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 炉石 （九） (2/3)

“几天前，具体什么时间......我不记得了呀，大人。”

“托拜厄斯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处境，那就是当我问你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提问的人没有大吼大叫，但威胁的意味已经明白无误地传达了出来，小胖墩一个激灵，他绞尽脑汁地回忆那天的情形，也许恐惧激发了潜能，他还真的想了出来。

“是七天前！七天前的下午！大人！他们是去拖尸人巷！”

“去干什么？”

“我不知道。那两位老爷......不，那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还打算花一大笔钱雇亚历做些什么。”

“那你承认你的好朋友参与其中了？”

“我不知道......也许吧......也许他也是被胁迫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大人！”

“我们换个问题，”主教大人把口气放缓了，“涉案的这个亚历山大·弗雷德里克，你认识他多久了。”

“从我们记事开始，大人。皇后区的孩子互相都认识。”

“你见过他父亲吗？他叫什么名字？”

“我见过，大人。那是个病恹恹的老兵，我们管他叫柯尔克叔叔。”

“不是弗雷德里克？”

“不是，不过他们在六年前搬到了郊外的枫叶镇上，自那以后就改了姓名，弗雷德里克是改过之后的姓。”

恐怕是改回了姓名，伊塞留在心里嘀咕着，这么多年了，眼看风头过去了，就恢复了本名，还在离狮心城这么近的地方定居下来，胆色倒是不小，赫克利斯家族总能找到对他们忠心耿耿的侠肝义胆之士。

他脸上不动声色，继续问道：“那么，你对那天之后，弗雷德里克先生的去向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大人！”

“除了你之外，他还有什么亲近的人吗？”

“如果是皇后区的儿时玩伴的话，就是我们三人了，我，还有外面恭候您垂询的小菲尼斯和小玛丽。”

“很好。”主教大人点了点头，他伸手拉了下铃，然后对着走进来的书记官说道，“如果罗什福伯爵大人回来了的话，让他马上来见我。”

“他就在楼下，有事情要向您禀报，主教大人，我去叫他上来。”

书记官转身离去了，留下小鲍比傻愣愣地发呆。

“主教大人，主教大人。”他呆呆地重复着。

门很快又打开了，书记官带着伯爵大人走了进来，伊塞留朝着发愣的小胖墩指了指。

“阿方索，先把他带出去看好。”

书记官抓住小胖墩，带回了前厅。

新进来的伯爵大人不耐烦地目送他们出去，等他身后的门一关上，就赶紧走到红衣主教身边说：“她确实已经到了花叶原。”

“公主殿下？”

“正是。”

“现在是什么情形？”

“维艾洛公爵已经公开表态支持自己的外孙女，他们在昨天联合发布了讨伐您的檄文，并且开始集结军队。公爵的科西嘉领加上公主的花叶领，一个月内估计能纠集三十万大军。至于后续如何，还要看有没有其他领主的响应。”

“他们都是些墙头草，罗什福。只有我们和赫克利斯分出了胜负，他们才会出来站队。”

“但还有许多其他的保王派人士，等他们的军队抵达泰穆士河时，恐怕将会壮大到五十万了。”

“这就体现出那位弗雷德里克先生的重要性了，有他在，其他的王党人士就会心存犹疑，”主教大人高深莫测地笑道，“他一个人就顶得上二十万大军。”

“恕我直言，大人，”罗什福说道，“对他的控制方面，我们恐怕得再加强一下才行。”

“我们并不是要审讯他，伯爵大人，我们需要他的配合，一昧的蛮力是行不通的。您应该换一条思路，比如把他的在乎的亲朋好友全都控制起来。”

“但他已经是个孤儿了呀。”

“他还有三个要好的儿时玩伴。”

“我这就去把他们抓起来。”

“不必了，他们已经在前厅里了。”

罗什福愣了愣，但是主教大人已经接着问道：“关于牧月十三日那场阴谋，您调查得怎么样了？我不希望在打仗之前，自己的后方还有一些不安分的宵小上蹿下跳。”

“我正在查，大人。但暂时还不知道策划这一切的幕后到底是谁。”

“我想我知道。”

“您知道？”

“至少我能猜到。他们是躲在皇后区的拖尸人巷里面策划这一切行动的。去查一下这条街吧，罗什福先生，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异动。要我说，这事八成和橡木公爵脱不了干系。”

罗什福承认主子手段高强，自己望尘莫及，鞠一躬，退了出去。

主教大人再次摇铃，叫书记官进来。

“把那个小胖子带进来。”

小鲍比又被带进来，红衣主教一挥手，书记官退了出去。

“你欺骗了我！”红衣主教严厉地说。

“我？”小鲍比说道，“欺骗您？”

“你的朋友并不是被胁迫，他主动策划并参与了刺杀公主的计划！”

“即便真的是这样，我也毫不知情，”小胖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亲吻着眼前大人物的手，“您就是英明的红衣主教！请您务必明察！”

“我十分不愿意冤枉你，但事实上是，有个穷凶极恶的罪犯犯下了一项滔天大罪，而你恰好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恐怕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