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他们的改变 (4/5)

李珍的父亲:“你是不是等的时候长了？”

李珍：“我刚到一小会。爸，你出门怎么不带个手套，就这样光着两只手？”李珍说着接过父亲手里的那袋面粉。

李珍的父亲：“这一路坐车不冷。”

李珍：“老家的班车更换了路线，你还不是背着这一大包棉花走了四里地才坐上班车的，跟你说过不要的，你还是拿来了。”

李珍的父亲：“这是李越结婚剩下的有12斤棉花，是我在四十里地外专门买回来的，我把这背来给王颜的父亲弹个铺的盖的，觉得不够自己再添点棉花。”说着两个人并排向李珍住的小区方向走去。

李珍：“爸，你为何不给自己弹个新的铺盖？”

李珍的父亲：“我冬天从不怕冷，还容易上火。王颜的父亲身体不好，我也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

李珍：“你不用为他操心的，王颜的家境和生活状况比我们家要好很多，最重要的是生活态度和我们不一样。”

李珍的父亲：“这老百姓过日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珍：“他们更自私。”

李珍的父亲：“你说话直接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下，像王颜父亲现在身体状况想活个好年龄也难，你这做媳妇的一定要待老人好。”

李珍：“你想多了，王颜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待我很好，好得让那个家里的其他两个媳妇觉得他自私。”

李珍的父亲：“我就盼着你在他们家里生活得和和睦睦。把自己先摆正做你该做的，不该说的永远别说。”

李珍：“知道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回家都说给你听。”

李珍的父亲：“我才懒得听。”李珍转过头看着父亲严肃的面孔专注地向前迈着步子，心里默默笑着他老了个性依旧还在。

到家后李珍安排好自己的父亲坐下歇会，煮上稀饭然后去托班接跳跳回来。跳跳进门看着爷爷高兴地欢跳着。

跳跳：“爷，你来接娃了。娃明就跟你回池阳。”

李珍的父亲：“给爷说说，我娃考试考得怎样？”

跳跳：“考两个鸡蛋！”说着仰头就哈哈笑了起来。

李珍的父亲：“给爷好好说话。”

跳跳：“我妈都没有给爷泡茶，我家有好茶叶娃泡给爷喝。”

李珍的父亲：“爷不喝茶，喝了睡不着。”李珍从厨房里出来，看着跳跳调皮的样子生气又好玩。

李珍：“跳跳你考个两个鸡蛋给谁吃？”

跳跳：“我妈就知道吃，我要把两个鸡蛋孵成两只小鸡，长大了一只打鸣一只下蛋。”

李珍和父亲听着跳跳天真幽默的话语房间充满了欢乐的笑声。十几分钟后菜快炒好了，李珍喊着跳跳端饭。

跳跳来到厨房站在李珍旁边，拉开消毒柜看看，这里面放了租房子时用过的旧碗还有一部分是半个月前为家里新添的碗碟。

跳跳：“妈，给我爷用新碗盛饭。”李珍故意装作没听见，跳跳扯了李珍的围裙又重复说道：“妈，给我爷用新碗盛饭，你听到了没有？你用旧碗我就不端。”说着头仰起微偏，向李珍还递了一个眼色。李珍觉得这孩子瞬间就长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珍上班，李珍的父亲拎着一袋子跳跳换洗的衣服，蹦蹦跳跳被爷爷牵着三个人一块向车站走去。十字路口同样是李珍向南，父亲和孩子向北。再分别的那一刻，李珍对自己孩子仍有着不舍。

李珍：“跳跳，妈放假了就回去接你。”

跳跳：“我不回来，我要呆在池阳。”

李珍：“你不想妈妈？”

跳跳：“我天天见你，你天天训我，我现在只想我婆婆。”

李珍的父亲:“我把娃带走了，你就好好上班吧。”李珍的父亲牵着跳跳向北边公交站牌的走去时，跳跳回过头挥挥手向李珍做个鬼脸冲着她笑。

农历的腊月二十三李珍从单位提前开始正式休春节假，前一天王颜也从安康回来了，于是两个人早上一起回池阳家里接孩子，李珍打算在娘家住宿一晚。按陕西风俗，家里当年有过世的老人，春节期间过了正月初五她才能去娘家拜年。到那个时候李珍和一家人聚在一起时间就更短，她想见母亲和孩子，刚好又是小年顺便给父母把年拜了。可这次回娘家让她断了回家住宿的念头，深切地感受到了那个家已不属于她，更确切是她不属于那个家了。

李珍发现自己常住的房间铺了大红色的床单，床上放了大红色加厚的被子。这是李珍一家三口住的地方，当天夜里先躺到炕上的是李越怀孕的妻子。李珍一家三口睡那里呢？

李珍：“李越，今晚我和你媳妇住一块。”

李越：“我媳妇晚上要有人给她倒水喝，还是我住这里吧。”

李珍：“怎么不睡到你们结婚的房子里去呢？”

李越：“那房子里的家具有股味道，她怀孕了也不能用电热毯。”

李珍：“那我住那里呢？”李越没有说话端了杯水进了李珍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看到这夫妇的举止李珍说什么也不会住到他们房间里去，就躺到了自己父母的床上。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