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会因为什么而死 (2/2)

李海深没说话，只是视线落到他自己满是伤痕的左手腕上。

只是那一眼，似乎已经直白告诉了她，他的回答。

怎么可能，有了永恒的痕迹怎么可能当无事发生，笑着拥抱以后的日子。

童话是痴情的夜莺为爱甘愿赴死，现实却是抑郁的青年学生。

睢淡视线移开触目伤痕的手腕，气氛沉重。她抬手播弄戳进眼里的睫毛，睫毛播出来好受一点，于是换了个话题。

气氛不对换话题，转移视线是她从晋礼那学来的。

她退回原位，重新坐到地板上，脑中回想童话的情节，语气不可避免沾染悲伤，“我不喜欢结局，夜莺该和橡树一起，橡树可以听懂她语言，橡树喜欢它。”

“夜莺忘了喜欢她的橡树，她舍得让橡树孤独吗。”她轻声问他，也在心中问自己。

李海深丧失了兴趣，头颅埋进双臂之间，只露出蓬乱细软的一头黑色卷发。

睢淡一只手撑着脑袋歪头，对他不理睬的动作不恼，只是盯着他的头发又凭空冒出想要揉一揉的冲动，手痒痒。

大抵是舍得的，夜莺要追随它的爱情，不管不顾，无怨无悔。

文中这样描写道：橡树他感到很难受，因为他十分喜爱这只在自己树枝上做巢的小夜莺。

“给我唱最后一支歌吧，”他轻声说，“你这一走我会觉得很孤独的。”

于是夜莺给橡树唱起了歌，她的声音就像是银罐子里沸腾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