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成年仪式 (1/2)

秦亿在医院里躺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他像是被人架在烤架上用火在烧，非常地渴望水，还需要很多的水。

等到他整个人完全浸没在水里之后，那团和火一样的能量又不断地把他的身体拉长，四肢仿佛被一股力量往不同的地方拉扯，疼得他眉头都紧紧拢在一块。

如果石靖之看得仔细的话，就该发现他的手指早就从掌化成拳，而他的头发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长了四五厘米。

但对现在的石靖之而言，这些细节都不是问题，秦亿把他拉下来的时候他毫无防备，一到水中就十分悲惨地呛了好几口水。他试图在水中和秦亿说话，但只要一开口，那些脏水就不断地涌入口中。

秦亿把石靖之抓下来的时候动作可算不上轻柔，他在水里待了几个小时，那种身体被强行拉扯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可是身体里头那团火烧得他更难受了。

他想要能够让他觉得舒服的东西来结束这种痛苦的状态，但他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在睁开眼的时候，他的意识还相当模糊，拉石靖之下来，也只是本能对猎物的攻击，并没有意识到他拉扯的究竟是谁。

他的粗鲁让石靖之的身体很难受，作为一个不识水性的正常人，在水中待了这么久他都快要窒息了，为了能够让秦亿迅速地清醒过来，石靖之卯足了劲给了秦亿一拳。

他的力量对秦亿来说造成不了多少伤害，但疼痛还是让秦亿清醒了一点，在意识到石靖之快要被呛死的时候，秦亿连忙把人捞出了水面让石靖之能够顺畅的呼吸，他去拍石靖之的背，以便他能够顺利地吐出来那些脏水。

等到石靖之看上去舒服一些，秦亿又把带着他从水池的中央游到了池沿上，石靖之经过这么一折腾，力气都消耗了大半，秦亿就在水下托着他的下半身把他弄上了岸。

等到石靖之坐在岸边上，他就发现对方整个人都湿透了，石靖之轻薄的衣衫全部被水打湿，秦亿伸出手拧了拧，对方的衣服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

石靖之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原本比较苍白的脸色因为运动而添了几分红润，他的衣服因为被打湿的，肤色都透了出来，尤其是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显得格外诱`人。

不过石靖之的湿`身诱`惑再美，秦亿都无暇关注，他拧了几下衣服立马就潜下去了，他对于自己不小心把对方拉下水差点把人给害死这件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这种畏惧战胜了他的本能，没一会他就游得离石靖之老远，生怕自己脑子不清醒又把对方给拉下来。

石靖之在岸边待了一会就站了起来，从水池上吹来的凉风让他裸`露在外头的肌肤上都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但秦亿的躲避让他心里也燃了熊熊烈火，他放开嗓子呼唤秦亿的名字：“秦亿，你别躲着，给我出来！”

偌大的游泳馆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吼这么一嗓子，整个水池上空都是回声，秦亿当然也听见了，但是他宁愿窝在水里，就是不上去。

石靖之都快被他气笑了，他起身一步一个脚印地去池子的末端关水闸，顺带着打开池子里放水的开关。

他衣服和头发还往下滴着水，一路走过，地面上留下蜿蜒的一道水痕。

石靖之啪嗒一下打开了放水的开关，池子四个角落的水管的盖子都打开来让池水顺利地流出，池子里的水很快从一人高降至半人高。

秦亿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堵住水的出口，不过他毕竟不能分/身去堵住另外三个出水口，只能看着水位一点点地降低，然后整个人就暴露在石靖之的视线里。

石靖之早就脱下了打湿的鞋子，等到水只能没过小腿肚的时候，他就下了水，往秦亿在的那个角落一步步地走过去。

差不多水降到只能淹没秦亿手掌的时候，石靖之就在他身边蹲下来了，先前在水里秦亿嫌弃衣服累赘早就把衣服给弄掉了，现在赤身裸/体地蜷缩在水池的角落里，像极了一个刚出娘胎没有安全感的婴儿。

面对这么巨大的“婴儿”，石靖之是又心疼又生气，伸出手试图把秦亿翻过来。

但蜷缩在那里的秦亿显然不是什么脆弱的婴儿，他像只受了伤但仍旧力量强大地野兽一样把石靖之的手给甩开：“离我远一点！”

他并不想伤害石靖之，但对方还待在这里的话，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他的语气很凶，换别人早就甩下他走了，石靖之活到从来就没有人敢对他这么凶过，秦亿吼完的瞬间，他是动了念头甩手就走的，但看到秦亿的眼角都泛着红的样子，他也顾不得生气了。

他不仅没有走，还把一只手放在秦亿光`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搁在秦亿的腰腹处，硬是把秦亿给掰了过来面对着他，对方身上还沾着池水，肌肤的触感像是上好的绸缎，又滑又嫩还紧致得让人爱不释手。

“阿亿乖，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如果在池水里待得不舒服的话，我们马上搭飞机去海边。”石靖之也知道秦亿身体情况特殊，华国的医生来了也估计解决不了问题，他只能靠自己的经验和秦亿的要求来试图减缓秦亿的痛苦。秦亿那么难过，他的心都被揪起来了。

现在秦亿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在水里待了那么久，皮肤摸上去还点凉，只是他面色潮红，脸还是很烫。

“我好难受。”秦亿以前从来没有生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