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 1 (1/2)

自从知道姚瑶的病情后，白绫夜已经几次三番地尝试将自己的法力尝试输进她的体内。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令她自身收到反噬，而且那团黑气的扩散速度越来越快，姚瑶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白绫夜在多次受到法力的反噬后，内伤愈发严重，到了姚瑶病重的这几天里，她也是无精打采地整日躺在软垫里。

想来她已经在姚瑶的家中小住了一月有余，历经五雷轰顶之劫所受的内伤也已好了一大半，可她这些天里不顾后果地往姚瑶体内输送法力，被反噬的内伤倒是比历劫的伤势还要重些。她修行千年自然是懂得强行逆天改命有违天道，但看着姚瑶命薄如纸，究竟还是不忍心的。

天光大亮，素玉端着热水进来准备服侍姚瑶早起梳洗。她敲了许久的门都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回应，忽然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铜盆，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她扑到床前，看见姚瑶脸色苍白，病恹恹地半闭着眼睛，她的手不自觉地探向姚瑶的鼻息。

“还好，有气。”素玉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方才紧张地险些要哭了出来，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面带笑容地摇了摇姚瑶的身子，说道，“小姐，该起床梳洗了。”

白绫夜被素玉的声音惊醒，看着躺在床上的姚瑶，竟有一刻的灵魂出窍。下一刻就见姚瑶的灵魂又附着在肉身上，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姚瑶目光空远地看着素玉，像是有些失神，过了许久她才看着窗外的亮光说道，“原来已经天亮了，素玉，伺候我起身吧。”

姚瑶今日选了一身桃红色的衣裳，坐在妆台前琼如替她梳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脸色格外难看。即使穿着一件颜色靓丽的衣裳也无法掩盖她的面脸病容，尤其是她眼下的乌青显得病气更重。

她扭头看着桌上无精打采的白绫夜，笑着问道，“琼如，我这几日身子不好也没太在意白兔的情况，它这几日都是这样没有精神么？”

琼如扭头看了一眼趴在软垫上的白绫夜，回道，“好像从小姐病重的那几天起，这只兔子就没什么精神了。”

无心之语，却引得姚瑶耿耿于怀，说道，“难道是我身上的病气令它也生病了么？”

“小姐，兔子怎么能会像人一般生病呢？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猜一定是这几日没有好好喂它，有些没精打采罢了。我看今天天气不错，不如等下在花园里逗它玩玩吧。”

姚瑶看着外面生机勃勃的阳光，回道，“也好，是该出去晒晒太阳，活动活动身子了。”

阳光之下，花红柳绿，姚瑶一身桃红衣衫坐在绿盈盈的小院中，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她怀中抱着白绫夜，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一撒开就任由白绫夜在绿地里嬉耍。琼如和素玉见她精神尚好，便各自去取了茶点和热水来，而姚瑶则一直倚靠在石桌旁，看着在草地里玩耍的白兔发呆。

她抬头看着空中的太阳，刺目的阳光令她头昏脑胀，耳鸣失聪。她的身子越来越软，最后整个人都靠在石桌上。她的手抓紧了胸口的衣襟，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她的胸口令她喘不过气来。她很清楚自己早已病入膏肓，只是这一月以来症状愈发明显，她甚至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气绝的时候，她看到余光里的白兔一瞬间化作一个白衣的女子奔向她来。

白绫夜扶住她，怕琼如和素玉会出现发现她的原形，只好抱起姚瑶走向小院的绿树后，随手支起一个结界。她立刻唤出自己的内丹，若是再不输些法力给姚瑶，只怕她这条命再也保不住了。

就在此时，姚瑶的手搭上了她的胳膊，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问道，“你是谁……”

白绫夜愣在原地，在她发现姚瑶快要昏倒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冲了过去，可是却忘了姚瑶并没有完全地失去意识，所以此时此刻的姚瑶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样子。她有一丝的尴尬，抿着嘴唇，欲言又止。难道要告诉她，自己就是她救回来的那只白兔，为了救她危急时刻而化出人形么？这样的说辞，对于凡人来说有任何的信服力么？

在她左右为难之时，听姚瑶微弱的气息说道，“我知道你……就是那只白兔吧……”

白绫夜略显惊诧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看到你化作人形了，原来我当日救回来的……竟是一个仙子么？”

白绫夜摇头道，“我不是仙子，只是一只白兔精。你救我回来的那天正逢我千年的五雷轰顶之劫，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谁知姚瑶也笑了，看着她的眼睛真挚地说道，“是我该谢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才对。”

“我还没来得及救你呢，你先不要说话，等我把法力输进你体内你就会好起来的。”

姚瑶还想再说什么，却因为体力太过虚弱，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白绫夜右手支撑着她的身子，左手施法将内丹推至她的头顶，金色的华光洒在姚瑶的身上，白绫夜目光凝重，不停地将法力输进她的体内。可是……本就该升仙归位的白绫夜迟迟没有上天庭受封，此刻又违背天道伦常企图逆叛天命救治一个必死之人。

法力的反噬在她胸中急剧乱窜，她的双手微微颤抖，咬紧牙关，强忍着周身的痛苦拼命输进法力，直到她看到姚瑶的脸色重现容光，胸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连忙收了法力将内丹吞下。下一个瞬间，体内乱窜的真气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