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章 杀人不成反被屠 (1/2)

黄昏时分，鹿霸、狼拳等五十名杀手化妆成平民，在小慧的引领下，来到了青龙坊附近。此时宵禁将至，行人归家，鹿霸、狼拳得到宇文述的嘱咐，不敢硬来，叫住小慧，让她指出小楼的方位，看了周边地形，见那小楼前临冰湖，周边树林、小丘环绕，只留一条小路通行，便将五十人分为十拨，每拨五人，派了六拨分头在路口、湖面和后面树丛小丘埋伏把守，以防里面的人出逃。派一拨五个人先跟小慧敲门进去，鹿霸、狼拳等三拨人在外接应，以防不测。

部署完毕，看看路上都没人了，小慧和五名杀手这才来到小楼前，悄悄地敲门进了小院，指着楼上亮着灯火的房间，“那便是如是姑娘住处。”

五个杀手相互使了个眼色，两人拔刀扑向开门的仆人，一个从后面捂住小慧的嘴，拔刀便刺她后心。说时迟，那时快，那杀手刀方亮出，只觉眉心一凉，便一头栽倒在地。小慧吓得尖叫一声，暗里一个人拉住她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开去。看门的仆人见势不妙也早已逃之夭夭。

余下四名杀手见状，不及思索便拔腿紧追。两个追着门人进了外院下人住的卧房，刚要找人，黑暗中只觉颈中一凉，嚓嚓两下，悄无声息地倒地而死。另两个追杀小慧二人，进了二进院中，冷不防门后一条大汉窜出，从背后捂住左边那人的嘴，一刀刺死。右边那杀手大叫一声，挥刀杀来。后心却一阵剧痛，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从背后捅了他一黑刀。杀手重重地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鹿霸、狼拳在外听见两声叫喊，只道是行动得手，不小心漏了声，也就没大在意。但等了半晌不见回报，院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连忙派第二拨杀手进去查看，余下两拨人迅速靠近门外，一旦有变，立即强行突入。

这回他们靠得近了，里面动静便听得清楚些。只听得陆续传来几声闷哼，一切又归于沉寂。

鹿霸、狼拳大惊，情知里面遇上了埋伏，便命人发信号，从四周强行突入小院。只见几条黑影在暗里闪过，鹿霸、狼拳分头紧追，楼上突然锣声大作，一个少女高声叫道：“弟兄们动手，休要走了一个！”

众杀手见前面一群人猛扑而来，知道来者不善，顾不得许多，便大声呼喝，舞刀砍杀过去。鹿霸、狼拳接连砍翻五六个人，发现对方衣着武器竟然像是自己人，急忙高声叫停。众杀手一阵乱砍，被鹿霸、狼拳连打带骂，这才发现杀到了自家人。比及停手，早已砍死一十五人，剩下的也多半带伤。

鹿霸、狼拳带着余下二十多个杀手抢到小楼上，打破房门，一拥而入。不料头上掉下一大包石灰粉，鹿霸、狼拳和上楼的八个人都被迷得睁不开眼。当头又是一阵急促的乱箭射来，楼梯上的三名杀手中箭滚落，又压伤了数人。鹿霸、狼拳知道中了埋伏，大叫：“中计矣，快撤！”

上了楼梯的杀手们不等后面人撤退，便急急忙忙往下面跑去。楼梯狭窄，杀手们上下相互拥挤践踏，惨叫不绝。鹿霸、狼拳听得下面惨叫，叫道：“休要慌乱，后来的先走！”

狼拳正喊叫间，冷不防背后剧痛，立足不稳，一头栽倒，滚了下去。鹿霸知道上面有敌人，大吼一声：“杀将去！”不顾视野模糊，挥刀便杀了过去。只听得一声娇斥，一个女子避过他这拼死一击，飞起一腿，在脸上踢个正着，随即赶进一步，一刀刺入他腹中。鹿霸伤痛，发了疯似的又扑上来。那女子趁乱先后砍翻冲上来的两个杀手，复又一腿踹在他胸口，鹿霸立足不稳，也从楼道滚了下去。狼拳后背中了一支飞镖本来未死，鹿霸这一滚下来，却压个正着，插在背上的飞镖刺入狼拳心脏，鲜血狂喷，大叫一声而死。

鹿霸、狼拳先后遭暗算，加上拥挤踩踏，杀手们群龙无首，锐气堕尽，纷纷拔腿向外逃出。不想两条大汉把在门口，劈头两阵连弩激射，先射死五个，却是段宗扬和侯世昌二人。剩下的伤员拼死夺路，段宗扬、侯世昌早已不将这些惊弓之鸟放在眼里，挥动钢刀，堵着大门对剩下的十多个杀手展开了毫不留情的屠杀。奄奄一息的鹿霸在混乱中被踏为肉泥。加上先前进来被单独做掉的十人和自相混战中被杀的十五人，五十名杀手端的不曾走了一个，在这小小院落里，全军覆没。

杜君雁和苏冰心在小院不远处，芙蓉池畔的一座酒楼上，对坐饮酒，一边观察小院里发生的一切。

听着屋里传来的一阵阵惨叫声，苏冰心面露不忍之色，轻叹道：“虽是那厮们助纣为虐，我这计策，却不免忒毒了些。”

杜君雁道：“你我并非生性毒辣，皆是宇文老贼逼迫至此。如今箭在弦上，若非他死，便是我亡。倘或心存妇人之仁，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苏冰心点点头道：“我又何尝不知？当此乱世，欲施菩萨心肠，必以霹雳手段。如今老贼尚未就擒，决不可有半分心慈手软。那五十二条冤魂，便向老贼索命去罢。”

杜君雁道：“此处已然了结，宫中好戏，却才开场。”

苏冰心接口道：“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两个女子再度会心而笑，携手下楼，先回到小院前。段宗扬、侯世昌、薛雨晴三人从里面迎出。附近巡城的官兵听得小楼内杀戮，校尉秦武通、程名振闻讯率部赶来，将他们团团包围。杜君雁出示了史重训所授符节，让秦武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