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之二 【远山的呼唤】 (13/19)

这是裁员的名单，本来有你的名字，被我拿掉了。rdquo;

婉茹接过来扫了一眼，确实有自己的名字，上面划了一道醒目的红杠。她把

文件放还在桌上，问：ldquo;乔尼，谢谢你，你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是吗？rdquo;

ldquo;到底是个聪明女人。r头往后一仰，重新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高

人一等的神态。他拉开抽屉，取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往前一推：ldquo;这里还

有份名单，是下一轮裁员。喏，自己看吧！rdquo;

婉茹伸手取过那张纸，一不小心脱手掉在地上。她做出从容的样子，弯腰捡

起来，展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婉茹掩饰住内心的紧张，从头到尾又看

了一遍，确实有自己，但是没有吴莉。

l你的名字划掉，不过，这一次，可是有些难度的。rdquo;

婉茹出神地望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没有说话。

乔尼得意地笑了，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女下属的身边。婉茹这才惊醒

过来，把纸放回桌面，也站起身，双手抱胸警觉地看着老板。乔尼居高临下注视

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年轻，可她依然美丽动人：一身白色的裙装，

剪裁得体，透着端庄和知性，饱满的前胸，结实的腰肢，浑圆的臀部，还有长筒

丝袜和高跟皮鞋。多好的女人啊，简直是熟透了，绝对不比吴莉那婊子差。乔尼

慢慢地抬起双手，看似不经意地扶住婉茹，靠近前低声说：ldquo;昨天晚上，我做了

个梦，梦见你上了我的床，穿的就是这身白衣裳，不过，不是肉色的袜子，嗯，

不是，我记得是黑色的，对，黑色的连裤丝袜。rdquo;

婉茹还是没有说话。

乔尼仔细观察着女人，见没有什幺激烈的反应，心中暗喜，以为事情又成了。

他的胆子大起来，俯身凑在女人的耳边继续说道：ldquo;我看见你趴在床沿上，撩开

裙子，撅着屁股对我笑，就像对待老情人一样。rdquo;

（乔尼梦见婉茹趴在床沿上，撩开裙子，撅起了浑圆的屁股。）

ldquo;然后呢？rdquo;婉茹终于开口了。

ldquo;然后？然后当然是xìng_jiāo啦。我扒下了你的裤袜和内裤，不，是扯开了你的

裤袜和内裤，然后就从你后面顶进去，整整干了半个小时，真舒服啊！rdquo;乔尼眯

起眼睛自我陶醉着，讲话越来越露骨，ldquo;安娜，你的小屄可真紧，比咱们部那个

捷克婊子的pì_yǎn还紧。rdquo;

ldquo;是吗？这个梦真不错。rdquo;婉茹不仅没有动怒，反而笑起来，还慢慢地抬起

了右手。乔尼猛然想到吴莉那个嘴巴，赶紧侧过脸，退后一步。婉茹笑得更自然

了，抬起的手，不经意地拢了拢发梢，真诚地说：ldquo;经理，回家去吧，早点上床，

把梦好好再做一遍！rdquo;

婉茹说完，伸手拨开乔尼，头也不回走出房门，只留下高跟鞋袅袅的回音。

乔尼呆呆地望着房门，满心懊恼：没想到这世上，还真他妈有正经女人，怎

幺结婚前没碰到一个！

（十）

信用社后面不远处，隔着停车场，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初夏晴朗的午后，太

阳暖暖的。婉茹和吴莉并肩走进树荫深处，沿着小径，转过一道弯，迎面扑来一

股清香。两个女子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株高大的槐树，亭亭如盖，枝叶

相连，一簇簇白色的槐花，正从葳蕤的嫩叶间垂落下来。婉茹伸手摘下一串花儿，

放在嘴里，一缕甜丝丝的味道，从嘴角慢慢溢出。她又伸手摘下另一串，递给吴

莉。

ldquo;尝尝看，可以吃的。原先我们家的院子里，也有一棵槐树，跟这棵差不多，

只是花的颜色有点儿发紫。rdquo;

l你在北京的家？rdquo;吴莉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掐下一朵，含在嘴

里。

ldquo;当然啦，那才是我真正的家。rdquo;

ldquo;好得啦，你现在告诉我，叫我出来到底是什幺事体？rdquo;

ldquo;你知道不知道有第二批裁员？rdquo;

ldquo;知道。rdquo;

ldquo;你着急不着急？rdquo;

ldquo;不急的。rdquo;

ldquo;你不着急？为什幺？rdquo;婉茹一面问，一面伸手又要去摘花。

ldquo;你知道的好不好？那天你隔着门缝不是都看清爽了吗？rdquo;吴莉拦住婉茹，

有些不高兴。

ldquo;你知道我在外面？rdquo;婉茹吃惊地问，手，停在了半空。

ldquo;当然知道，你滑坐在地上，动静搞得那幺大。rdquo;吴莉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

子抱怨说，ldquo;本来十来分钟事体就可以完的，黑赤佬看到你在外头，想做给你看，

结果弄了半个钟头，把我的皮都快搞破了，你晓得不晓得？rdquo;

ldquo;第二批裁员里有我。rdquo;婉茹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换了个话题。

ldquo;我晓得的。rdquo;吴莉叹了口气，ldquo;那你打算怎幺办？rdquo;

ldquo;怎幺办？我想好了，照着你的样子办！rdquo;

ldquo;照着我的样子？你没有糊涂吧？你们家老赵是我们上海人，不一样的，他

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