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国之变 (1/2)

1146年的秋天，一轮朝阳在蒙古草原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草原上露水闪闪发光，开满鲜花，一群鸟在草丛中跳跃捕食。荒芜的几座小丘后面隐约可见一些帐篷和牛马。

突然，鸟群从草丛中飞起，鸣叫着在天空中盘旋。

一队金兵骑着快马跑来，见前面有牛马就排成3个纵队向帐篷扑去，牛马受惊四散逃窜。一个金兵在马背上抽刀向帐篷砍去，帐篷里的男女几人慌忙逃出，见是金兵就转身而跑，一队金兵紧追不舍。“呵呵”的叫着把人围了起来。正在这时，一队蒙古马队突然出现分几路凶神恶煞般向金兵冲去，两队人马短兵相接，“呯呯”弯刀相碰的声音裹挟着人喊马嘶，有人放箭，马队上的人互相有人栽下马来。又见一个蒙古人领着一群人从侧翼杀出，凶狠的用长刀拼杀，金兵逐渐不支，散的散，跑的跑，很快退出了那片草原。

一群蒙古人把那人拥在中心，举刀高喊：“葛不勒汗，葛不勒汗…….

那人拔刀举起，太阳的光辉俨然照在刀上，那刀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人满脸傲然嘴里念叨：“腾格里保佑我们…….”。

当年宗弼退出蒙古，再次在军事上失利。经数次交涉，金国每年送给蒙古牛，羊、米、豆、绵绢之类丰厚礼品，同时封葛不勒汗为蒙兀国王，取得了边境的和平。

1148年的秋天，宗弼终于病倒了，临终留给完颜亶四字遗言：“坚守和好”，撒手而去。

原来这完颜亶早年相继失去两个儿子，因而得了癔病，常常喝醉酒滥杀无辜。但是他的皇后裴满氏却是一个野心家，一心想纂夺朝政，就拉拢配植了一党势力，其中又以右丞相兼都元帅完颜亮为骨干。这完颜亶从小失去双亲就住在完颜宗干家，和完颜宗干的儿子完颜亮一起长大，所以两人关系也很好。而完颜亮生的长眉阔目，身材魁梧，貌相丰姿英发，凛凛一躯，堂堂一表，所以颇得金国朝野敬重。

宗弼去世以后，前朝旧臣经过旧新汉官争权加上年老生病等原因也大多已死，裴满氏就直接干预政事，官员常通过她谋取朝中的高位。一来二往，完颜亶对裴满氏就非常不满。

这天，适逢完颜亮过生日。百官纷纷备厚礼来祝贺。完颜亶对内侍大兴国说道：“你准备好一幅司马光画像、一些玉制的吐鹘、再挑几匹皇家马圈中的骏马给右丞相送去，祝贺他生日。”

大兴国低声道：“诺。”遂自去准备东西然后把东西又送到完颜亮府上。

裴满氏认为完颜亮是自己党羽，为了跟完颜亶分庭抗礼也派人按样另备了份礼给完颜亮送去。

消息传到完颜亶耳朵里，大怒。这天完颜亶就命侍卫把大兴国带来。进得宫里，完颜亶一拍桌子对大兴国呵道：“谁让你给右丞相送礼的？”大兴国双膝跪倒一脸冤枉道：“是陛下让我准备礼品送去的。”完颜亶怒喝道：“胡说，我从来没有让你去送过东西。”大兴国两眼含泪说不出来，他知道这完颜亶有时候疯病一犯就要杀人，因此不敢开口辩解。完颜亶火气冲天说道：“左右给我把大兴国拖下去杖责100板，明天带着去把礼品要回来。”大兴国也是一肚子气开口想叫“冤枉”，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两边侍卫把他拖下去打了100大板，又把他拖了上来。完颜亶指着他道：“现在你马上去把东西收回来。”又朝侍卫道：“你们拖着他去。”于是侍卫又拖着大兴国来到右丞相府说明来意，把东西又要了回来。

完颜亮被这一折腾吃了一惊。心下想道：“我知道这完颜亶常常喜好滥杀无辜，不是我又得罪他什么，为什么礼物送来又要回去？”遂整日惴惴不安，心下早准备预防完颜亶。四月份，左丞相完颜宗贤搞党羽争夺向完颜亶进谗言道：“右丞相完颜亮，暗中指使学士张钧私改圣旨。”完颜亶听后心里很不舒服就下旨贬完颜亮到边境做行台尚书。

完颜亮带一行人路过中京，就暂时歇下来。这天完颜亮带几个随从悄悄来到兵部侍郎萧裕府上，完颜亮示意众人退下然后对萧裕小声说道道：“我在中京做官很久了，早已把你当做我的心腹，现在有些话向你据实讲讲。”

萧裕谨慎的点头道：“元帅请讲。”

完颜亮满心烦恼道：“皇帝现在神智不清，常嗜酒杀人，又听奸人谗言把我贬到汴京，我恐怕今后性命都难保了。”

萧裕不平的说道：“如此听信谗言，必将祸害我等，我愿意听元帅调遣，帐前效劳。”完颜亮道：“我们今天一个约定，若杀我，你带兵来救，如杀你，我带兵来救，如何？”

萧裕低头道：“全听元帅的。”二人就击掌而定约。

没想到的是，走到半道完颜亶又下旨来喊完颜亮回去，官复原位。完颜亮又心惊胆颤领人回到上京，心道：“看他又要怎么样？”过了几个月没有动静，宫内无事，完颜亮又把心放下了。

可偏偏有个宫内侍卫高寿星这天进宫来，向裴满皇后告状：“左司郎中三合，平章政事秉德滥用职权，强行让我迁徙到燕京以南屯田，他们这样专权把您皇后放在什么地位？”裴满氏大怒：“没想到连皇帝都没有调用侍卫，他们有胆子调皇帝身边的人，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这裴满氏怒火冲天找到完颜亶，指着完颜亶骂道：“你做个皇帝如此无用，有人随便调动你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完颜亶也强压住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