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阅读 (5/6)
刚要打午餐铃的时候,罗丹穿上大衣下了楼。他在大门口碰上了从冰封的街道上刮来的第一股冷风。他缩了缩身子,但是冷风却使他那因为吸烟过多和室内高温而迟钝发木的头脑顿时清醒了。
他向左一拐,嘎吱嘎吱地往阿德莱街的邮局走去,在那里发了一连串的电报,告诉他那些化名分散在德国南部、奥地利、意大利和西班牙的同伙们说,他因为有任务外出,将有几个星期不在此地。
当他正步履艰难地往他那简陋的住地走去时,他突然想到:有些人可能认为他也害怕了,在行动分局的绑架谋杀威胁下销声匿迹了。他耸了耸肩,随他们怎么想吧,现在已经不是作详细解释的时候了。
他在小旅馆里吃的午饭。今天的菜单是罐炯肉烤面条。虽然这几年他一直在阿尔及利亚的荒山和丛林中生活,对食物的滋味已经无所谓了,但这一罐面条也是很困难地才塞下去的。当天午后,他整理行装,付清账单,离开那里去执行一项独特的任务——去找一个人,严格地说,去找这样一种类型的人。但是他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否存在。
罗丹登上火车的时候,在伦敦的飞机场,正好有一架英国海外航空公司的彗星4b式客机朝着04号跑道降落下来。飞机是从贝鲁特飞来的。在列队穿过入境旅客大厅的旅客中有一个高高的浅黄|色头发的英国人。中东的太阳把他的脸晒得黝黑而健康。他在黎巴嫩尽情地享受了两个月难以想象的愉快生活,感到身心舒畅。此外对他来说,更使他快活的是监督从贝鲁特银行把一笔不小的款项转入瑞士的另一家银行。
在遥远的埃及的沙土地上,他挫败了埃及警察的追踪,并留下了两具德国导弹工程师的尸体,每具尸体都有一个干净利落的子弹孔穿过脊椎骨。现在,困惑不解、满腔怒火的埃及警察早已把尸体埋葬掉。这两人的死亡使纳赛尔总统的阿尔·古莫里阿式火箭的研制推迟了好多年。而纽约的一个富有的犹太复国主义者则认为慷慨地掏出腰包给这个英国人还是非常合算的。
这个英国人轻轻松松地通过了海关的检查,乘了一辆出租汽车,前往他在伦敦西区的公寓套间。
罗丹寻找了90天,结果只是拿到了三份薄薄的档案。每份档案都放在一个马尼拉纸卷宗里,装在他那永不离手的公文包里。他到6月中旬才回到奥地利,在维也纳布鲁克纳街的克莱斯特旅馆住下了。
他在维也纳邮局发了两份电报,一份发到意大利北部的波尔萨诺,另一份发到罗马。他召集他的两名主要助手,到维也纳他住的小旅馆来开一个紧急会议。在24小时内,这两个人都来到了。卢内·蒙克雷是从波尔萨诺乘出租汽车来的。安德烈·卡松则是从罗马乘飞机来的。他们两人都使用假名字和假证件。因为在这个时候,住在意大利和奥地利的法国特工人员所掌握的名单里,都列有他们的名字。法国警方不惜花费大量钞票雇用眼线在飞机场和边境到处查询他们呢。
安德烈·卡松是在规定的11点差7分钟首先来到克莱斯特旅馆。他让司机把出租车停在布鲁克纳街口,在一家花店橱窗前整理了一下领带,消磨了几分钟,顺便看看是否有人跟踪,然后很快地进入旅馆大厅。罗丹跟平常一样是用假姓名登记的。这次用的是他二十个假姓名中的一个,也只有他熟悉的伙伴才知道。他们两人都在前一天收到一份用舒尔茨具名的电报,这就是罗丹在这特定的二十天内用的假姓名。
“请问,舒尔茨先生在吗?”卡松用德语询问一个坐在接待室的年轻人。年轻人查看了一下登记簿。
“在64号房间,是他约你来的?”
“是的。”卡松回答着直接向前走上楼梯。他走到二楼沿着过道寻找64号。他发现64号在右边过道的中部。当他伸手去敲门时,忽然感到背后有人抓住他。他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一张下巴突出的脸,浓眉下的一双眼睛毫不惊奇地注视着他。原来这个大个子家伙在高房间门口不远的隐蔽处就跟上了他。由于这人走在地毯上,因此卡松一点儿没听到他的脚步声。
“您想干什么?”这个家伙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但是握住卡松右肘的手却没有松下来。
就在这一刹那间,卡松直感到恶心想吐,他想到四个月前阿古在伊登·沃尔夫饭店被迅速绑走的情况。然后,他才认出身后的这个人是外籍军团里的一个波兰人,以前在印度支那和越南时都曾在罗丹的连队里待过。他想起罗丹有时用这个维克托·科瓦尔斯基执行特殊任务。
“我和罗丹上校约好来看他,维克托。”他轻声答道。听到对方称呼自己的名字和主人的名字,科瓦尔斯基的双眉皱得更加连到一起去了。
“我是安德烈·卡松。”卡松又补充了一句。科瓦尔斯基似乎无动于衷。他伸出左手,绕过卡松,在64号房门上敲了敲。
里面一个声音答道:“谁?”
科瓦尔斯基把嘴凑到门缝处。
“来了个客人。”他低声地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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