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5/6)

于是大家继续讨论，但张立光的注意力无论如何也集中不到他们的谈话上了，他脑海中若明若暗地闪着一个新想法，但怎么也无法完整地把握住它，他聚精会神地思考着，生怕一不小心这个想法就会溜走。/p

到后来他干脆起身离开会议室，向薛华燕招了招手，叫她跟着出来。/p

在自己办公室坐定后，张立光问她：“华燕，你跟你那位朋友熟吗？”/p

薛华燕说：“您是指华兴公司的那位吗？挺熟的，他是我大学的系友，比我高一届，我应该叫他师兄，大学时候，我们同在学生会，接触比较多，关系也很好……”/p

“哦……”张立光点点头，开玩笑道，“我猜他以前还追过你。”/p

薛华燕笑了笑，并没有否认。张立光心里更加有底，说：“华燕，我想和你这位朋友晚上吃顿饭，你能帮我约一下吗？”/p

“没问题！”薛华燕掏出手机，马上就要拨出去。/p

张立光笑着止住他，“不用这么着急，我还没想好几点钟、什么地方呢。这样吧，晚上七点整，在北四环安慧桥边的湘鄂情，麻烦你务必约到他。”/p

晚上六点半，张立光就和薛华燕到了饭店，倒是他约的这个叫刘伟的哥们，约定时间过了二十分钟才姗姗来迟。/p

互相介绍过后，薛华燕在一旁点菜，张立光跟刘伟寒喧了几句，便直奔主题，说：“我听华燕说起过你，你一直都在下面这些小公司做吗？有没有打算换个环境？”/p

薛华燕没想到张立光是这个意思，忘了点菜，有些惊讶地看着张立光。/p

刘伟自打毕业后就不太顺利，一直在中关村附近的小it公司颠沛流离，市场时好时坏，这些公司就像野地里的草一样，今天刚起来一批，明天又死掉一批，能熬过五年就相当不错了。刘伟参加工作四五年，已经换了七八家公司，不是业绩不好被公司炒鱿鱼，就是公司现金流出了问题被迫倒闭，从来没安安稳稳在一家好公司长久呆过。他知道明光是一家大公司，现在张立光作为明光的高管透露出招聘他的意思，他自然是喜出望外。/p

“如果有好的机会，我当然想换一换，下面这些小公司运作不规范，朝不保夕，职业发展没有保障，不是没办法，谁也不会呆在这种公司的。”刘伟照实说道，期待着张立光发出明确的邀请。/p

张立光却不说话了，只是点点头，端起桌上的杯子喝口水，转头对服务员道：“加一个排骨炖莲藕，汤多一点。”/p

菜上齐后，三人吃了一会儿，张立光像是随意地问道：“你们华兴今年干得不错啊，我听华燕说，你们刚签了一个大单，是你负责的吗？”刘伟认实了张立光是在考察自己，便说：“不是由我直接负责，但我还是参与得很深的。”/p

“哦，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能说说吗？”张立光说话的样子，分明就在进行一场餐桌面试。/p

刘伟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答道：“华兴的朱老板以前是做电教目录的，和各地的信息教育中心比较熟，后来电教目录不好做了，他就想着改行，他应该是国内最早涉及eip业务的人之一……”/p

张立光忍不住打断他道：“你们怎么也叫eip呢？”/p

刘伟也不太清楚，挠挠头说：“现在好像大家都这么叫，我们也就跟着叫了。”/p

张立光点点头，刘伟继续道：“像华兴这样的小公司，原本是没有能力涉及eip业务的，但朱老板并没有打算长久做这片业务，估计他是想趁着这个市场刚刚兴起，大家还有些不明就里，捞上一票就走，而且他也有渠道和关系上的优势。这次他就跟一个市的信息教育中心联系上了，这都是他多年的老关系，他让中心牵头，把这个市有条件上eip系统的学校和教育机构的需求整合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个整体的解决方案，捆绑打包销售给他们。你别说，这一招还真灵，学校和教育机构那边因为有信息教育中心牵头，所以也比较放心购买，而信息教育中心也算是为下面做了一件大事，领导脸上有光。但这里面最大的赢家肯定还是华兴，省了许多市场费用不说，还一把就捞了个大单子，足够吃好长一段时间了。”/p

张立光听得极其专注，心想这朱老板还真是个人才，居然能这样另辟蹊径，走在市场上这么多大公司的前面。这个大单子的成交固然有很大的偶然性，但如果改进一下，并由一家大公司来操盘，或许一种全新的销售模式就此诞生了。/p

他压抑住心头的兴奋，用平淡的口气问刘伟：“这个单子总额有多大？”/p

“380万，第一期付款是80万。”/p

“到账了吗？”张立光确认道。/p

“肯定是到了，前两天我们朱总还专门为此请负责这个项目的业务员吃饭呢。”/p

张立光“嗯”了一声，皱着眉头盘算着。/p

刘伟进一步分析道：“这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级市，经济水平在全国也只属于中等偏上，如果换一个大点的城市，协议金额肯定会更大的。”/p

这个道理张立光再明白不过了，中国那么大，城市那么多，傻瓜也能看得出这个市场规模有多大。以前大家都找不到开启这个巨大市场的钥匙，想不到今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让他张立光无意中找到了。/p

张立光定了定神，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