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凉还问过我为何如此信任句町人。我说两百年卧薪尝胆,只为一个名份,此实诚人也。况东有天南王,西将有我,此各有牵绊;之前部署。不伤其士卒,恤其力,此将心比心;他欲得句町王印,我欲得此间汉家之统,此各有所需。缘何不信?
转眼此地入冬。不过却不如老家或者雒阳那般严苛,还挺舒适。老家此时多湿冷,常有大雪;雒阳冷日漫长,虽也有大雪,却颇干,铃儿本东夷人,很是不适,我只能让屋里多煮热水。这段平定牂牁。也已派人和滇人联络一番,那边不出意外的客气回应。这几个月贩夫走卒带过去的各种见闻,让他们对我至少颇多敬畏。另外带信送交了那位唤作雍闿的地方官员,似乎是士大人的学生,看完士大人的信,对也我很是尊重,语句之中颇多赞美。加之其对周边汉人州县都颇有影响,其它各县也多来函表示自己仍在为大汉维持着本地道统。本已埋没的忠心此时都泛滥涌将出来了。
对此,我只在回信中表示了强烈的赞赏和信任。士公子希望自己能带信前去。做点事情,我犹豫再三。未允。他稍有失落。只能劝慰他,董贼可能已经渗透进来,而且我要托付给他大事,他才重又振作起来。
牂牁算是立威,益州、永昌便可望风而从。关键是对董卓势力的第一仗。
而之前,我还要到犍为去一趟,那里有好几个南撤益州人建立的山寨。他们所据之崇山之北便是董卓了。
我不怕董卓,但我真是有些怕益州人,或许不是怕他们本身,而是怕见到他们。
相对见他们来说,董贼真是个不算大的麻烦。
于是,我让士公子代行我职。让葛凉辅佐他,并告诉他之前之事他皆随我一同处之,当有经验,若有不决,多问葛凉,并与句町王多协商,东和句町,西联雍闿,内抚汉民,外安南人,当无忧矣。
士公子终于明白之前我所说,很是慷慨激昂,对我行大礼,表明定不负我之托。
葛凉问为何不带他走,带着鄂焕不怕吓着人么?
我悠悠回复:我之前早把兵权交给了你,我带走你,此地兵权我是丢给士公子还是鄂焕。
你不信他?
我更信你。
就没其他理由了?
没人发号,我能好好休息。
我带了鄂焕及其原本亲随为护卫,再度上路。一路滇人部族都款待了我们,而且尽可能协助了我。其他一切尚好,只是这饮食略有不适。倒不是味道不好,只是多肉少果蔬,香料也颇浓烈,嘴中都火出几个口子,喝水都痛。
那一日,过了一个大湖,滇人向导指着那个隘口说,那边就是汉人的地盘了,南撤的汉人都在那片大山中。建议我不要带太多兵,甚至不要带太明显的兵器,就没事,他们还算和善,和滇人相处也还可以,还时常和他们买卖个草药盐土布什么的。武器还是必须的,说山上蛇虫野兽还是有些的。
我决定独自拜访,没带长兵器,就带了那两根短棍。鄂焕说一定要跟着,被我拒绝了,说他看着容易让人觉得想打架。鄂焕族人对我的看法深表赞同。鄂焕有一种被亲人出卖的感觉,愤懑不已。
顺着指的路,我忐忑地过了隘口,上了一条山道,很快,山路就不便骑马,只能牵马向前。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我觉得我得去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始。
这里的动物有点怕人,让我知道我可能随时碰到人。
这样纠结了几个时辰,就在我觉得我不再畏惧,我要好好和益州人说说时,我觉得可能我已经睡过去了。
一定是梦境,一个披着麻布披风上面缀满树叶英气逼人的英雄女子。一个虽然脸沾泥灰却仍能清晰看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美丽女子,一个从眉目到嘴角都带着那难以抹去的气质的高贵女子,就这样挺着长枪站在我前面。
她问我是干嘛的?
声音都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一定已经昏厥过去了,我掐了自己一下,挺疼。似乎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
我似乎忽然意识到她是谁了!
但我应该不认识她,她也肯定不认识我。
于是我会终将不再与她有瓜葛,她也永远不会知道我曾和那个她的关系。
至少她的存在,让我意识到我至少来对地方了。
借拴马安稳了一番心情后,我平静地说:“汉臣越侯谢智戡乱至此,望与益州义士共商讨董之事。”
“如何证明?”她没有放下枪尖的意思:“你长得很像西凉人。武器也像。”
“可我口音不像啊。”
“会说官话的西凉人也很多,上次青云山就是引了一个冒充什么越侯的人上山,后来又带了些说是朝廷兵马上山,最后被董贼血洗山寨。刚有幸存人刚逃过来。”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紧张。估计觉得一旦动手。她肯定不是对手。
官印没带来,确实没啥证明,这下却是我失了算计,没想到西凉人已经如此恶毒地使了这种计策。看来他们也知道我来了,用此计既能破益州人山寨,又能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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