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称不上,我以为这竞价拼得就是钱多,拼来拼去不免伤了大家和气,便宜的倒是只有大姐一人。我就不高兴了。”
“二公子又来取笑我了,在这兰沁坊里讨生活,都是蒙着各位公子哥照顾,有这么一次便宜我老妖精的,难道公子也不放过?”
众人哈哈一笑,这姚媚儿服起软来,还不忘贪便宜。
“放得当然放得,只是一人一张口在这喊多没意思不是。众位愿不愿意赌马,赌马胜者即占今日头筹。”
在座多为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样样潇洒,却说那坐骑也都是也都是一等一的良驹。
一听这赌马,都来了兴致。挥金如土为与美人共度良宵自然是好事儿,如果再把自己的坐骑炫耀一把那就是锦上添花啦。
“怎个比法?”说话的正是李公子。
“此去海岸,不过十里,我等打马而去,踏海而归,先回而马蹄湿者为胜。”比得就是马速。
“好主意。”
“不好。”说话的是姚媚儿,别忘了她才是拍主。拍主说不好,任谁说好也没用。
“怎个不好?”
“你们跑来跑去,就把我家姑娘拎走了,我落个竹篮打水啊。”
“少不得你的。”
“怎个不少!”
“凡参与者皆备金十镒。你说少得不少得你的?”
“这个……这样看众位工资乐不乐意了。”姚媚儿会心一算,至少得有四个参加,虽然就她估计参加的不会少四个,但她还得眼见为实。
“这竞价之余,又添了一个彩头儿,好事,妙见。我李某应承了。”说话的是李公子。
李公子之后又响起一片应承之声。
“那落败的呢?”姚媚儿不无忧虑,这些都是富家子儿,会打会闹,万一冒出来个耍赖的,冲了财运。
“那就有劳大姐破例犒劳我们一顿白饭如何。哈哈~~”有人道。
“好。”姚媚儿想都没想就说,这其中的机要她不想也明白,抽奖费如此高昂,大奖的只有一个,设置一项参与奖也没什么。重在参与啊,不过她接着说,“可由不得公子哥们圈围子。”
所谓圈围子就是这指定甲乙丙丁任你挑,但不能挑甲乙丙丁之外的。娼妓一业最为复杂,有被租占的,有年租又有月租,这被租占的可乱不得来。完全看人行事。
众人都是一笑。纷纷走得那兰沁坊出来。
姚媚儿并没有跟出来,她在数报名参与的年轻哥儿们,名字越多,越乐得花枝乱颤,看得天井大堂里没几个人,竟哈哈大笑起来,犹如鼓足了的暴雷一炸。
这由兰沁坊到海岸,只有先转到西城的南关,就只有一道直直的大路通过去。
群声喧哗,马嘶潇潇。可在白衣胜雪的朱方文回忆里,那也是如此的静谧,任何声音都不曾入耳。他只是有意炫耀一下自己新得的良驹阿尔法。
此驹白蹄白尾,周身微蓝亦微白,鬃深如墨,鼻挺上一抹玄煞,双目常闭,睁开的时候,确是两朵艳色红花般的诡异。
朱方文只手凝出蓝魔球,隐为无形无色,轻轻向前一送,便如被挑着一般,逶迤而去。
背后的风,向背后倒退。这才是速度。黑暗中,仍不能迷途。这才是光明。
众人回到媚儿坞时,朱方文已经饮过一盏茶。
良驹虽然善于奔跑,可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它们昂首大嘶,就是不沾一下。是以寻余就能跑个来回的路程,耽误了诺长时间。
朱方文也不得意,众人也不气馁,均是哈哈一笑。各逞豪阔,出了那十镒之金。
第一次见墨妃就是这个样子。
还有第二次,不消多言,来此地就是为了她,听完那个大海洋的故事。那片神秘的远海竟然流传着许多不可思议的悲泪欢歌。
他知道,墨妃有着无邪的童年,每逢月圆之夜,就浮出海面唱起欢快的歌谣,大海滔滔,滔滔亦如阿哥阿姐眉开眼笑。她说苍茫大海深处就是故乡了。
那么怎么才算深处呢?要多远。
近海太浑浊,越过这片浑浊的海域,就是我们的故乡。在那里,在深深的海底,有我们的家人,有我们的游乐场,有我们的祖先,有我们的一切。
那很远,不是吗?
嗯,是很远。对于一条小鱼,从海底浮上海面都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然后再花一天一夜的时间返回去。
这么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还很多。我们经常玩寻找火龙子的游戏,谁找到一个火龙子,就刻上自己的姓名。火龙子散发光热,并不难找,可是容易找的都被刻上名字了呀,已经刻上过名字的就不算新找到的。最后越找越远……
…
此时,朱方文再次凝出蓝魔球,只手托起,如同一朵蓝莲花,馨香四溢。映着一轮圆月的沁兰涧之水也照见了它的光影。
碧波中,一蓝一白,一大一小。
再次化为无形无色,轻轻一送,那只能他见的蓝魔球如一团魅火游移出去,朱方文将墨妃扶到马上,牵引着静静寻路。
025 第一五话 邺宫(1)
邺。汉章宫。
此时此地的风似乎略微燥热,燥热的空气让人不安分。梁朝望就是个不安分的人,虽然他书读得多,酒喝得多,但他想得也多。他也好奇。他好奇斗篷客都是些什么面孔,因此他要捉一个瞧瞧。
关于好奇,他曾读到过两种歃逼的禁制,一,保持觉察,勿挥霍生命;二,当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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