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良知 (6/7)
随后进来的是个高大的老者,灰色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耷在脸上,直愣愣的站在李高面前,一脸的不屑。李高闭了案卷,问:“老人家,你可有冤情?”老者呵呵一笑道:“老朽不冤,老朽是拜圣母教的严安,你们没抓错。”对于反贼,李高也无需多话,摇铃直接把他送走。
又进来一个,一进来就跪地哭泣,李高也没管他,只管看他的案卷。案卷不长,说此人是一个孝子,因自己媳妇对自己娘不好,他便杀了自己媳妇。本来族中已了结此案,并未送他到官府。却因替他媳妇把脉的大夫多嘴,告诉他的娘亲,已死的媳妇怀上了他的骨肉。他娘当夜就上吊自杀,他知道因果后,又杀了多嘴的大夫。卷宗虽不长,但关系复杂,李高看得直皱眉,看完,问道:“姓什名谁?犯了什么事?从实道来。”
“小人李克勤,今年三十有二,承德莫唐山李家村人,家本有妻有母,因妻不贤,苛待我母,我一时激愤,杀了妻子,不想妻子有孕在身,我母得知,气愤难当,自杀身亡。后经查,是镇上大夫多嘴,害我母身亡,遂我提刀替母报仇,当街杀了大夫,乡邻一十二人为证。杀人后,我提刀到承德自首。”
“既然如此,你如今还有什么可哭的?”
李克勤哽咽道:“我杀大夫后,本镇再无大夫,我堂弟昨日发痧,却因就医不及时,死在了来承德的路上。我叔叔今早进牢里大骂了我一顿,说我一刀五命,杀妻杀子杀母杀人,现又害死自己堂弟,是个不孝不悌的混货!当初妻不贤,休妻既可,何苦连累那么多条性命。如今覆水难收,悔之晚矣。”说完,又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李高叹了口气,问:“供状是你所写?”
李克勤答是,李高把笔递给他,让他写几个字,李克勤手握笔刷刷点点写好了。李高核对了笔记,和供状一致,并无差错,便让人送李克勤回了牢房。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个小孩,小孩面黄肌瘦,一进来,大眼睛不住的瞅李高,李高有些惊愕,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犯什么罪?李高翻了翻案卷,才明白,这个孩子是个盗墓贼。承德是皇家重地,虽没有皇家陵寝,却也是皇家禁地,在这里偷坟掘墓,没判他个就地处决,就是便宜他了。
“姓名?”李高懒散的问道。
小孩满不在乎的抹了抹鼻涕,答道“周王鼎。”
李高心中暗叹,此人年纪虽小,但胆色非常,果然是个做土夫子的角色,接着问:“年龄、籍贯?”
周王鼎拍掌道:“哈哈,我十六了。有妈生,没妈养,有个师父叫老鳖;老鳖,老鳖真厉害,钻个地道抬粽子;老鳖,老鳖不是人,有了粽子摔王鼎。若是你问他在哪,水里问王八。”
第一次遇见这么刁滑的孩子,李高又好气又好笑,不动声色的反问:“你是个孤儿,你师父出卖了你,他逃得无影无踪,对吧?”
周王鼎连连回答对,还称赞他,果然是做老爷的人。
李高哼了一声,道:“可我们昨日又抓了个盗墓的,他说是他挖坟掘墓,你只是望风守墓而已。”
周王鼎吸了吸自己的鼻涕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好人,想替小爷顶罪,小爷倒不在乎。老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逃一条命总是好的。”
“是吗?可我忘了告诉你,我们捉住那人时,还有另一个人被埋在了墓里。”少年一听,脸色大变,失声说“不可能!”李高笑着问,为什么?周王鼎把头一扭,不再理李高。
“你不说,那让我来说,你身陷大狱,为保护你爹和你弟,你便谎称自己是孤儿,与师父反目成仇。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因为为防止谋财害命,做这种营生的,都是亲父子。一般下去的都是儿子,而老子在上面抓着绳子。你不在了,接替你下墓的会是谁,你心里应该有数。刚才我告诉你有人被埋在了墓中,你不信你爹会埋了你弟弟,虽然你是对的,但你可你别忘了,你弟弟是新手,他可以自己埋了自己。那现在你爹为什么又要替你顶罪呢?因为你已经是你们王家最后一棵独苗了。”
“你骗我!我不信。”周王鼎忍着哭道。
李高并未回话,只是摇了门铃。进来两个狱卒,架起周王鼎便走,周王鼎开始挣扎,“你说谎,你骗我,告诉我……”李高摆手,两个狱卒把周王鼎拖了下去。周王鼎并不死心,叫声响彻牢房。
正在闹腾着,福必塔捂着鼻子进来了,“李老弟,你这是干什么?”
李高连忙施礼,福必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拎起案卷的一个角,随即又丢在了案桌上。
“属下正在找人。”李高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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