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散布谣言 (2/2)

沈涛叹息道：“我带的钱足够在外边过上几年的好日子，但是到这里来，不到半月就花光啦，也不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老汉哼道：“鼠目寸光，既然外边这么好，阁下又何必跑到万魔谷来？”

沈涛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万魔谷自然也有它的好，只是这里边的规矩太乱，就说这物价吧……也不知道谁给定的。”

听得沈涛这么一说，厅里顿时出奇一致地安静了下来，过得半响，才有人闷声说道：“想活着走出这里的话，就别口无遮拦。”

沈涛仿若无事一般，便喝着酒便说道：“看来定是这家夺魂楼真正的主人，醉魔柳醉的意思了。”

掌柜眉头紧锁。酒楼里顿时鸦雀无声。刚刚客人们还在对各人的观点小声地发表评论，对参与讨论的人评头论足。

可是这一刻，当沈涛提到醉魔柳醉的名字——而且，还是用一种轻蔑的口吻，大家都不出声了。

太安静了。在经营酒楼的十多年里，掌柜发现血拼通常是在两种情形下发生的：酒楼里太吵的时候，或者是，酒楼里过于安静的时候。而且后者引起的麻烦往往更为棘手。

坐在前一个壮汉身边的那位壮汉站了起来——他肩宽体阔，虽然不怎么开口，但开起口来声音就像打雷般骇人，桌上的空酒碗也被震得嘎嘎乱颤：“有人敢妄议柳大爷？看来他的小命是不想要了！”

沈涛咕咚咽了一口酒，赶忙接道：“我对醉魔前辈向来是毕恭毕敬的，兄台，这一点不必怀疑，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喝酒。”他又灌下一大口酒，由于喝得太猛，眼睛瞪得溜圆。他拼命地晃了几下脑袋。

“柳大爷待我们不错，”有人说道，“自从他来到这里以后，万魔谷的人再也不必担心自己什么时候被外边的仇人追来，因为有他在，万魔谷中人才不需要提心吊胆。如果有人胆敢轻视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我绝没有轻视醉魔的意思，兄台。”沈涛说道，刚才那一大口酒让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是既然他有心保护大家的安全，但为什么不让大家过得更好呢，比如说把东西卖得便宜些，让谷中更自由些。”

老汉吞下一口酒，说道：“那样只能让谷外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有机可乘。”

壮汉说道：“柳大爷此举也是形势所逼，谷中长生不死，吃的喝的都是从外边运进来，若是不严加管制，万魔谷早就不复存在了。”

沈涛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说的自由，是让商人自由进出贸易，互通有无，这样岂不是更好，万魔谷里不就要什么有什么了么？”

壮汉说道：“现在商人也能进出万魔谷，没有人会对他们不利。”

沈涛说道：“但是他们还需要被搜查，被层层限制，像是被官兵管制一样，这样无形中就给了人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我说的自由，是像中原地区一样，来去自如。”

老汉板着脸说道：“我看你一定是疯了。”

沈涛说道：“这有何不可？如果像我说的那样，那么先前我那一锭银子，就可以喝上一坛酒，而不是一碗。”

老汉沉默半响，声音变得没了底气，说道：“柳大爷自有他的考虑，他这么做定是为了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