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口是心非的莫默 (1/2)

莫默到了县城了，小小的县城居然让莫默感觉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上次到达这里，因为有凌尘在，莫默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可这一次，莫默觉得异常的孤独。天已经黑了，莫默看到了之前住的宾馆，她想走进去，但是，她又退了回来，她想起上次深夜里醉酒走错地方的那个男人，那次倒是误会，可这次真遇到流氓怎么办。莫默又走进了车站，售票的地方已经关门了，保安告诉莫默去市里的汽车已经没有了。

拖着行李的莫默在县城里胡乱走着，她也想不到下一秒该去哪里，下一步该朝哪个方向。

莫默从未觉得如此无助，她坐在花坛边上，突然，一辆的士停在她面前，司机探出个头，用乡音说：“姑娘，走不？”

莫默想了想，实在不知道去哪里，过了一会儿她才回的士司机：“谢谢，不走。”

的士飞奔而去，留下一句话：“不走就早说嘛，耽搁时间。”

莫默低下头，这时候的她，最想念的就是自己的爸爸，还有去世的妈妈。

“嘟嘟嘟……”又有一辆车停在莫默面前，这次莫默头也没抬，直接摆摆手大声说：“不走，哪也不去。”

“哪也不去还到了这里。”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莫默猛然抬起头，是凌尘，莫默就像久行夜路的傻孩子，突然看到黎明的曙光。

凌尘从副驾驶上下来，将车门“砰”一下关上，这刺耳的“砰”一声让莫默内心也抖了一下。

“打算就在这里过夜了？”凌尘走到莫默身边，接着说：“为什么不辞而别。”

莫默低着头，不语，内心有许许多多复杂的感情，莫默不晓得如何表达。

凌尘将大衣脱下披在莫默肩上，然后他也挨着莫默坐在花坛边上，他看了看低着头不语的莫默，说：“今天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我没生气。”莫默冷冷地说。

“想家了？想莫伯伯了？还是讨厌我想离开了。”凌尘问。

莫默又开始沉默了，手里拿着徐老师送她的小石头，不停用手搓。

“都怪我，不应该自作主张让你跟我一起来这个地方，让你受这么多委屈。”凌尘说。

“不怪你，我喜欢杨家湾那个地方，如果没来，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和谐如此美丽动人的地方，如果没有来，我不会多一个好朋友——徐老师，如果没有来，我不会知道还有小红这样的孩子；如果没有来，我不知道……”莫默想说：“我不知道熙然竟如此喜欢你。”但是莫默把话噎到肚子里了，她不能说。

凌尘问：“不知道什么？”

“没什么。”莫默回答。

“你觉得徐老师这个人怎么样？”凌尘又问。

“挺好，心地善良，多才多艺，体贴周到……”莫默不快不慢地回答着。

“所以你就只告诉他一个人你想离开？所以你就下定决心让我担心着急。”凌尘有些激动了。

“对不起。”莫默看着凌尘说。

凌尘回过头，看着莫默炯炯有神的眼睛，他内心的小愤怒立刻又被熄灭了，凌尘举起手，想给莫默理一理她凌乱的头发，莫默以为凌尘要摸自己的脸，一下子把脸转了过去，凌尘只好把手放下。

凌尘说：“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因为我对你不熟悉。”莫默这句话一出，凌尘的心又冰凉冰凉的了，凌尘想：莫默，你怎么能对我不熟悉，难道你真的忘了我们曾经相互之间的暗恋，忘了一直在图书馆默默陪我看书的日子，忘了站在拥挤的人潮迷恋我的样子。我们曾经的心有灵犀你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吗？

“莫默，无论你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也好，无论你是故意躲着我也好，无论你现在是讨厌我也好，我都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凌尘对莫默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莫默其实是对凌尘的话很有感触的，虽然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出车祸之前对凌尘的感觉了，但是凌尘总让莫默觉得很有安全感，仿佛只要凌尘在身边，就等于拥有了一切。

“谢谢你对我的好，凌尘。”莫默将眼睛看向远方，手里捏紧了徐老师送的小石头，又说：“可是，我对你没有感觉。”说完，莫默泪目了，但是她在尽最大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什么，没有感觉。”凌尘感觉被蒙头一棒，莫默尽然对自己无一丝一毫的感觉。

凌尘站到莫默正前方，看着她的眼睛，说：“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莫默把头转开，避开凌尘真诚的目光，然后闭着眼睛说：“对，一点也没有。”

莫默话音刚落，凌尘背过身去，做了个深呼吸，把刚刚的失望、无助、痛苦……全部都掩饰起来，他说：“没关系，我会等你，等到你有感觉为止。”

凌尘本来要去抓住莫默的手跟她说：“走吧，回杨家湾。”但是，凌尘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插在裤袋里说：“走了，车不好找，回杨家湾了。”说完，凌尘大步大步跨到刚刚坐着来的面包车跟前，他站了一下，又用力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砰”一声把门关上。

看到凌尘扔下自己离开的背影，莫默既高兴又难过，她提起行李，上了面包车。

车上，除了开车师傅放音乐的声音，就剩下呼吸声了。

凌尘从后视镜里一直偷偷地看莫默，莫默一直看着车窗外，即使窗外除了黑色什么也没有。

莫默和凌尘在车上沉默了三个多小时，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