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7/11)

早上从市区里出发，上午就到达了外婆家，外婆喜欢吃油条，每次回家时，老妈总是要早早的赶去市场里，买上十几根油条，用袋子装好，然后带回家给外婆。外公喜欢抽烟和喝酒，回家总是要买一些烟酒，不需要太昂贵，正常的就可以，再添些其他的小零食，每次回家都会买一些。外婆看到我们的车子从村口过来，就早早的到下面的道路上等待，期盼着她的女儿和外孙到来，脸上洋溢着高兴和喜悦，长时间没有见到我，就会抱着我说，我的宝宝又瘦了，在外面肯定吃不好。我们下车后将东西从后备箱里提送到外公外婆的房间里，老年人吃不了太多的食品，上次买过来的东西还没有吃完，这次又增添了许多新的，其他的子女儿孙只要一回家，也都会买一些，堆积在一起，能吃上几个月。外婆和老妈在厨房里准备着中午的饭菜，我和老爸在外面陪着外公聊天，在老家念书的时候，学校离外婆家近，有时候放学不愿意回家，总是往外婆家跑，从小外公外婆待我很好，有什么好吃的总要留一些给我，家里饲养的家禽总是会留一只，说要杀给我吃，外婆是个勤劳的人，在家里总是忙前忙后的，幸苦了大半辈子，到该享清福的时候还是忙乎着不停。外公喜欢和我说从前的事，也教会我很多做人的道理，那时候年少时懵懵懂懂，外公就一直教育我，富不癫狂，穷不失志，到后来我离开学校走上社会才慢慢的体会到。在改革开放之初，外公是第一批从村子走出去的人，到外面走南闯北做生意，在村子里还都是茅草房时，外公家就盖起了楼房，外公一生经历许多，从新中国成立到□□，再到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靠倒卖商品自由市场发家致富，在村子里走在了最前列，一直到后来老了才不再外出做生意，待在村子里和外婆过些简单的生活。前几年身体好时还种些水稻和棉花，这几年将稻田承包了出去，就种些蔬菜，能够和外婆两个人吃就行，饲养了十几只鸡鸭，等到儿孙都回来了，就宰杀了当作食材，不停的将肉块往我们碗里夹，说家里养的鸡鸭比在外面的要好吃，都是米饭喂养出来的，没有饲料，多吃点，吃完了晚上再杀一只。只要回到外婆家吃饭，碗里总是堆满了鸡鸭肉块，大块的鸡腿鸭腿总是会在我们的碗里，看着我们都吃完外公外婆才开心，老人们在家里用劳作饲养的家禽，总是要等到我们回家时才舍得宰杀，那种眼睛里流露的慈祥的爱就在这简单的食物之中，吃起来总是要比外面饭店里香许多，满是爱的味道。

午饭吃完之后，开始收拾东西回到市区里，外婆总是会准备一篮子蔬菜，用袋子装好，还会放一只宰好洗干净的鸡鸭，说带回去烧着吃，将后备箱里塞的满满的，带回去的蔬菜都能吃上一个星期，在临走前，我往外婆的口袋里塞了几百块钱，跟外婆说，少干点农活，多享点清福，外公在大门前和我们挥手告别，外婆跟着车子一直送到拐弯的村口处才会停下来，目送着我们的离去，车子越开越远，一直到模糊了视线，从乡村的小路上完全的离开，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会莫名的伤感起来，小时候就在村子里上学，老人们陪伴我们长大，等真正的长大时，我们却要一次又一次的离开他们。相聚总是短暂的，还没来得及好好的说上几句，就又要赶着回到城市里，我一直想外公外婆可以到城市里住上几日，可以陪伴在他们身边，聊聊家常，听听他们说过去的事情，以前总是不耐烦的不想听下去，现在等到想去听了却没有了那么多时间，外公外婆不愿意到城市里居住，习惯了农村里的生活，在这里养老和终老，把我们一个个养大后离开了家乡，都去了外面的城市里，也只有偶尔回家时，才有时间来看看老人，买一些东西，给一些钱财，聊一些家常，吃一顿饭菜，但愿时间可以再慢一点，还可以经常的回来，陪陪老人，就像小时候陪伴我们一样。我在后视镜上看着外婆的身影渐渐远去，我和乡村的距离也渐渐的加长，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回来，但愿时间可以再慢一点，老人可以再健康一些，少些疾病和虚荣，多点笑容和幸福终老。

在回城市的道路上，刚好路过自己家农村里的老宅子，停下车子在一旁，走到院落前，门口的石阶上已经长满了青苔，院子里也破乱的生长着杂草，长时间没有居住，旁边的杂物间都已经倒塌，琉璃瓦摔碎的满地都是，十几年前种下的树木现在更加的茂盛，树枝分散了许多，将楼房完全的遮盖，大门前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二层楼的房屋上有漏雨的痕迹，还好整个房子和院落都没有太多的变化，就是比之前更加的老旧和荒凉了。每一年回外婆家总要顺路回来看一眼老宅子，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最好的童年时代都在这里度过，那时候父母在外做生意，就奶奶在家里照顾着我长大和上学，村子里同龄的小孩不多，也就没什么玩伴，周末的时候就待在房间里，看看书，看看电视，帮奶奶做点农活，那时候生活过的清淡，大多时间都是吃菜园里种的蔬菜，只能偶尔才吃上肉食，那时候生活过的简单，一日三餐，晚上看会电视就早早的睡觉，早上又会准时的起来。那时候村子里还是热闹的，河流里的水还是清澈的，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城市里买房子，到市区定居下来，村子里就变得冷清了，一连走过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