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凡人终有一死 (2/2)

说到这里，刘燚停了下来，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哀伤。

“那可是会死人的啊。”

那可是会死人的啊，郭子骧回忆起了自己看过的诸多英雄动漫。诚然，虽然漫画里面大多是英勇无敌的英雄击败了为非作歹的怪物，可是，当英雄尚未出现的时候，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丧于怪物之手呢？

而现在，只依靠着自己现在的力量，真的可以胜任英雄这个名头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在现实世界当中，作为与如此强大的英雄组织对抗的灾害，再怎么样也不是自己这个刚刚超越了普通人界限的菜鸟所能够战胜的吧。

看到郭子骧若有所思的样子，刘燚嘿嘿一笑。

“怕了吧，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世界，而真实的世界则由我们英雄来守护。为了不让普通人的世界受到破坏，可是有无数的英雄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语。好了，你差不多恢复了吧，站起来，跟我到一个地方去，我相信到了哪哪儿你会有更深的感触。”

带着一丝疑惑，郭子骧快速起身，跟在刘燚的身后，他不知道对方要带自己去哪。

那是一扇巨大的金属合金门，门前写着这样一段话。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正在凝视着你。”

一边推开门的刘燚说道：“这是组织第一代领袖刻在这里的话，至于原因，我想希望以后的你自己感悟，今天我就不多做讲诉了，而这里面才是我要让你看到的。”

门缓缓推开，郭子骧定睛一看。

一排排，一列列，一行行。

全是墓碑。

“这些铭记的全部都是为了拯救人类而牺牲的英雄，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和你也将成为这其中的一员。”

刘燚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感伤。

咚咚，咚咚，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这齐刷刷的一片深深地震撼了郭子骧，他没有想到，在强大无比的英雄组织里，也会出现只有在战争里头才会出现的亡者纪念碑。这跟他想象当中的剧情实在是相差甚远。究竟是要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才会使得已经远超人类的英雄们一个个失去自己宝贵的生命。

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渺小与可贵。

“作为你的指导者，我必须给你阐述一个事实，当英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一不留神就会死去，那么告诉我，看到这一切后，你还想要当一名英雄吗？”

刘燚看出了郭子骧的迷茫，他的嘴里缓缓吐出询问，这是每一个新生英雄都必须经历的过程。

至少在那次事件过后，看门人的领袖们将这场精神历练变成了重中之重。

软弱的人，只会成为累赘。

“开，开玩笑吧，英雄，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死掉。”

郭子骧的脑海当中充满了不安与怀疑，他开始想象假如自己真的面临危险，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断，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可是这一切，实在是太难以猜测了，毕竟他在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阿宅，这样的生死关头，他也只是在之前觉醒遇到过一次。

看到对方的反应，刘燚微微叹气，他大概已经明白了对方的选择了。其实这也很正常，并不是所有的人能够选择继续下去，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为了自己的生命选择放弃也情有可原。

突然。

“我要当英雄！”

啊？什么，他说了什么？刘燚回过神来，他发现对方正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

“我要当英雄。不管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遇到什么样的敌人，我都不会动摇自己的想法。是啊，像是我这样一个废柴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有些太不自量力了，但是既然本身就是一个废柴，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凡人终有一死，而我将铭记于此。只是我也知道，现在的我实在是有些太弱了，所以大叔！请加倍磨练我吧。”

“你这家伙。”

刘燚的眼角闪出一丝热泪，只是很快，他又是一拳打在郭子骧的头上。

“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大叔，以后的训练可是要加量哦，我就不信你能够从我的魔鬼训练当中安然无恙地脱身。”

摸着自己脑袋的郭子骧激动地回应道：“好的大叔，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带着郭子骧往回走的刘燚悄悄地回头望了一眼。

师父，我终于也找到了一个好苗子啊，我会把你的精神传递下去的。

至少，不会让那种事情再度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