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见过真正的血衣冢,只是眼前的异物特征与脑海中记忆的描述相似,心中感慨凑巧之余,也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俞廉鹦。
他反问道:“你确定这物件邪门?”
我回答:“你这不废话,难道你......”
话说到一半我看着他脸上戴着的墨镜,一时间不确定这墨镜能不能阻止血衣冢对俞相的影响,毕竟千年前人家也没墨镜这邪门物件,干脆懒得跟他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转移话题道。
“不管如何,秦家这次遇到的事情恐怕不仅是前人惹下了祸端这么简单,那个女人可没办法离开尸身给自己搬一具新鲜棺材。”
“俞相,施法布阵,先解决眼下的麻烦。”
此行主要的目的在于消除那个女人留下的精神怨念,现在徒增一不明所以的血衣冢,如果血衣冢真的附带咒念,真的锁定了目标,我也无法识别上边的文字解答出正确的内容,当下只能一并消除。
我掏出竹香点燃,鼎立三角将墓穴囊括其中,牵上红线,寓意流连忘返,我想起那奇怪的紫烟,有意用香灰盒装上些许带回去研究,不料撞见俞廉鹦一脚把我的竹香踢倒。
招魂还未开始就开始捣乱,这货还真是跟个鸟儿一样没个停歇,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若要想害我,方才不救我便是。
我没有做声,当他不注意收起香灰盒,浇下灯油划出界限,灯油顺着划出的纹路流淌,经烛光照耀显出微光粼粼,以灯油为墨,以大地为纸,勾勒符篆纹路,显出符光,再掏一株菊花嫩芽,左手持捻,默念往生道法。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明死暗死,冤屈亡魂,八卦放光,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
菊花嫩芽在我手中渐渐盛开绽放,我双手合十,二指牵引,清气流转周身,架合四指作势,再倒转双掌合十,呈倒转乾坤,阳力威势渐渐生长,我眼观四路耳闻八方,瞧见那俞廉鹦持那逗鸟棒装作无事状摇个不停,乒乓作响,我双耳暂时闭合,避免受其干扰,丝丝缕缕黑气往菊花聚集,竟出奇没有一丝挣扎,整个过程顺利的可怕,我不得不提高心神专注,熄灭烛火,灯油流逝,红线由烛火焚烧,栽种下手中黄菊,黄菊重归于嫩芽,等待开放。
等到黄菊再开放的时候,就是亡魂渡过奈何黄泉之期,意寓新生。
先不论俞相为何有意阻拦,这血衣冢的突兀出现,明显有人恶意所为,难不成俞廉鹦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可我看他对于这邪门物件同样不明所以,这般一来又要如何算计隐匿于暗中的奸佞?
莫非先前所言山城有难映照在此?又或是他有意让我注意到,我一边思索一边拿出一把匕首,在血衣冢上方的纹路处狠狠刮上一刀,刺耳的摩擦声快速传过,在静谧的夜空中能惊起人一身鸡皮疙瘩。
异族文字已破,任何的咒念都不再作数,这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我收拾整齐和俞廉鹦一起封盖起秦家坟墓旧址,留下一株黄菊在光秃秃的山头与荒草相伴。
“旧址已除,新坟好找,不过这会天色不早,我这年轻人经验不足,还烦请俞相再跟我走一趟。”
俞相看着我笑眯眯道:“好说好说。”
他一边说道一边唤回徘徊此处的红腹锦,冬暖夏凉翠竹润玉鸟笼竟突兀响起机关响声,我下意识瞧去,鸟笼子顶头挂钩经红腹锦落脚稍一转动,整个笼身被润玉覆盖,再瞧不见内里,更不要说金贵鸟儿,想方才他所言不肯将鸟儿带上车的借口根本不能被人所信服。
先前我已知晓秦家新选址位于何处,胸中疑惑甚多,和俞廉鹦前往的一路上我都没有开口质问,临到秦家新坟之际我才忍不住旁敲侧击:
“俞相,方才突遇袭击多谢相救,只是秦家搬离旧址之后绝没有再来此地的理由,这是否与你所说山城劫难有关?”
“什么与山城劫难有关?”
“自然是方才那血衣冢。”
“那邪门物件,有可能。”
我听他的语气丝毫不着急,倒好像是我上赶着琢磨这件事,心里头禁不住想他说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这可不是我的地界,我也并非山城相师,这件事成了之后不出意外我不会多做停留,当下也不跟他客气。
“俞相,红腹锦实属天地灵物,我不知,旁人不知,你身为它的主人,难道不知它左脚蹦跶右脚蹦跶有何不同?”
紫色颗粒物化作浓烟突如其来,有没有危险暂且不论,红腹锦实实在在做出了预警,先前不揭穿俞廉鹦那是没必要,现在到了必要时候也不必藏着掖着,红腹锦的预警他又岂能不知?
既然提前知晓又何必不出声预警,非要等我遭殃前再拉我一把,他不想害我,但他一定另有图谋,或许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
俞廉鹦愣了愣,然后接着往前走,我看不清他墨镜下的眼神,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扶了扶墨镜说:“前面就是墓地公园,烧了那具尸体,这一切都会成为过去。”
他的话听起来伤春悲秋,像个古时候的迁客骚人背着手感慨家国兴亡,我听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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