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8/11)

家都是没有人居住，偶尔能看到几个老人，乡里相邻的见面了也亲切，说上几句话都还舍不得离开，拉着我们的手，说到他们家里吃完饭再回去，可我们还要赶时间回到城里，可惜不能有太多的停留。对于乡村总是有着许多难以割舍的情感，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离开前往更大的都市里，我记得上高中时，在第二日要离开家乡，前往县城里读书，寄宿在亲戚家，至少半年里都不会回来。在院子里抓了一把黄土放在铁盒里，后来的高中三年一直都放在身边，每当想念家乡时就拿出来看看，打开铁盒盖子，都能闻到家乡里泥土的芬芳，都能听到小时候在土地嬉戏打闹的欢笑，后来上大学时，去了更远的省会，和家乡的距离就更远了，那盒泥土也不知在搬家中丢失在了哪里，心里念叨着找了几次都没有寻见，每当春天的时候，在外地里看到油菜花开时，就又总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在家乡里，春暖花开的季节里，稻田里种满了油菜花，放眼望去，都是金黄金黄的，除了乡村小道和几处楼房，到处都是油菜花的海洋，比在外面任何地方都好漂亮极了，后来在自己的出国的两年里，在德国的农村里看到一大片油菜花开，对家乡的思念顷刻之间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越长大和家乡的距离就越来越远，无论走到哪里，家乡总是有着最美好的记忆，在心里的某个角落里，一直都会存在，不会被改变，不会消失，乡愁就在那一朵朵的油菜花之间。

沿着省道回到市区里，晚上老妈做了几个小菜，外婆自己种的蔬菜清甜又可口，吃起来脆脆的响，晚饭之后和爸妈，奶奶在小区里散步，然后又陪爸妈去超市里买了些生活用品，回来时洗完澡已经有十点多钟，躺在榻榻米的床上很快就入睡了。第二天早上六点种就起来，一个人开车前往老家县城高河，在县城里几个高中同学相约着见面和聚会，然后一起去看望瑶子，瑶子和我们都是高中同学，在高中时几个人就玩着亲切，像好兄弟一样，一直到大学和进入到社会中，都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今年下半年瑶子在苏州工作时，开车在高架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车头撞毁，人当场死亡。等我们几个兄弟都赶到苏州时，最后一面却只能在殡仪馆里，曾经一直以为是电视里的剧情却发生了在自己身边，一直到亲眼所见才看相信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从上海到苏州的高速路上，一直不断的和自己说，不可能的，肯定是弄错了，前段时间还打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带着这种不安的心情到达殡仪馆时，冰冷的还是让人难以相信，可又必须去接受眼前的一切，看到瑶子的父母在一旁伤心的落泪，哭喊着要把儿子换给他，那种伤心欲裂的痛，任何的安慰话语都无济于事，我们也几度哽咽，刺痛的说不话来。直到后来事故处理完，我们几个兄弟在一起商量，以后每一年里，只要有时间都要约着一起去看望瑶子的父母，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以后我们就都是他们的儿子。

在县城约定的地点见面完以后，我们坐到一辆车子上开车前往瑶子家，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每个人买了一些水果和补品，到达瑶子家时，将东西拿出来放在客厅里，瑶子的妈妈还在房间里抽泣，爸爸陪我们在客厅里聊天，外面喜庆在春节的欢乐之中，瑶子的父母悲痛在丧子的伤心之中，我们走到房间里，蹲在阿姨的身边，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语，才让阿姨的情绪好转了一些，又和叔叔聊了些后来车祸理赔的事情，叔叔说钱对他们没有意义，赔的再多又能有什么用，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叔叔让我们留在家里吃完饭再走，我们都说不用麻烦，坐一会等下还有回县城里有其他的事情，临走的时候拉着叔叔阿姨的手，让他们以后就将我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以后我们都是他们的孩子，每一年过年时只有有时间都会一起来看望他们，不让他们觉得孤单，车子在平坦的乡道上行驶着，一直到县城里，人生中的许多事情总是如此的变幻无常，你无法去预知，又不得去接受，生命是坚强的，也是脆弱的，都还来不及悲伤在失去好友的痛苦中，就去要面对这个惨痛的现实，那时候我们年轻有着许多的梦想，在一起可以聊一整夜都不困顿，现在瑶子先离开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人，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在每年春节时，只要回到老家，都会坚持着去看望一次瑶子的父母，让他们的内心里好受些，自己的孩子还有那么多的好友会想念着，会支持着，我不知道自己会坚持多久，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不是为了什么，心里面想去这么做，对于逝者的想念，对于生者的坚强，瑶子离开了，我们就是叔叔阿姨的孩子。

在县城里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吃了午饭，都没有什么胃口，就吃了一点饭菜，到下午时几个人的情绪才从悲痛缓和出来，找了一家休闲的茶楼，坐在里面打牌，一直到晚上才结束，又到外面简单的吃了晚饭，在酒店里开了几间房间，饭后一起回到酒店里，坐在一起边打牌边聊天，每次过年回家时，除了班级聚会之外，我们几个兄弟总是要提前小聚一下，就待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天，也不做其他的事情，从高中毕业后一直保持到了现在，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更加的珍惜和珍贵。后来我们商议着，以后不去酒店里，每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