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他们的改变 (3/5)

11月份的时候李珍和王颜两个人凑了四个月的工资向银行还贷五万元，12月份得知王颜直到腊月29才放假，这时西安的家具城早已放假。李珍就带着跳跳两次去家居城，给家里添了茶几、沙发、鞋柜，书桌、并给王颜的父亲买了一张家里最贵的床。可李珍做的这一切还是让王颜有着不满。

王颜：“李珍你这次买的家具，我回家如果看着不满意我会用斧头劈了。”

李珍：“这是花我的钱买的。你敢？”

王颜：“不信你试试看。”

李珍：“腊月二十九去那里买家具？到时候爸从老家来过年连个睡的和坐的地方都没有，你觉得有面子吗？”

王颜：“你那里来的那么多钱？”

李珍：“钱不够，我刷了信用卡6000元。”

王颜：“没钱还玩大方？”

李珍：“你下个月发了工资给我还上。”

王颜：“不过今晚确实发工资了。”电话那边有人大声喊着：“王颜，出去玩了。挂了电话快走。”

李珍：“有人叫你？”

王颜：“几个福建的朋友关系较好，晚上出去吃完饭玩会。”

李珍：“你们出去玩什么？”

王颜：“工地里一群男人发了工资出去能玩什么？我想问你我能去吗？”

李珍：“你想去吗？你的工资有他们多吗？”

王颜：“我工资当然比他们高。”

李珍：“你工资比他们高，你又特别想去，那就去吧。以后这种事不要告诉我。”

王颜：“我才不会去，逗逗你，你还当真了。”

挂断了王颜的电话，李珍久久不能入睡，当自己的男人没有了自制力，她的眼里就必须容得下沙子。第二天王颜主动替李珍把信用卡的6000元还清，但并未打电话向李珍过多说明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珍开始思索着王颜那天电话里说话的语气，以至于她忽略了每个星期五晚上给王颜的父亲打电话。

星期六的中午李珍在吃饭的时间接到了王颜父亲打来的电话。

李珍：“爸，我昨天忙得忘给你打电话了。”

王颜的父亲：“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两件事。”

李珍：“你和毛毛好着吗？”

王颜的父亲：“我和毛毛好着呢，我身体恢复很好，可以骑车出门了，毛毛这几日在山上我接送他上学放学。”

李珍：“这么冷的天你接送？”

王颜的父亲：“宝兰昨天生了，又生了一个儿子。”

李珍：“好呀，宝兰的姐姐是两个女儿，他们家盼男孩子心切，宝兰心更切。”

王颜的父亲：“孩子未生前宝兰就提出这个孩子要随她姓，王琦坚决反对。”

李珍：“跟谁姓都一样，你就不要参与意见搞得他们两口子关系不好，孩子健康快乐成长最重要。”

王颜的父亲：“我没有说什么。还有就是外婆的事。”

李珍：“外婆怎么了？”

王颜的父亲：“外婆今天早上过世了？”

李珍谅讶道：“今早上没了，夏天的时候不是精神挺好的吗？”

王颜的父亲：“吃过早饭，靠在沙发上半个小时后就没有了。大家当时还以为她睡着了，给她盖毯子时才发现的。”

李珍：“那这几天家里的事挺多的，我给王颜打电话让他回去一趟。”

王颜的父亲：“不用的，让他安心地上班，先把你们的日子过好。宝兰住院坐月子有她姐姐和父母照看，外婆家的事有两个舅操办。”

李珍：“你这会在那儿呢？”

王颜的父亲：“我带着毛毛去大舅家看了外婆，现在刚回到山上家里。”接着他把电话拿到毛毛跟前：“毛毛，叫声大妈，叫声大妈咱就挂了。”毛毛不愿意接过电话就大声喊着：“叫个狗屁!”接着就是一阵哈哈的笑声。

李珍：“爸，他不愿意叫就算了。”

王颜的父亲：“毛毛现在顽皮的只有宝兰管得住。”

挂断了王颜的父亲的电话，李珍觉得这时间真是个魔术师缔造了新的生命也可以结束近一个世纪老人的忧愁与快乐，还可以是使生活中的大人和孩子随着环境的变化改变着自己对周围事物的否定或肯定，可以后这时间会给李珍带来些什么呢？也许是美好，但更有可能是无限的苍凉。时间推动着人们向前周而复始，人们在也在周而复始的黎明与黑夜里期待着未来的时间段有着不一样的生活。

元月13日跳跳放寒假了，当天下午的李珍的父亲从池阳老家来接跳跳回去。李珍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在自己住所附近的公交站牌等待着父亲，过去了三辆指定的公交车还未见他的来到，打了几次手机他也没有接，他还是不习惯用手机。天色已灰暗下来，干冷的寒风划割着人的肌肤，李珍头上本身就顶着棉衣上的帽子，又用围巾把脸重包起来，望着公路旁两排干枯的槐树挂着孤零零灰绿色的几束叶子在北方中依然抖动着，它们多么不情愿随着地上的尘埃在北风和来往车辆中沉浮滚动。要等的红色公交车再次到了公交站牌，李珍站在车窗外来回跑动看着有没有自己的父亲。他是在这辆车上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他满脸悦色地站在自己女儿面前，看到他这个样子李珍两眼发酸，父亲背了一大包袱的棉花，手里拎着一袋子蒸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