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域之曦 中 (8/8)

一路上分出噗噗，回到了黎暗的故乡，圣亚皇城。两人穿戴者斗篷，悄悄的进入了城中。

几经战争的洗礼，皇城的元气已经大伤，这座辉煌的城邦，已经难以恢复往日的辉煌。

“我们今晚住在什么地方？”凤妤搀扶着黎暗：“要去客栈吗？”

“不用了，我想现在天域的客栈到处应该都贴满了我的通缉。”黎暗想了想:“我知道，有一个不为人所熟知的楼亭，我们先去那吧。”

“嗯！听你的！”凤妤搀扶着黎暗朝着昊天宗的方向走去，听着黎暗的指挥，穿过了树林，果然一个破旧的楼亭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亏你还知道这样的地方啊！”凤妤说道：“离昊天宗还真近，但愿不要被什么人发现了。”

“放心吧，人们只知道昊天宗，且不知道，昊天宗旁这无名的庭院。”黎暗顿了顿：“庭院中应该有一堆土堆吧？”

凤妤看着庭院中的土堆，轻声应了一声：“这里怎么会有土堆了？”

“至少对于我来说这个亭子是有名字的，叫做暗香亭，而取这亭子名字的主人，就长眠于这土堆之中。”

“……暗香亭……”

黎暗靠着柱子：“暗香亭……如今我又回来了……想不多会是这种方式……”

凤妤不知该做和言语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本来以黎暗的修为，吸天地灵力便可维持身体的需要，可是如今黎暗身受重伤，单纯的吸收灵力已经不够了，想了想站起了身：“你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顺便寻些柴火。”

黎暗点了点头。像一个孩子一样乖巧的靠着柱子。似乎睡了过去。凤灵安心的离开了暗香亭。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吹草动，轻盈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凤妤，你回来了吗？”

气息十分的熟悉，可是不是凤妤，黎暗皱起了眉头：“你是……小玖！？不对……你是李玖！！”

女子面色有些憔悴，身体枯瘦如柴，毕竟长年累月灵魂遭受着折磨。看着眼前的男子，如今凄凉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疼，但是回想起他所作所为，却又认为他罪有应得。

“你还认得我！！”

黎暗不禁一笑：“你怎么会在这？”

“那个金色头发的人，告诉我在这里可以找到你，然后他就让人把我送到这了。”

“……你是来杀我的吗？”

李玖愤恨的看着黎暗：“你为什么当初没有让我就那样的死去，而是让我活下来？”

“……是啊……为什么呢？”黎暗说道：“我想因为，你对于我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吧？”

“利用的价值！？”李玖一呆，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在你眼中，人命是什么？难道只是玩具吗？我是什么？只是你用来实验道法的器具吗？你对于我，难道没有愧疚吗？”

“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太多了……愧疚……如果愧疚的话，我应该早就愧疚而死了！”

“那么你道法炼成，为什么还要留着我？为什么不杀了我！？那时的我，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吧？”

“或许是因为，我还没玩够吧！”

“人渣！！”李玖哭喊道：“我明明，我明明那么的相信你，直到见你之前，我还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苦衷。或者……”李玖没有继续说下去，拿出天行左给他的匕首，走进了黎暗：“小玖……你对得起小玖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女儿啊！！”

“女儿……”黎暗不置可否的一笑：“心也好，情也好，都是我用来获取力量的工具而已，只不过，最后的最后，我在错我的时机找到了一个错误的对手而已，女儿？感情？这些东西，与我何干？”

“畜生！！”李玖一剑刺入了黎暗的心口：“你，你对得起小玖吗？再怎么说，他的生命也是你给她的！！”

“什么？”一道血路从黎暗的嘴角流下：“一开始她不就只是一个死婴吗？”

“你！！”李玖抽出了匕首，再度一刀捅入黎暗的身体。

“……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黎暗缓缓说道：“只有在小玖身旁时，我能找到一丝温暖，纵然我知道她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但是却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

有一口鲜血从黎暗的口中涌出：“这大概也是，我在最后，会把她放在地心塔中最安全的地方的原因吧，至少，想要让她能够活下来。”

“你说什么？”

“……老师说过，人皆有罪，有罪当罚！我想……这，便是……我所犯下的……罪，亦……是我……应受的……罚！！”睁开了已经被刺破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依然能够看见周围的光景，看着面前留着眼泪的李玖，看着一旁的土堆。黎暗淡淡一笑：“老师……看来我还是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