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抓破脸 (1/2)

死者名叫陈芳，26岁，未婚，职业护士。死在自家的盥洗室，死者面目全非，血流了一地。尸检报告显示：死者是自己抓掉自己面皮及面部肌肉组织，死因却是心肌梗塞。

拿着尸检报告的警员小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停的咒骂着。这是府江市这一个月发生类似的案件的第3起，同样是死者自己抓伤自己，最后死于心肌梗塞。

小柯把尸检报告递给副驾驶座上的队长林峰，嘴里还在咒骂不停。林峰接过报告随意扔进车抽屉，再递给小柯一本书，“这里面有一篇佛家的静心咒，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林峰神情淡然，打开车门下车再把小柯推到副驾就要自己开车。

小柯愣了愣，看林峰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我说队长，你还真遇到啥事都能这么淡然，这次的系列案件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不可能全都是巧合吧，再说这也tm太邪门了。”

过了几分钟，小柯又问道：“队长，我们现在去哪儿？”。

林队答曰：“送你回家，然后我也回家，然后睡觉。”

小柯彻底无语，又想到了案发现场惨不忍睹的场面，心里一阵气闷，就按下了车窗户。秋夜的凉风猛的灌进车里，果然觉得舒服多了。

“这样会感冒的。”林队的话音任然不紧不慢。

“您老人家说的对，我是需要冷静，就这样冷静也不错。”

小柯觉得自己的执拗能在话语方面扳回队长一局也不错，心情也就稍好了些。

小柯家住在府江市府岩河下游。府岩河由北到南贯穿府江市，将这个城市一分为二，不仅孕育了这个城市，也给这个城市凭添了一道美丽风景，能住在府岩河边是这个城市绝大多数人的向往。

小柯到家已是晚上11点，家里空调是一直开着的，对他这个单身男人来说，回到家里一股暖意迎面扑来的感觉，是他最大的慰藉。

小柯脱了上衣就直躺在床上，想要尽快入眠，好忘掉那些凄惨恐怖的画面。躺了十来分钟还是睡不着，反而觉得脑袋晕晕沉沉，似乎还真是感冒了，不禁恼怒的又是咒骂一番，才从抽屉翻出2周前买的感冒药。

记得当时药店的小妹还跟他一个劲儿的推销这款感冒药，说什么是新品，效果好，见效快，无副作用等等。没想到卖个药都能这么热情，小柯推辞不过就买了2盒有备无患，结账时才发现居然要花百多块钱，小柯只有在心底暗骂世态炎凉。

小柯又找出安眠药，混着感冒药一块儿吃了，觉得这样省事。于是又闷头倒床上睡觉……

今晚河风挺大，推拉玻璃窗偶尔被风撞的嘭嘭响，窗外秃秃的树影也狂舞不停，仅存的少许树叶也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被卷向无尽黑暗。

这时，一只血手却按上了床单，留下刺目的鲜红，就要伸向小柯的脸！小柯居然还熟睡未醒，血手触到小柯的额头，顺着脸颊轻轻抚摸，动作温柔恰似在抚摸自己的情郎，直到小柯脸上涂满了腥红的血液。

“呵呵呵嘎嘎嘎……”低鸣诡异的轻笑在屋里响起，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笑声戛然而止，血手猛的痉张，就在小柯脸上狠狠抓下！

小柯大汗淋漓，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居然是个梦。

小柯觉得现在自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汗滴顺着脸颊流下，痒痒的，下意识往下看，汗滴滴落浸入被子里，汗滴还是汗滴，并不是血液之类的，这让小柯安心不少。

看下时间，才晚上12点半。“居然刚睡下就做噩梦。”小柯自嘲的想着，全身汗湿了，脸上还是痒痒的，就起身想到浴室洗个澡。

进了浴室，下意识的望向镜子，小柯震住了，赫然发现镜子里面的脸孔有五个乌青的指印！指印中开始流出殷红。

小柯颤颤巍巍摸向自己的脸，镜中人影也摸向自己的脸，脸上的液体粘稠而温热，顺着手腕流到手肘，再顺势跌落地上“滴答、滴答……”，手拿下来已是一片血红。

小柯想要不看那张脸，更不敢承认镜中的人是自己，想要转身逃离，却浑身僵硬，迈不了步子。

这时屋子里又传来梦中听过的飘忽轻笑声“呵呵呵嘎嘎……”。

镜中的人影，开始用手抓扯自己的脸……小柯倒在了血泊里。轻笑声飘荡着，似乎就在他的耳边。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抓破了的手指颤颤巍巍在地上点了几下，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了胸腔，扼住了心脏……

警鸣大噪，小柯家前停了数量警车，这已是第二日上午十点半。

林峰蹲在小柯的尸身旁，亲自检查现场。看见自己的队友如此惨死，很多警员都不忍勘查，更有甚者掩面而泣。

小柯的死状与前3起案件并无二致，面部肌肉也是被自己撕扯掉了。唯一能看见的明显不同就是小柯死前手指在地上点的几点长短不一的血印。

林峰看着这些血印，平身第一次流露出畏惧与不安。这些对资深警员再熟悉不过的点状记号赫然是一组摩斯码，而这几个点组成的含义是——“鬼”。

林峰起身吐出口浊气，摒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开始发号施令：“大刘小刘留意找寻可疑物品，记住，不要放过任何细微处。夏莉提取指纹，特别是尸身手下的几个血点，我要时间与形状的纵横比对，最好能推断出血指印点出的先后顺序。小王协助配合他们取样送检，尽量保持室内物品原样。小文出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