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天津叫仙 (2/2)

此时已经天晚，我让王姑娘准备了一下，开始叫仙。我上了一注清香，然后让王彩旭持香。定了定心神，我说道：“前天恭请仙家，仙家由于种种原因，没有留下高名大号，今日趁此良辰吉日，再请仙家一回。这一柱清香容易盘道，但此时不是盘道，而是作为三尺花竿，上通九霄。此时此刻，恭请王门府列位仙家，请及时报名，以利于日后为仙家扬名。在深山修道的，请辛苦一下下山峰。出外云游的，请及时赶到王门府。不管您是在什么岛，不管您是在什么星，都请及时赶到。下面就恭请仙家，请列位仙家做个准备。”

停了一会儿，我看看王姑娘的反应，然后说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不留名不知道张王李赵，雁不留声不知道春夏秋冬。作为一堂好仙，说话办事都需要雷厉风行。说的利索，日后办事也就麻利。不言不语，日后办事也是拖拖延延。你看着仙家就在眼前，不是在遥远的地方，就应该落马说话。现在不说，必有隐情，那么也可以把隐情讲一讲。我帮兵没什么本事。俗世上我是人做不好，神仙世界里，我也称不上神奇。我不过是微末俗物。但既然接下了王门府小花容的事情，也是受了列位仙家的指引。既然指引您的弟子找我，我千里迢迢来到天津宝地，你们列位仙家就应该顺顺当当前来报名。现在不言不语，像哑巴豆似的，太不可思议了！我又怎么救列位的弟子呢？列位仙家不是没有嘴，也不是不会说话，现在大米饭闷上了，咋回事？是不是我帮兵不能使你们仙家满意？不满意就说不满意的话，我会打道回府，诸位另请高明。”

又停了一会儿，我说：“一次香灰落下，没听到仙言仙语，只听得仙家脚步。二次香灰落下，还是没有仙言仙语，见诸位东张西望。我来的时候，还觉得王门府列位仙家都是高人高马，今日看来不过是蠢兽俗禽。你们自以为是得道上仙，从天上来的，依我看不过是地窖里的潮虫，厕所里的蛆虫，酱缸里的浑虫。你们是自以为道法高深，其实不过是和蚂蚁摔跤，和蟑螂赛跑，你们什么也不是。像这样的无能之辈居然也来抓弟子磨香童，难道不觉得脸红？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没有两条腿就别站着装人。一个个东张西望，连话都不敢说，我瞧不起你们！我现在重申一下，如果你们在我一颗烟的时间还不说话，那么我就不让你们上堂，只写天地二字，去敬奉天地。我恭请你们是给你们面子，不给你们面子，我何必来请扁毛畜生？请上方仙，难道不比你们强？请斗姆，那是七星之母。请玉帝，那是天庭君王。请太白金星，那是西方明星。天宫有很多贤德神仙，若论名声，哪个不比你们大？请东极大帝，他主管万类。请勾陈大帝，他主管万雷，请北极大帝，他主管万星。请南极大帝，他主管万灵。请后土娘娘，她主管万地。这些哪一个不比你们强？”

说到此处，三次香灰落下，只见王姑娘泪流满面。我说道：“观音容笑貌，这位是阴龙碑子，不知有何话明示？”

王姑娘只流泪，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