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大喜,真的是他的母亲!她饶有兴趣地望着朱权,却见朱权一时间面如土灰,继而却又略带讶异地道:“阿燨,你知道你的生母了?”朱高燨点点头。朱权喃喃道:“是啊,你应该是知道了。你父皇纵然隐瞒再深,你终究也会知道的。”
朱高燨道:“父皇有次酒醉之时说起过我母亲。我很早就已经知道我并非徐后所生,生母另有其人。”
阿狸忙道:“当年阿燨重病之时,多亏他娘舅出手相救,阿燨舅舅告诉了他生母的名字。不过,这个舅舅却不是京城里的徐家舅舅,这舅舅却是姓张。”阿狸故意说得清楚明白,借以察看朱权的反应。
果然朱权神情一变,道:“阿燨两次病重,宫中都说是胡濙找了个世外高人所救,那人是他的舅舅么?”阿狸故作奇怪反问道:“难道十七叔不知道?”
朱权默然不语,半晌方道:“我久居这偏僻之地,消息自然不灵通。再说我那皇帝哥哥如果不想让人知道,自然有他的法子不让消息传出来。只是不知道又死了多少无辜之人。”
朱高燨想着因为自己的身世,却也害得不少人失去性命,心中不免难过。阿狸亦想这个朱棣手段残忍,又有锦衣卫东厂这样的特务机构,宫中人为求自保,装聋作哑唯恐不及,谁还会四处乱讲。各地藩王打探宫中消息,怕是有些是根本打听不出来的。转眼看到朱权与朱高燨都不说话,便道:“十七叔,这个其实没必要隐瞒。阿燨是他母亲所生,干嘛非要说是徐皇后所生呢?这样对阿燨的母亲岂不是太过不公平?自己的孩子却不认识自己,如若她泉下有知,会有多伤心?”
朱权听得此言,脸上竟露出悲伤之色,轻声道:“是啊,这样对如烟是何其残忍。她辛苦生下的孩儿却从来不认识她。”转头看向那幅画像,眼眶一热,滚出两行泪来。
见此情景,阿狸偷偷一拉朱高燨,道:“我说的不错吧?他确实是喜欢你妈妈的。”
朱高燨来不及与她争辩,对朱权道:“十七叔,你也认识我母亲么?能否与我讲讲?侄儿幼时不知道有这个母亲,长大知道时却没人能告诉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侄儿很想知道些母亲的事情。”
朱权沉声道:“你舅舅——那张家舅舅也没有与你提及?”朱高燨还没有回答,阿狸抢先道:“他那个舅舅想必你也知道,整日凶巴巴的,动不动就出口骂人,见了皇上陛下更是变本加厉,偏偏咱们皇上陛下也是只有他骂人、没有人骂他的主,两人遇到一起便吵架,吵完了还赌气不说话,你说这两个人又能给阿燨说些什么呢?阿燨倒还是问过那个舅舅关于母亲的事,可是每每提到他母亲,那个张家舅舅便会牵扯到皇上陛下,把皇上陛下一顿、一顿……”她本来想说一顿臭骂,却也不敢太过放肆。
那里朱权却接道:“一顿臭骂。”想着朱棣也会被人骂,他心中甚觉舒服。
那边朱高燨看了阿狸一眼,阿狸忙摇手道:“不是我,是十七叔说的。
朱权微笑道:“你那个舅舅我也认识,性情脾气与皇上倒有几分想像,他两个人遇到一起,不吵架反而奇怪了。”
阿狸听他提及张浩然,喜道:“这样啊,阿燨舅舅那么牛啊。十七叔,给我们讲讲呗,讲讲呗!”
朱权斜睨她一眼,道:“你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学绣花,却爱打听些是非来听。你不怕皇上陛下知道了,把你脑袋摘了去?”阿狸嘻嘻一笑,道:“皇上陛下自己还给我们讲他与阿燨妈妈的故事,他再不会为这些来砍我脑袋。”
朱权闻言奇道:“他给你们讲过如烟的事情?”阿狸点头道:“只可惜只讲了一点,还是他喝醉了,下来便再也没有讲过。”朱权笑道:“那你以后怎么没有再去问他?”阿狸白他一眼,悻悻然道:“你当我傻?他极力隐瞒之事,我上赶着去问他,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么?”朱权一笑,道:“他酒醒后没有找你麻烦,已经很是出人意料了。”
那里朱高燨听二人只说些无关之话,心中焦急,便道:“十七叔,你便讲些我母亲的故事来听听吧。”
朱权转过身来,在旁边的案几之上取过几支香来,点上插于香炉之内,朱高燨急忙上前去,也点燃三支香,朱权微微一怔,想开口说话却又咽了回去。只听朱高燨祷告道:“母亲请恕孩儿不孝,今日才来焚香拜你。实为以前不知道母亲之事。今日有幸十七叔详细告之,孩儿以后定会记得忌日,年年祭拜不敢忘去。”将香插于炉内。
阿狸也趁着上了三支香,嘴里小声念叨道:“阿姨阿姨,快把这些谜团快些解开吧,再这么糊涂下去会把我这条小命搞疯掉的。”朱高燨听她念得奇怪,便小声问:“你叫我母亲作什么?”阿狸送他个白眼珠。
朱权看看朱高燨,又看看画像,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以为这画像是你母亲么?”朱高燨听他问得蹊跷,奇道:“难道不是么?何以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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