果你还那样对我，我就离开你，永远不……”

“不！小如！”秦风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许她说下去。这一年多来的痛苦折磨已经够多了，他不要再过一天那样的日子，仿佛天空没有阳光，生活都是灰色。

“小如，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秦风用他的脸颊轻轻摩娑着林小如的脸。

林小如微微松了口气。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

其实，理由哪会这样简单。那时候，她就是要离开，就是不想要他。现在她既已定下心来，就要努力向前看，将过去的一切不痛快深深埋藏起来。

只是，秦风也能做到吗？

秦风出去练功，林小如赖了会床，披衣起身。昨夜寒流来袭，天气陡变，温度一下降了不少，她睡在床上，都能感觉露在被子外的脸凉嗖嗖的，幸好有秦风这只大暖炉，才不至于辗转难眠。

香草在外间生了两盆旺旺的炭火。炉子上，一只大水壶咕咕嘟嘟地响着，冒出腾腾水雾。

早饭后，林小如就着火盆看帐。秦风坐在她旁边，拿了本书翻看。见他认真的样子，她以为是什么武林秘笈，瞄了一眼，却是《大兴地域志》。

这家伙难道在外面跑得还不够多，还要看这种书？对了，上次他说到帮秦飞缉捕犯人，秦飞会这样公私不分？是因为他们兄弟的长相外人根本无法分清才让他帮忙？秦风虽武艺高强，他又不卖艺，那收入来源是什么？林小如想着这些，只觉得秦风还有一部分是她不了解的，不禁出了一小会神。

“在想什么？”声音响起。她抬头，才发现秦风正看着她。

“没什么。”现在她还不想探及秦风的这些事，于是说，“我想见见这些铺子的掌柜，不知可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娘将铺子交给你管，你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做，出了什么问题吗？”秦风问。

“问题倒没有。只是我看了下这些帐，觉得铺子的收益不怎么好，我想了解下情况，看能不能适当做些调整。”林小如想了下说。

“那我让管家去给掌柜们打声招呼？”秦风用征询的口吻问。

“不急，我先和娘商量一下。”林小如说。这事只怕还是先请示一下方夫人才好。

“也好。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我。”秦风脸上有微微的笑意。

“这是当然，本来就是你家嘛。”林小如只想逗他，也没加考虑话就冲口而出。

“你说什么？”秦风脸上的笑意僵住。

林小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句话包含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