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题 (1/2)

谁知宋寒这时却将那山花递到她面前，笑着说：“送给你。病了看着这花心情会好一点。”她的眼睛十分清澈地看着她，没有一点别的心思。

宋婉愣了愣，呆呆地接过那花，用鼻子轻嗅着，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没有香味。”

她这话说得软绵绵的，似向人撒娇的语气，宋夫人等听了都笑了起来，说：“这就正好。往日里咱们所见之花都是名贵的，清的浓的香味都有，就唯独没有这种无味的。花姿虽平常，可是你看开得多灿烂，正是生命力旺强得很，人若是像它，就算是有什么苦难都挺得过去了。”

这话触动了宋婉的心，正和前几日宋寒说的‘白扬’相似，她不禁看向宋寒，胸口似有股闷气闷在其中。她叫青黛把花放好，静静地听着她们谈笑。

过了一会儿，宋夫人便问道：“刚刚静之不是遣了人来说到了吗？现在又跑到哪儿逛去了？”

杨妈妈便笑道：“也许是去看平南王家的公子去了，听说他这段时间在这寺里修养呢。”说着，又令人去院门口等着，若来了，先跑来说一声。

宋夫人又说了两句，便先回了自己歇息的房中，省得等人来了措手不及，又叫婆子们将茶点备好，先送到小姐们房中。

这里剩下宋婉和宋寒还有她们的贴身丫环青黛和青竹。宋婉靠着背枕，微微有些出神，宋寒便坐在桌子边的圆凳上，谁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的连呼吸也似听得出来。

“祖母大寿，你可预备了送什么礼？”好一会儿，宋婉突然开口道：“你刚回来不久，恐怕时间仓促，一时半会儿也来不及准备吧。”

宋寒确是没有准备，这么些年了，她哪里还会记得宋老夫人的生辰，所以，刚一听说，她便是为难了。至今也还未有头绪。

宋婉看着她的模样，便知她是没有备好，淡淡道：“祖母的寿日向来喜欢简约一点，只是奈何咱们家的家世，也不能太过简办了。所以，寿礼上不必太过贵重，只要是你用了心的，祖母就喜欢了。我送的是百寿图，前三个月就开始绣了，你时间仓促，倒不如为祖母绣一副抹额，老人家总会用得到的，只是只有五天时间了，恐怕你要劳累一些才赶得及。”

宋寒听了，心中觉得暖意升起，哪怕两人还是有着隔阂，此时却也懂得为对方着想，她的心不禁也拉近了一些，点头道：“嗯，我正发愁不知送什么才好，就依你的主意，夜里我便开始绣，想来也赶得及。”

宋婉看着她，一时无言，两人能这么平心静气说几句话实在难得，这种感觉真是奇妙，令她有些不适应。

“你……平日里可以叫人多做些养血补血气的食物，”宋寒看着她，慢慢说道：“比如红枣水、红糖水，乌鸡汤，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宋婉征了征，这是在关心她？她想了一会儿，淡笑道：“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劳累不得，你不必担心。”说着，又怕宋寒误会，说：“府里一直都有调养着，只是体质生来这样，吃再好的补药也没什么大益，只能慢慢将养着罢了。”说着，忽听见院里传来了男子的说话的笑声。

“大哥二哥回来了。”宋婉脸色显出一丝喜悦，显然和他们感情深厚，所以听见声音，神情都变得不一样。

宋寒凝眉细听，只觉得疑惑，难道刚才那几人中也有宋静之他们？不禁轻咬着唇。对于这两个所谓的哥哥，那真是记忆中才有的一些片段，四年不见，也不能怪她认不出来。

说笑的声音不时地传了出来，不一会儿，有婆子进来说：“大爷过来看两位小姐了。”

话刚完，只见一个丰神俊朗、潇洒飘逸似仙人风骨般的人物走了进来，嘴角含着笑意地看着宋婉，笑道：“婉儿。”刚进来，看见宋寒，便是一征，神情显得十分愕然。

宋婉早已走了下来，看着宋静之，站在他面前笑道：“大哥，你可回来了，二哥呢，怎不见他过来？”说着直往他后面瞧。

宋静之征征地看着宋寒，心里只觉像震开了一个口般，有些难以置信，心里突突地跳动，眼神想看却又不敢看她。

众人一时都奇了，眼睛都盯着他瞧。好半晌，他才似有察觉，强自镇定地应道：“庭之路上遇上个友人，去坐会儿就回来。”声音不同往日的沉稳，似带着踏不着实地的空虚，他眼神微闪的看着宋寒的笑颜，只觉得她伫立在那儿，就像池里绽放的莲花，纯洁得像个仙子，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宋寒见宋静之看她的神情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他多年未见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上前行礼，叫了声：“大哥，我是寒儿。”

宋静之直直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听了宋寒的话，半日也没言语。

宋婉看他神情不似往日沉稳含蓄，心里自是觉得古怪，然而也想不出有什么古怪之处，于是便拉着他坐下道：“大哥出去了两月，想来也有些劳顿了，呆会儿一起回府，祖母可是念叨着你呢。”

宋静之听了，方才回神，强自笑了笑，他看着宋婉，道：“一起回去。”此时他的内心稍为平静，心里却仍然不愿接受这就是事实，可现实却是残酷的。他强颜欢笑，看着宋寒，笑道：“寒儿，过来，坐下来。”

宋寒便依言走了过去，两只眼睛单纯直率地看着他，带着一丝陌生和亲近，宋静之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有些别扭，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