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心酸疲惫 (1/2)

“额……没事，大圣他……只是闹着玩。”代宗宝觉得有些脸红，言语不太连贯。尤其见到二女那怪异的眼神，更觉得非常难为情。

“噢对了，你们看……”为了不那么尴尬难堪，代宗宝赶紧岔开话题，并献出祥云，免得二女再次追问。

“漂亮？”见她们被祥云一下吸引，代宗宝总算松了口气。

“哇！这是哪里捉来的，好漂亮、好可爱！”

“它好柔好滑，山小子，这是什么呀？云彩？”

代宗宝默默的看着，二女那闪亮的眼睦，那惊讶爱极的表情，令他有些小得意，那先前的羞意，也随之尽除。

“这是我凝聚出的筋斗祥云，等它成长起来，就可……”代宗宝将祥云的用途、来历，一一表述，并说明了祥云的珍贵稀有，以及孙大圣胡乱折腾的原因。

令他没想到的是，二女不但要求学习行云术，还坚持要为祥云起名字，这倒没什么，起就起，最令代宗宝郁闷的是，那些名字……什么小云云、祥祥、小白之类的，令他哭笑不得，实在是难以忍受。

更令人惊讶与难以理解的是，一直没有反应的筋斗祥云，听到“小白”两个字，竟然微微轻颤，显得很是愉悦。

虽然代宗宝极不甘心，却还是被二女逼迫，接受了“小白”这个名字，成了名副其实的“小白”之主。

“小白？听着感觉傻里傻气，这家伙……不会是傻子？”无奈的拍拍额头，代宗宝对这筋斗祥云，产生了严重的质疑，他觉得，这个家伙多半是个白-痴。

“山小子，你跟本姑娘闭嘴！小白是多么纯洁的名字，那代表洁白无瑕的纯洁，你懂不懂呀你？有你这么个主人，真是苦了小白！”

“我……”

恢复容颜的蟠小桃，翻着白眼在挖苦，可落在代宗宝眼中，依然那么美丽如仙，那每一个动作，都能触动心弦，令他觉得心颤，觉得痴迷，觉得无力反驳，只能暗自叹息。

“是呀公子，小桃姐说得对，你可要好好照顾小白，千万别苦了它。”

“你……”

端木青还是一如既往的柔情，可代宗宝看着越走越近、且统一战线的二女，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知道，二女的这种融洽，背后隐藏着蟠小桃的离去之意。

“你们随便。”想到这些，代宗宝没了计较这名字的兴致，他眼神黯淡的摇摇头，一股股酸楚涌现心间，撂下一句疲惫的心酸之语，黯然离去……

望着那落寞远行的身影，蟠小桃满脸苦涩，整个人颓废了不少。

“小桃姐，公子他爱的是你，这青儿都知道，可我还是放不下他。”端木青竟然未见伤怀，她只是痴痴地望着那道灰色背影，似是一刻也不舍得挪眼。

“青儿别灰心，他会爱上你的，姐姐会一直帮你。”蟠小桃像是换了个人，虽然眉宇间尽是不舍，但那澄清的眼眸，却是满满的坚定之色，令人看一眼，便不会怀疑她的承诺。

正像代宗宝想的那样，她们在白玉阶梯上，便悄悄达成了约定，秘密进行着爱情转移的计划。

代宗宝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他想要的是生死与共，且同甘苦、共患难的挚诚爱侣，不是这种只懂得付出谦让，只为对方考虑的疲惫之恋。

“孰是孰非……又如何说得清？她没有错，代某也没错，错的……是这该死的命运，是这错乱的轮回束缚。”

眼前的镜面，映着的灰袍身影……略显纤细，肌肤较黑，相貌俊朗。可那对聪慧的浓眉眼睦，却满是疲惫酸涩，整个人看起来郁郁寡欢，精神拘束。

就那么看着自己，回忆着转身离去时，蟠小桃与端木青的话语。精神力量的异变强大，令他听得一丝不漏，清清楚楚。甚至蟠小桃那绝决的表情，都像是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

“两年多了，这两年……感觉好长好长，回想青山村的父老乡亲，那些面容竟然已经模糊，好多都记不清了，可是现在，我却在想念他们，想念青山村的石街，想念青山村的木屋，想念青山村无忧无虑的十多年。”

暗自喃喃，泪珠滚落。他第一次感到疲惫，感到迷茫若失，似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离开青山村的那一刻，代宗宝满心仇恨，那时候的坚持，是为了报仇。可大仇得报，后来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那是为了蟠小桃！一直以来，解救蟠小桃的本体，是他最大的动力。

如今这份动力在动摇，深深疲惫袭来，令他心灰意懒。虽然有着母亲与小梅的仇恨勉强支撑，此刻也只是外强中干，颓废落寞。

他的娘亲与小梅，必定是六岁以前的事情，影响不是那么大。而蟠小桃则不同，是蟠小桃救了青山村的黑小子，是蟠小桃将他带入了修者之路。在最艰难的时候，是蟠小桃给他鼓励，给他教导，一路相伴，直到如今。

若没有蟠小桃，他代宗宝就算不会死，但绝对不会这般拼命，他那一次次超凡卓越的成就，都是用命换来的！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好好保护蟠小桃，好好保护身边的亲人挚友。

蟠小桃的绝决，令他丧失了大半动力，那心底潜藏的疲惫爆发，代宗宝斗志缺缺，很想回到青山村无忧无虑的日子，就此逍遥一生。哪怕只有短短几十年，他也乐得清闲……不愿再承受这份煎熬。

“修者逆天……多苦难，唯有凡尘……最逍遥，这逆天神修，又有什么意义？”长长哀叹，转身席地而坐，依靠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