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鲛人叛变了。”刚开始还有些哥俩好、久违久仰的喧闹声,被朱元亨这一句给镇静了下来。
“众位,鲛人叛变了,这次不是一般的鲛奴,他们已经被神奇地武装起来,而且来去纵如,身法灵活,与我所知道的鲛奴鲛怪都大有区别。”
“那是什么?”有人问。
“他们来去自如,就叫做鲛客吧。”
“娇客?”有人嬉笑,不过多数人都佩服朱元亨的鲛学渊源,抑住不表,静听其言。
“鲛客就是我前所说的斗篷人,斗篷之下,不见其形,能耳后取剑,其剑如细丝白练,可长可短,骤软暴硬,而且很不容易折断,不过伤人也有限。最伤心的是,鲛客一来,鲛奴必反。现在看来,养鲛如养虎,营其利亦必受其害。”
“什么意思?”
“趁鲛客未到,杀光鲛奴。”朱元亨的三儿子朱方介朗声答道。邺宫区也有大量的鲛奴蓄养。
众皆震惊。要知道,富商大贾能够置家立业绝多依赖了鲛奴的功劳,如今让他们杀光鲛奴,无疑是大逆不道之言。你小子想锅破家亡断子绝孙是不是?!
众皆木讷不言。此时候,朱元亨感觉自己少了个儿子,少了的这个儿子应该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是他毕竟想起了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朱方文。即使那个不肖子在,也不会这样说,他想。
所以,这八个字,他朱元亨说。
因为是朱元亨说的,再也没有回还的余地,要么心字头上一把刀,要么后果自负。
有几个人拂袖而去,他们离去的背影很是潇洒,可是他们回来的样子就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滚。他们滚了回来,与刚才一挥袖的潇洒形成强烈的反差。
因为“邺宫区也出现了鲛客。”他们说。
能够让汉章宫内任何一个主子原路返回而且略显狼狈样儿的鲛客绝不是一般的鲛客,如所有人所知,那是大批量的鲛客,漫山遍野。
024 第一四话 乱夜
与朱家府院不同,这时候的朱元亨有更多的底气,他要愤然一搏。只见凝神一笑,道:“该来的总会来,要么杀出生天,要么灰飞烟灭。众位定夺?”
这有什么好定夺的?你丫都穿成这样了。众人心里暗想。面上不作表示。
这时,花仙子道:“朱家善人,你可曾见过那斗篷客的形状。”
“没有。”
“那就说不确定是鲛奴咯。”
“鲛客到,鲛奴必反。”
“我在估算鲛客的战斗力。”
“非一般家奴可比,但我辈又非其可比。”
朱元亨说得明白,众人都想自己能单挑几个家奴,四个,五个,然后半数鲛客,两个,三个。总共有多少鲛客呢?不知道,我辈又有多少呢?确是数得清楚。
以逃回来的几个家伙描述,那怪物可是漫山遍野,万剑攒杀一人,
想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这享受不得是自己不是。哪有这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自己觉得不痛不痒的。事实上,是极大的舍不得。越是舍不得,这心就越痛越痒,越是舍不得。
舍不得而舍,就有被割的感觉。试问,谁想被割呢?莫名的痛感在蔓延。
…
沁兰涧。
两人一马,一男一女。男的是朱方文,女的是墨姬。清风料峭,掀动衣衫,忽忽有声。
“我曾想过无数次,在这个地方听你讲大海洋的故事,多美好的梦啊,我以为这终究是一场奢望,没想到,此时,此刻,你就在我身边,我就在这沁兰涧,可惜。”
野树森森,明月皎皎。无声感叹。乌衣女子盘腿而坐,斜倚在朱方文怀中,仍是睡着了一般。
月白皎皎,野树森森。
这样的夜,这样的月,夜如混沌,月滚圆轮。一池涧水愣是一丝不动地匍匐着,仿佛有谁说话,它在静听。
花开花落,朝露夕辉,都不过凝视之间,倏忽而过。
倒是那往事历历在目。
也是个月圆之夜,却不是这荒外野地,而是在兰沁坊,媚儿坞。天井大堂。
鸨母姚媚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个披挂了许多彩色的许愿树,大声嚷嚷着:“还有没有更高价?三十六镒一次,三十六镒两次……”
“等等。”一人叫喊。像这种时候,除了报价之外,说出等等两个字就显得业余。这不是约会,等不及。但这个人有点例外,他说等,是有人给面子的。
喊“等等”的人正是白衣胜雪的朱方文,朱家二公子。
姚媚儿见是朱家二公子,就顿了顿。但如果她多说一句话,就算破例。例子不能破,就像规矩不能坏一样。
她顿了顿。
朱方文很快走向了她,温沿河语道:“只这竞价忒没意思,争来争去,未免伤了财气,我立个新招儿,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捧场。”
拍客之间颇有与他相好的,就起哄道:“二公子说得有理。”
群声附和。
这时,朱方文转身向姚媚儿微微一揖,道:“大姐允得不允得?”
姚媚儿是拍主,当然得有她的同意,这竞价才能停下。风月场上呆久了的人,最是善于察言观色逢场作戏。姚媚儿何等精明,噤口道:“李公子意下如何?”
这李公子正是刚才报价三十六镒金的主儿。
他对朱方文虽不熟稔,可也慕名许久,扬声道:“既然二公子有意,李某愿意奉陪到底。”
“好,众意难排,二公子请现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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