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在原地不动,他走两步又说:“这回我不拦你。”
我这才往前,同他一起走进墓地公园。
“路相好沉得住气,不问问我为什么拦你?”俞廉鹦开始主动说话。
“从我遇见黄相时候开始,事情都已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不得不说这世界大的出奇,我来到山城没几天就遇到过不止一件曾经没有遇到过的事,不是我不想问你,是我突然觉得你该有你的理由,因为你是个相师,一点不差的相师。”
“这话倒是新鲜。事关黄相,有些话还是不好别人开口。”
他的意思是让我自个去问黄庭雀其中深浅,看来两人也是相识,我早该想到即使黄相不是山城守相,在这一行当中也迟早会与山城守相有所交集。
墓地公园又称“仙人园”,活人多有避讳,这样的地方就起个好听的名字避避嫌,大晚上难见人的踪迹,墓园四面环山聚风聚水,暗淡的灯光下映照出苍翠的草地,不少大理石墓碑前摆放着鲜花凭吊之物,一个个鲜红的印记名字承载着他们主人的一生。
清风袭来,我自知这里的墓碑下没有几个埋葬着尸骨,多半是放置着骨灰和立个碑,四方立有门庭,难以聚煞,若不是个墓园这里会成为天然的绿景,即使身处其中也没有任何的恐惧和不自在。
远处亮起手电灯光,这种地方难有失窃一说,但总归得有人看守,不出意外是个穿着制服的阿叔,看起来有五六十岁了,殡仪馆的前台小姐只能和火葬场的小伙子喜结良缘,内部消化,看守墓园的老人家想着自己有一天归西的时候能够有一块长眠之地。
“阿叔,这么晚了还值班啊?”
我笑着跟他打招呼,拿出口袋里的烟递过去,我不抽烟但是出门办事总归要用,这烟一递好话不尽,跟现代酒文化的糟粕有的一拼,我擦燃火柴等着他搭话。
“来这做撒子的?没有打火机吗?咋还用火柴?”阿叔一边接过烟,一边询问道。
打火机不是没有,只是习惯了用火柴,火柴特制沾水也可燃,我笑了笑没有接后半句话,说:
“阿叔我们来看看兄弟,白天有事情耽误了,现在才过得来,明天我们就得走了。”
我年纪十八,可在外混迹那么多年,少说也懂些交道经验,大家伙都有难处,谁也不愿意被人戳开,更何况来这里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阿叔也没有多说,抽着烟走开,那意思就是让我们办事。
我道谢一声拉着俞廉鹦四处探,打电话问了秦忠年具体的位置,可探着探着发觉好像并不需要我们过多出手,先前以为铲除怨念焚烧尸身就可以解决麻烦,但是现在事情正在朝着我们意料之外好的方向进行,整个墓园的地势平坦,毫无戾气,甚至于一丝阴气都不剩,可见这里确是上好的风水场所,也意味着即使我们不焚毁尸身那个女人也做不了孽。
我说:“她还真就凭着一腔怨念报复,哪怕魂不附体。”
复仇的怨火难以平息,时间只能将物质磨灭,精神却可以永存,就好像那千年前的蚩尤异族,直至今日仍有不同信仰之人出现,妄想企图。
我来到她的坟前,秦家其他的前人在哪我并不得知,但肯定与这个墓碑不搭边,上边也没有姓氏名字,只有一行简单的供人辨认的编号备注。
俞廉鹦问:“还动手吗?”
我回答:“还动个屁。”
这里孤零零的看着难看,我拿出竹香想要点燃插上,谁知放在一旁的香灰盒不慎打落,紫色的颗粒物露出,竟然不出分秒时间融入地表,整个墓园霎时间变得阴沉沉,不少墓碑竟开始没来由的颤动,也不知是我眼神出了问题还是真就如此。
可下一刻清风大作,席卷而来,四面八方交相互通,阴沉的氛围破开消失不见,我和俞相下意识伸手挡风,大风掀得树叶摇晃不止,原先颤动的墓碑反倒是出奇没了动静。
“路相,这天地斗法的大场面难得一见,你后生仔可得好好学习。”
“俞相,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呢?要不是这墓园得天势,只怕这墓园里埋的祖宗都得爬出来找你打麻将!”
我俩有一茬没一茬的搭着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他给带偏了,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跟他胡扯,山城不愧是相师界的奇葩地界,数不清的变故纷至沓来。
我接着喊道:“我香灰盒里的东西有问题,估计是引煞聚恶的至阴之物,可以牵动尸骨和灵魂生前的怨气,幸好我们没有遭殃。”
谁知俞廉鹦嚷嚷着回了我一句:“那你还把它带到这里来?”
狂风数分钟后止歇,一切都归于平静,所谓的天地斗法也只是惊鸿过隙,别的墓碑多有动作,还有的无动于衷,就好比我面前的墓碑,令我震惊的是她竟然没有任何颤动。
“看似平静的海面实则暗潮汹涌,反倒是原先惊人的漩涡底下只是单纯的转动,不动了,也就停了。”
大风吹得我无暇顾及包里的物件,我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散了一地,我只能将其一一捡起,看守墓园的阿叔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看我收拾东西以为是完事了,开口说道:
“好大风吹啊,弄完了赶紧回去,啊,哎乱作一堆。”
阿叔拿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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