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亲戚的遭遇 (1/2)

郑晴川一路上发呆。

苏牧原本打算先回家，再去郑家拜访郑老太爷和郑家大老爷夫妇。

然而，马车回到苏家，苏牧刚把郑晴川抱下马车，云嬷嬷就赶来说：“少爷！少夫人！付大少爷来了！”

不得不说，阿清的这个未婚夫还真是诚意十足！就连云嬷嬷这些仆人都被感动了！

苏牧对云嬷嬷点一下头，同时，双手扶住郑晴川，让她在地上站稳，低沉地问：“阿七，你一起去见见吗？”

他让郑晴川也一起去见付庭这个未来妹夫，显然是出于对付庭的满意，已经不把付庭当外人看了！

郑晴川却心不在焉，反应迟钝，道：“我想先回西跨院。”

于是，云嬷嬷扶着郑晴川往内院走，苏牧单独去见付庭。

苏牧见付庭穿一身武官的官服，顿时有点惊讶，心想：论起年少有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付庭站起来，一本正经地抱拳施礼，笑道：“苏兄别来无恙。我恰好路过苏家，听说苏兄回来的好消息，所以迫不及待地来拜访。”

苏牧还了一礼，笑道：“几月不见，付贤弟让我刮目相看。请坐！”

付庭道：“蒙当今皇上青眼，付某在御林军中任职。苏兄有什么打算没有？”

这是隐晦地问苏牧在谋官之事上有什么打算没有。

苏牧今天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坦然地说：“赋闲在家，读书解闷。”

付庭主动道：“苏兄谋官之事，可以包在小弟身上！”

苏牧又被他的热心逗笑，同时，也对他的真诚领了情，回道：“贤弟的心意，我明白！不过，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付庭心想：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于是，他转移了话题，笑道：“付某想和苏兄喝半天酒，是否打扰？”

苏牧毫不犹豫地答道：“荣幸之至！”

更巧的是，郑友下午回家，得知苏牧今天没来郑家，就知道苏牧肯定是被别的事给绊住脚了，于是他匆忙地换一身衣衫，就赶来苏家找苏牧，这样一来，恰好就凑成了三个人的酒局。边喝边聊，谈笑风生，毫无芥蒂。

——

西跨院里，云嬷嬷在汇报消息。

“洪家的宅子没了，洪家的三位少爷进京后，本来可以住苏家，但是后来被郑家大夫人安排在她的陪嫁小院里居住，不过，谋官这事不顺利，虽得了空缺，职位却低微。”

“福国公府早就在暗中投靠了皇上，所以皇上登基后，他们家得了很多赏赐！”

“艾家毕竟有一个公主在，没受什么牵连，但是功劳也没有。”

“京城里太平后，我料想少爷和少夫人也该回来了，就回来打理宅子。付家大少爷常常派人来询问，有时候还亲自来，彬彬有礼的。但是，艾家小公子只派一个太监来问了一次，态度还比较冷淡！”

“地震那次，苏家也有几间屋子塌了，是付家大少爷派人来修好的！”

“郑家四老爷投靠肃王爷，结果全家被流放到岭南了！郑家二老爷不知因为什么事，辞了官！现在郑家的二少爷运气最好，当了小将军，听说很得皇上的喜欢！上次，皇上去狩猎，郑家二少爷也去了，还得了赏赐！”

“可惜洪家这次运气不好……哎！不过，有亲戚帮着，以后可以东山再起！”

郑晴川听了之后，感叹道：“不是运气不好，而是因为做了这种选择。”估计洪老太爷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然而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又问：“那吴家呢？”

云嬷嬷张开嘴巴，又合上，欲言又止。被郑晴川追问了几次，她才终于把话说出来：“哎！肃王爷造反的时候，京城里乱了，官兵打官兵，有的是支持这个王爷，有的是支持那个王爷，反正打作一团！吴少爷运气不好，在混乱中被打伤了，幸好性命无碍，只是……只是……”

郑晴川受不了这种吞吞吐吐的折磨，既着急，又担心，响亮地追问：“吴姐夫是怎样了？”

“脸上多了几条刀疤，破了相，少了一只耳朵，还少了半条腿。”云嬷嬷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郑晴川皱眉，红了眼睛，脑中浮现血腥的画面，想呕吐，难受地强忍着。

旁边的阿韵已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姐姐……”

阿清的眼眶里也有泪水在打转，伸手搂住阿韵的肩膀。

她们和大表姐洪悦景的感情非常好，听说大姐夫变成了这样，都难过、伤心。

她们避开了京城的一场劫难，在泰山是有惊无险，然而京城里的亲戚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走运，有人倒霉。

云嬷嬷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运气。

郑晴川沉默了。

——

郑友和付庭喝醉后，就在苏家外院的客房中睡了。

苏牧尽管脚步迈得不稳，但是不放心郑晴川。走路的时候，有时候扶墙，有时候扶栏杆，他晕晕乎乎、摇摇晃晃，还是坚持回了西跨院。

郑晴川躺在被窝里，想着云嬷嬷汇报的那些消息，忽然听见奶娘在惊呼：“哎呀！少爷醉得这么厉害！快去端醒酒汤来！”

郑晴川连忙掀掉被子，下床踩了拖鞋，去扶他。

苏牧却还记挂着郑晴川肚子里有娃娃的事，怕连累她摔倒，不肯让她扶，坚持自己扶着墙、扶着桌，才走到了卧房里的床前，在床沿坐下。

郑晴川被气到了，好气又好笑，接过奶娘递来的温热帕子，使劲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