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没有听说我来么?”既然董贼知道,那他们在中间也该知道。
“和我们交易的滇人说过。但是。青云山逃过来的人就说董贼也派人冒充这么说的。”我觉得她似乎有些信任我,所以露面,但似乎也还有怀疑。
但我注意到她手上有个隐约打出来的手势。我猜两边还有她的同伴,心下又有些安定,这还差不多。如果真是就让一个这么娇小女孩子在这里放哨,那这山也危险了。看她手势样子,她可能还是个小头目。
我确实无法证明自己身份。显示自己越强大,反倒会让别人更加猜忌我。而且益州人估计也没听过越侯的传闻。
你们知道越侯什么事情么?
我们听说他是过来伐董的。但是估计没什么诚意,听说没带多少人。只是借着句町人扫了扫几个南人山寨。
大军进南中,那许多给养辎重如何进来?我只能过来募兵筹兵。
是皇上下旨的么?
不是。
那你如何敢来?你是骗我们的吧?
不是。
那你说说理由。
我答应了逃难到荆州的益州人。一定要来,我此行为应诺而来。
你为何要应诺此事,不合情理。你这么年轻封侯,定是贵胄,怎会关心我们这些黔首之死活。你必须说个明白,否则?
伊人攥紧枪身,虽然有点紧张,但还是将枪尖往我面前送了几寸。
该来的终究要来,无妨。
“因董贼是我放入蜀地的,自我从邸报得知剑阁被屠城后,自以为罪,不伐董,何以偿?”
剑阁这个词果然让她失了神,言语中忽然充满了一种怨愤。
“汝为何要纵董贼入蜀?”
“因吾荆州难敌董贼兵锋,故以疑兵引其入川,而封其路也。”
“哼,哼,哈哈哈,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董贼真是你赶进来的。董贼本就是破釜沉舟,意图占据益州。打荆州只是声东击西而已。自以为是,否则人家进来几万便是,而且发现不对,就该撤走,何以几十万大军星夜过栈道,辎重全部丢弃不顾。我们那些益州官老爷还以为能看热闹,毫无防备。哼哼,可悲,可笑。你还把罪责往自己身上引,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这不是她能说出来的,但或许只有她说出来,我才能解脱。(注:这个包袱,我憋了这么多年,容易么我,作者轻松注)
我颓然坐在地上,解脱的滋味却并不轻松。
我又霍然站起,着实吓了她一跳,甚至能感觉周边树丛都有异动:“董贼。天下万民之敌,智,国家辅政之臣;纵有千般坎坷,万般托辞。伐董,实智之事。此义不容辞,理不容辞也。”
她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要在其中看到所有的东西。
我希望她看不见我眼中或许异样的眼光,和后面隐藏的一切。
我闭上眼睛,从腰中拿出一块原本是用来擦汗的布。通常我擦汗都用袖子,对此。银铃也是无可奈何,虽然给了我这个,但基本就是个腰间填充,此刻却有了用。
我蒙住了自己的双眼,伸出了手。抓住了枪尖,“引我前去吧,可以让你的人下去查看,我没带任何人。当然实在不放心,让你们的将军下来和我来谈也行。”
听了一声唿哨,从眼前很近的地方响起,很像襄阳不良少年如子涉般地纯熟。
心里笑着说着:忻儿,你学坏了。
过一会儿。随着脚步声近,又是一声故意压低却还可闻的女声喘息之间说道:“怡姐,怎么办?”
我心里不免叹息;你们俩姐妹真是乱。
“上去报于吴将军此事。让他定夺,我与姐妹们看着他。”
我心里记着周边山石情况,既然听着这话,拖着枪往左走几步,枪那头颇是抖了一下。我扶着石头坐下,把枪尖扶到抵着心口附近。把腰畔两根铁棍顺到旁边摆好。便行静坐闭目养神之事。
枪尖自己挪开了,但是声音也离稍微远了点:“没事。我信任你。”
躲远了,还叫信任。真没诚意,不过也好。
“有什么外面的事情想知道的么?”我觉得,我应该帮另一个她自己给她报个平安。
“呃,没……”她犹豫了。旁边树林里有一阵骚动,听得不少树叶响动,但旋即又停下了,看来她没打算让她的人靠近。
过了一阵,她终究没憋住:“你即是越侯,我却考考你,你当知道那些郡侯的宫闱之事。”
果然。还说考我,就是自己想知道自己姐妹情况么。
“你说吧,想问什么?我一粗鄙武夫,自出仕即征战不停,与那等事本无瓜葛,只是酒宴觥筹之间却也耳闻不少,虽厌烦,却也知道些。你要问什么就问吧,不过问了又有何用?你又不知真假。”
“我有一个姐姐嫁于合肥郡王,且问可有耳闻?”
“哦,合肥郡王早死了,他的那些嫔妃好像隐居潜山,只一个姓黄的益州女子似乎改嫁给太学的一个博士祭酒了。”
“嗯。”似乎语气忽然兴奋,旋即又恢复正常,“你如何知道?”
“他是太常蔡伯喈大人的高足,而蔡太常与我父为故交,故而知道。”
“令尊似乎也是朝内重臣。”
“哦,世为列侯。为人子不敢称其名讳。”
“累世勋爵之后,你之言行算尚可的。刚才那些话也算赤忱,你能过来,也见真诚。啊……”
“黄姑娘?你怎么了?”
“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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