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有感情,还很深。”
“学长,那你当时知不知道张文墨出意外前,曾经有孕在身?”
“我记得那时好像已经离开学校好久了。”
“这些都不会妨碍学长知晓这件事,你是如此手眼通天。”
“手眼通天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并不是那么恰当。”
“我就当学长知道这件事了,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吗?”
陈笔禅又闭上了眼,“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譬如,你会告诉丁菲菲吗?”
“不一定会告诉。”
“可你还是告诉了她,她又去刺激张文墨,最后张文墨还因此发生了意外。”
“听上去挺复杂的,老师教学生上化学课,学生用学到的知识去害人,怪老师吗?”
许亦泓没有理会陈笔禅的反问,“在学长你看来,什么事情应该都不复杂。”
“你过奖了。”
“很佩服你。”
“没什么,”陈笔禅笑道,“我也有我的痛苦,你不会明白。”
“学长的喜怒哀乐有别于常人,学长的痛苦也一定不是寻常人的痛苦。”
陈笔禅轻轻咳嗽了一下,“能写出来,能说出来的都不算痛。可能有天你会发现,那种深不见底,无法言喻的情绪才是痛。”
“恕我无法感同身受。”
“不必勉强。”
许亦泓忽然问道,“邵谦就住在你对面,你很早就知道的吧?”
“到底多早算很早,这就很难回答了。”
“邵谦的车就是我们要找的车,是不是你也早就知道了?还引诱我去你论坛上发帖?”
“问得好,你问的问题终于开始有难度了。”
许亦泓问得很急,“学长,郭染的事情你不仅知情,还参与了,对不对?”
陈笔禅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不怕报应?”
陈笔禅像在回忆,慢慢说道,“我第一次查出这个病,是在毕业后的那一年,那一年我还在寒假组织了一场聚会,认识了你。”
“谁会想到,一个住在这么高档住宅里的人,居然是个这么可怕的人,一手操作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陈笔禅自顾自说着,“这个病国内当初没得治,还是到香港去看的病。”
“你这么做是为了钱?”
陈笔禅打开旁边抽屉,翻出一本小本子,“我这药啊,都是西药,从美国进口的,很贵,一个月要花好几万,不过好在我家里还算有些钱,承担这些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依然治不好我的病。”
“郭染是你开车撞死的吧?”
“我这辈子最不小心的一次,是我在酒吧,被人盯上,调虎离山,回来喝了放错剂量的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几倍的激素,下手的是个高人,我始终没找到,哎,说了你也不懂。”
“我的确不懂。”
“我剩不了多少时间了,全身虚弱无力,你想感同身受吗?”陈笔禅轻轻合上本子,放回抽屉,“你要是我,会选择放纵疯狂一把,还是消极等死?”
“我不会去选择伤害别人。”
“据我了解,你也是伤害过丁菲菲的吧?好了,我是不计较这种事情的。”
“比起你们做的,我对丁菲菲的伤害根本就微不足道。”
陈笔禅费劲地摆摆手,表示无意接受反驳,“你没做的事情,我也没有做过。”
“但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握。”
“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发现命运的幽默,”陈笔禅闭眼,没有再打算睁开的迹象,“我想你都问完了吧,可以走了,请照顾一下我这样一个需要休息的病人。”
许亦泓走向门口,身后传来陈笔禅的声音。
“我连驾照都没有,你刚才说的那件事,就不用折腾了。”
“周绣帏曾经和你交往过吧?”
“我对理想主义者从来没有兴趣。”
“苏叶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看来你特别能吸引这类人的青睐。”
背后陈笔禅的呼吸声很重,清晰可闻,“这我也没办法。”
“她曾经想要赠你一本书,叫《空楼》,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看过?”
“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印象,她说是要给我,不过我没有去拿,”陈笔禅笑道,“我真没兴趣看一个素人写的东西,何况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书。”
“难怪她能活到现在。”
“什么意思?”
许亦泓没有回答他,始终没有回头,一直出了门口。
许亦泓下楼,没走几步,与迎面而来的贾明臣不期而遇。
贾明臣说,“不好意思,内心好奇,还是翻了几页了遗书。”
“不看你怎么会来这里,”许亦泓苦笑,“我刚从他家出来。”
贾明臣掉转身,跟着许亦泓一起往小区外走,坐上了许亦泓的车。
“我刚才去物业,塞了几根烟给了保安,聊了几句,他们说两年前邵谦家地下水库进水,后来查下来是有人半夜故意弄坏了水管。”
“我想也是,不然藏得好好的车,怎么会在那时正好停到地面上。”
“弄坏水管的那人,那晚喝醉了,赔了钱就没事了。”
“反正陈笔禅是不会亲自出手的。”
“从一开始,所有人就都被陈笔禅牵着鼻子走。”
“开了上帝视角,以此取乐。”
“他都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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