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 忽睹黄丝金毛喜 (5/7)
金毛水怪问:“方向没搞错吧?”
“没错,东北方位。”
金毛水怪又问:“大约有多远?”
狗仔心里没底,却脸朝着天,瞎说:“约摸两三里吧。”
金毛水怪道:“反正老子已易容,‘那东东’认不出,他是大侠,总不至于,见人就杀吧,不怕,咱们慢慢往前搜,不信找不到他。”
“会不会惊着他?”
金毛水怪道:“正大光明打个照面,装作芦荡渔家,别贼头狗脑的瞧他,老子不信,他是神仙,能掐会算。”
“也是。”
金毛水怪道:“到时,你别吱声,装哑巴,一切由爷出面应付,看爷怎么对付这个小畜佬!想当年,爷出道时,‘那东东’才穿开裆裤呢,你道儿再老,终究有限。”
狗仔笑道:“嘻嘻,爷这么一说,小的心就定了。”
金毛水怪道:“想必,‘那东东’在无风时煎的药,这会儿,药煎好了,就赶紧灭了炉灶,免得惹来麻烦。”
狗仔道:“莫非他知道有人在嗅药味?”
金毛水怪道:“你以为就你能耐呀,你能想到的,‘那东东’也能想到。”
狗仔道:“没错。”
金毛水怪荡起桨,黑篷船在小河沟渠里,向着东北方向曲折行驶。
***
柳三哥还正是在无风时煎的药。
芦荡起风了,煎药的药味会随风而去,在这个当口,若让一窝狼的暗探嗅着,多半会料到,是我在给道长煎药。
柳三哥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无奈药还未煎好,还得再煎片刻,一会儿,药煎得差不多了,便灭了炉灶,将药液逼入瓶内,将烧剩的柴火与药渣倒在苇丛中,想想不妥,拿把锹,在苇丛中挖个坑,将剩柴与药渣埋了,又撒上些苇叶芦花,掩人耳目。
风还在刮,他想给道长换完药再离开帐篷,转而一想,不行,现在药是不煎了,药味也已消失,刚才,若一窝狼的暗钩儿嗅着了药味,便能确定哥的大致方位,说不定,就会摸过来,还是暂时撤走为妥。
三哥将帐篷撤了,在地面撒上一些芦花苇叶,又将割倒的芦苇插在小河边,若从外看,苇荡茂密,就像没人来过一般。
三哥从怀中取出一条极细的黄色丝线,系在芦苇距地一尺处,将黄丝从左到右,穿过插在泥地的芦苇,系在另一头的芦苇上,封住夜间歇宿地入口,芦苇叶色枯黄,黄丝与其浑然一体,极难察觉,若有人进入,黄丝必断,若黄丝不断,可知此地无人察觉。
雷公道长问:“三哥,你做个记号,是怕此地有人进入?”
三哥道:“是。”
雷公道长道:“进人线断,线不断,也不等于没进人,你心细,弄不好有比你更精细的人呢。”
三哥道:“那是,不过,黄丝缠在芦苇丛里,常人极难发现。”
雷公道长道:“话是这么说,意外之事,却也未必不会发生。若想保险,不如换个地方歇宿。”
三哥道:“此地靠近长江,芦苇茂盛,地皮干燥,水道通畅,要找这么个处所,难哪,若未被暗探发现,夜间,晚生还想在这儿过夜,你看呢,前辈。”
道长道:“行,就在这儿过夜吧,昨儿后半夜,贫道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大天亮,刚才,贫道只是随口荡荡而已,其实,许多时候,都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自,大可不必,草木皆兵,得,现在去哪儿?”
“换个地方,给前辈敷药。”
道长道:“这儿不行么?”
“在一个地点待久了,不好。”
道长道:“那晚间宿夜挪个地儿,不是更安全吗?”
三哥道:“一会儿,咱们找找看,若有,晚间就不回来了,不过,在芦荡中,要找个地皮干燥之处,实属不易,晚生不忍,让前辈睡在阴湿之地。”
道长道:“唉,难为三哥啦。”
二人上船,三哥桨儿一动,乌篷船朝着苇荡之南驶去。
***
此去彼来,时近中午,柳三哥的乌篷船前脚刚走,刚刚消失在拐弯处的芦花荡里,金毛水怪的黑篷船后脚便到,无巧不成书,黑篷船泊船的位置,奇巧在乌篷船昨夜泊船处。
所不同者,两船的船头与船尾,正好相反。
一夜来,金毛水怪几乎没歇着,划着这条黑篷船,在苇荡巡游,如今,感到臂膀酸疼,分外疲倦。
他道:“狗仔,歇会儿。”
狗仔道:“好。”
狗仔虽没划船,一夜神经紧绷,没得合眼,此时,眼睛发涩,神情倦怠,听得头儿这么说,自然开心,顺口答一声:“喔。”便伸个懒腰,索性在黑篷船头躺下,一只脚挂在船舱里,一只脚荡在船帮上,合上眼,真想睡一觉。
金毛水怪道:“老子让你歇会儿,没让你睡,真没用,一个晚上没睡,就累稀了。”
狗仔见头儿责怪,一骨碌,从船头坐起,道:“爷,没睡没睡,只是伸个懒腰而已。”
金毛水怪抓起船尾的锚链,向小河边掷去,扑嗵一声,水花四溅,锚链掉进小河边,从河里跳出一尾鲫鱼来,白肚黑背,十分肥硕,那鲫鱼一蹦老高,竟跳向岸上苇丛,那些芦苇本就是三哥插上去的,经水一泡,不甚稳固,经鲫鱼尾巴噼啪一打,当即稀里哗啦,掉下三根来,接着,又是“扑嗵”一声,水花四溅,鲫鱼落入河中。
咦,咋整的,若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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