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 尽心竭力 (1/2)

车厢内坐的是钱笑雪等三名女子，与萧朗轩这个病患之人，其余的男人都骑马跟随在外，包括云钰。云钰这一路上本想与钱笑雪搭话，始终没有很好的机会，马车门窗都关闭着，避免关外道路上的风沙侵袭，因为萧朗轩此时不宜受凉。

钱笑雪听到关于鬼睛妙手洛子齐的事后，心念大动，此行不免又多了几分希望。

缪娘子问：“东方姑娘是不是曾去过他那里？”

东方卿葵笑着说：“我是曾经去过。他隐居之处就叫‘药炉园’，在阴岭山支脉这边的青伏山上，这人年岁比我大一些，今年将近五旬吧。我找过他，也是因当初受过比较严重的伤，他很轻易就将我治好了。”

钱笑雪心想，原来是快五十的人了，看来是武林道的前辈人物，怪不得怎么全未听闻过，行医的年纪大些经验更丰富，这倒是好事，但对于洛子齐的事还是所知太少，就忍不住问道：“他的医术有多高明，是不是能解救冰火散功丹这种邪门的药呢？”

东方卿葵沉吟道：“还没试过，我不敢保证，但此人的医术的确极是精妙，在关外绝对是第一神医了，在雁凌国内只怕能胜过他的也不多，何况他行医多年，沉浸在研究药理与制药方面都有丰富的经验，我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另外，顾良峰当初来到胡夏国，其实是身受重伤的，他曾去找过洛子齐，我虽不知详情，但料想是洛子齐治好了他。”

钱笑雪心神陡震，“顾良峰？”

东方卿葵说到顾良峰，气色似乎有几分微妙，“是啊。”

钱笑雪低声喃喃说：“原来顾良峰就是他治好的，怪不得……我先前都好奇顾良峰的伤怎会好得这么快，看来洛子齐医术还真的挺神。”

东方卿葵抿了抿嘴，“所以我说去找他，可能性很大。”

“对了东方姐姐，提到顾良峰这个人，你跟他是何关系，为什么那夜要救他呢？是友还是敌？”钱笑雪想起这件事，好奇之心还是很强。

东方卿葵却并没答复她的话，沉默了下来。

钱笑雪并没追问，心想或许他们之间有何复杂的恩怨，不便让外人知晓，否则当初她讲述巫灵教往事，与扶月的纠葛不介意向人叙出，却没提及顾良峰一星半点。

半晌后，东方卿葵终于幽幽轻叹，“我最初和他是同门，其后……发生了许多事，我已不愿多说，我知道他这个人行径邪傲心性狠毒，做过不少坏事，但如今他成为废人，一切都过去了……”

钱笑雪嘴边轻略牵动，笑了笑，对她的心情表示理解：“是啊，恩恩怨怨都过去了，已成往事，还是别提起为好！他与我师父从前的恩怨，我师父都没和我详说，只要他今后不再作恶害人，从前的就一笔勾销了。”

东方卿葵仍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与顾良峰的往事纠葛过于复杂与难言，所以她不愿向外人说起，甚至自己也在努力想打破这个心结。

她悠悠出神，没留心听钱笑雪在说什么。

缪娘子的重点却在洛子齐身上，喃喃说：“我觉得洛子齐多半有能力医治，就是这个冰火散功丹太过邪异，倒是不能有万全的把握，另外听说洛子齐脾气有点古怪，给人治病是否也需要什么条件？”

钱笑雪缓缓点了点头，“若到时真的找不到寒玉蛇，就去找洛神医吧，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会尽力办法，只要他能救萧朗轩。”

缪娘子轻叹了口气，“寒玉蛇是百年稀物，若能找到一条寒玉蛇，哪怕是极小的一条，也能活死人肉白骨了。笑雪，你说你先前中了那个长老的巫术，后来是怎么清醒的，比较古怪难解，我想，这只怕还是寒玉蛇的原因。”

“什么，这也是寒玉蛇的原因？”钱笑雪探手摸了摸自己心口，“寒玉蛇的那点蛇液蛇汁不是早在我体内消化干净了吗，怎么还会起作用。”

“寒玉蛇醒神的功效，先前一定是在你体内还有残存着的蛇液，并没有真正被散功丹所化解，或只是有毒素的部分被抵消了。”缪娘子笑道：“我先前太低估了寒玉蛇的‘蛇力’，它的点滴都为珍品，何况是咬了你一口所散出的蛇液，足以在体内发挥很大的作用。”

“那我倒还真是幸运得很。”钱笑雪忍不住莞尔。

缪娘子凭着经验，为她详尽解释说：“没错了，它的毒性让冰火散功丹所吸食，双方互融互抵，但只是侵吞了它的毒性，此外还有醒神清心之功效，这部分的效力潜伏在你体内，因为它不是毒性，所以冰火丹难以将这部分抵消掉。”

钱笑雪点了点头，“看来这寒玉蛇真的是百年珍物，如此难能可贵，想抓到只怕是……”说到此处忧虑之色又变得深重了些。

“别担心，笑雪，抓不到寒玉蛇，咱们去找洛子齐神医，相信终能救他。”东方卿葵安抚着她，又柔声说道：“你对萧王爷如此痴情一片，上天都会感动，会保佑他的。”

拉车都挑选的是快马，但不敢跑得太快，怕颠簸严重，会影响到病人，所以路程比钱笑雪第一次单纯骑马赶去时慢了些，连夜赶路之后，等到次日清晨时分才抵达小晙山。

孙立彤与立即命人将萧朗轩抬出马车，送上山进入缪娘子的居住。

他们一路骑马相随，孙立彤因不放心便亲自跟来，又有十几名精锐士卒装扮成普通行客，就是为了照看萧朗轩。

等到了地方，孙立彤说：“钱姑娘，你吩咐下来，咱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