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苏言，谢谢你 (2/2)

这种改变许是出自苏言这些年的经历，又或者是因为当初的那些往事。

但她知道，苏言绝对会杀人，刚刚那些人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他不会因为自己是同门就有所顾忌。

“别闹了，小冉，杀秦林是因为他和我有仇，而她是我的师妹，”

视线缓慢的闭合，苏言心中微痛，之所以说这么多不是给陆雪菲解释，而是给她一颗定心丸，省的在接下来的日子她惶惶不可终日。

在度睁开时，那黑色的眸子中不复感慨，有些事儿终究过去了，有些人终归成为了过往，就如同他们现在这般，不复当年。

“走吧，我送你回去！”

轻轻一叹，似乎有着什么丢进风里一般，苏言率先迈动脚步，在他身后，小萝莉面带不满，却没有出手，撅着小嘴，使劲的挥了挥手，而后小白就消失在树林里，化作一只可爱的泰迪熊玩偶挂在她的腰间，在往后，陆雪菲有着那么几秒钟的呆滞，而后咬了咬，面色一狠，快速的跟上了苏言的步伐。

“这些年你过的好么？”

来到苏言近前，陆雪菲有些犹豫，使劲的咬了咬嘴唇，小声问道。

“这是你第二遍问这个问题，”

扭过头，苏言道，他的话让陆雪菲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而后头深深的沉了下去。

“我啊，”

停止了脚步，苏言视线微微眯起，似乎在回忆那些时光，随着他这般动作，有些记忆渐渐浮出水面。

比如，走下齐灵山时的昏厥，再比如一个人遇到狼群时的瑟瑟发抖，在比如那张满是戾气的脸将刀子插入自己腹部的一刻，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变得冷血。

往事一幕幕，却让他的嘴角逐渐浮现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我过的很好……”

听到这话，陆雪菲诧异的抬起头，原本她以为苏言必是一番诉苦，但谁曾想却是一句我很好。

视线直直的望着苏言，陆雪菲想要从前者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只不过在苏言的面庞上始终洋溢着那种温和的笑容，让她无从分辨。

“当年的事儿，对不起！”

许久之后，陆雪菲放弃了这种分辨，而是轻声道。

“事儿，什么事儿？”

诧异的开口，苏言道，接着左手伸出，四指蜷缩，唯独食指半蜷在陆雪菲的鼻子上刮了刮

“你啊，还是这般烂记性！”

说这话的青年，目光柔和，嘴角处是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微笑着，就那么看着陆雪菲，一切恍如当年那般场景。

而后只见他收回左手，只不过在左手收回的时候，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三指蜷缩，食指蜷缩成一个圆形卡在大拇指上，而后轻轻弹出，弹在陆雪菲的额头上。

“走吧！”

微微怔了片刻，陆雪菲只觉得自己的眼角湿润了，而后她就那么微扬着头，倔强的让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而后使劲的摇了摇头，似乎要将那些眼泪统统甩进风里。

“苏言，”

前行中，陆雪菲再次停止步伐。

“嗯？”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