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几人能勘破 对错及死生 (2/4)

张璁的意思是古代的天子呢，是老婆很多的（正式有规制的一块可以达到127位），所以后代就多。这个本来没甚么大意思，但是里面说到，皇帝的老婆是包括“三夫人”的，就是有三个“夫人”的定制，是在嫔之上，六妃之下的。那么就是在说，关于明朝有个好皇帝，叫朱祐樘。传说他只有一个张皇后，没有旁的老婆，是一夫一妻制的典范。关于这点，凯撒并不认同，因为朱祐樘是有五名“夫人”的。“敬顺夫人邵氏，安和夫人周氏，安顺夫人刘氏，荣顺夫人孟氏，荣善夫人项氏。”而且，这五个“夫人”的整体规制，是超出了古来有之惯例的。

因此这个方皇后便先是获得了德嫔的称号，后来当了嘉靖的第三个皇后。在“壬寅宫变”中曾经救了嘉靖一命啊，所以嘉靖醒来很是感激她。但是在嘉靖二十六年的一个晚上，她所在居住的坤宁宫失火，然而明世宗不允许救火，所以方皇后和与诸多宫女被烧死了。

这是很可疑的，因为史料没有记载是否有逃生者。那么我们推测，就是没有一个活口啊。因此，这个火肯定是有蹊跷的，应该是人为的。那么极有可能是嘉靖打算置其于死地。

后来嘉靖说道，“皇后比救朕危，奉天济难，其以元后礼葬。”就是说，皇后曾经救过我，因此她的葬礼要按照原配皇后的规格来。

大学士严嵩等人建议将方皇后的灵位摆在皇妣睿皇后（嘉靖的最早皇后）的旁边。嘉靖很不高兴，哪有这个道理哩。

但是严嵩说，这个阴不可占据阳位，是规矩如此。所以还是将方皇后的灵位放在了睿皇后的旁边了。那么也是在说，1547年时候的严嵩，还是有所称道的嘛。后来徐阶也面对类似问题的时候，在嘉靖的强势下，徐阶只好妥协听从皇帝的命令。再后来，因为被杀被责的官员太多了，所以嘉靖继续蛮横自作主张的时候，所有大臣基本都不再说话了。

再加上严嵩曾经在1561年的时候，还建议皇帝勤俭节约些，这也能够有所说明，严嵩并不是人们想象中那么谄媚皇帝的，真正后来一味讨好嘉靖的却是徐阶罢了。

还说曹端妃等人被处死之后，不久嘉靖也恢复了一些健康。过了几年，嘉靖不知道为何忽然想起了曹端妃来，或许是曹端妃的女儿常安公主朱寿媖，此时已经除长成，大概12岁左右的时候。那么嘉靖看到女儿，便思念其母亲。

这么一想念，就觉得皇宫里面好像闹鬼似得。嘉靖便咨询徐阶，徐阶回答，应该是曹端妃的冤魂不散所致。

方皇后已然失宠多年，嘉靖为了自己能够心安，为了能够长生，或者还有甚么旁的心思，抑或方皇后自恃功高作出了什么令皇帝不满的事情出来，估计嘉靖就在二十六年十一月的一个晚上，悍然命人放火烧杀了方皇后及其宫女（要是按照如此推论，那么徐阶也算是杀死方皇后等人的凶手么？这是有很大肯能的，因为嘉靖很明显，十分喜爱这个常安公主。甚至在两年后，朱寿媖去世，为此辍朝一日，下诏隆重置办葬礼）。

方皇后死了还没几天呢，这个时候，偏巧曾铣上疏要求收复河套地区，顺便还将仇鸾给参劾了，下到狱中。

嘉靖此时已经对身边的太监宫女相当忌讳，就搬到西苑了。他的性情受影响肯定很大，曾铣夏言的被杀，甚至和“壬寅宫变”及“坤宁宫纵火案”都能扯上牵连的。

嘉靖开始自然也想收复河套，因此下旨令大臣们讨论一二。而且还答应了曾铣，将仇鸾给下狱了，说明此时的确皇帝有心保家卫国的。

但是在会议上，赞同收复河套的声音太多了太齐了，相反倒引起嘉靖的疑心了。这是干什么？难道收复河套就那么容易么？曾铣的号召力就那么强大么？作为首辅的夏言，怎么可能一点疑惑都没有呢？这么多人同气同声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他们是否串联在一起成了一个派系哩？

就在此时，曾铣买通了皇帝身边的几个太监，让他们给自己说好话，好能够劝嘉靖同意自己收复河套。嘉靖大大起了疑心，担心曾铣有什么意图，便在第二年正月提出，“收复河套师出果有名否？兵果有余力、食果有余积、成功可必否？曾铣何足言，只恐百姓受亡辜之戮耳。”

大学士严嵩一听就知道皇帝的态度了，这是怕夏言和曾铣两人串联啊。自己可不能再坚持了，如果自己也还趟这个浑水，三个人肯定都得死。那么严嵩出于自保，也算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严嵩上奏，“河套必不可复，廷臣皆知复套之谬，只是有所畏夏言耳”。

果然嘉靖很快下旨，夏言私荐曾铣，不顾国家安危，民人生死，强君胁众。停罢复河套，锦衣卫速逮曾铣来京，科道言官皆以袖视不纠之罪廷杖、夺俸四月。

嘉靖早已经被身边的人吓破胆了，再加上心性扭曲，还不久前烧杀了方皇后，因此十分担心武将和文官有所勾连，不惜置祖宗留给的大好河山于不顾，冤杀夏言曾铣，迁怒于言官，是为了震慑群臣，是防患于“未然”。

夏言和曾铣不是死在严嵩手里的，是死在了被宫女吓破了苦胆，却生出了恶胆的嘉靖之手，这是肯定了的。

惜哉，曾铣上奏的不是时候啊。“壬寅宫变”及“坤宁宫纵火案”更是加剧扭曲了嘉靖的心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