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东方鹤“抽屉废稿”之七 (3/4)

11、夜张君兰房间门口/p

张君兰站在门口掏钥匙开门，进屋，走到写字桌前开灯。将月饼放在桌上。脱下外套，躺倒在床上。/p

12、切日雪地/p

幼时的张君兰与母亲在雪地里艰难跋涉，母亲背着大包小包。小张君兰几次摔倒在地上，母亲自顾自往前走，张君兰一个人在后面摔倒了也只能自己爬起来。/p

母女俩到达外婆家时，小张君兰昏倒在外婆脚下。外婆连忙抱起她朝雪中奔去。一边跑一边摸着张的额头。/p

13、日外婆家/p

外婆将熟睡的小张君兰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母亲在房间内将她带来的那些大包小包打开，分放物品。/p

外婆：又吵架了？你也不为孩子想一想……这么恶劣的天气还带着她往外跑，孩子高烧，以后脑子要烧坏了。/p

母亲：我决定离婚了。/p

外婆：以后怎么办？小兰怎么办？/p

母亲：再说。/p

14、夜张君兰屋内/p

张君兰躺在床上，手摸着脖子上的戒指，把它套在中指上。/p

15、切日外婆家（定镜头、景深镜头：前景是外婆和几个老人，后景是张君兰和母亲在收拾行李。）/p

（由上一镜头张君兰戴着戒指的中指切为外婆的手戴着这枚戒指和几个老伴边聊边笑。）/p

一老人：哎呀，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戴这个干吗？/p

一老人：忙活了一辈子，这点东西也不享受一下？才三块钱，也要体验一下戴戒指的滋味啊！/p

一老人：是哦！年轻时穷，哪买得起这个？结婚时都没戴呢……/p

一老人：买了就戴上吧，好玩呗。老人就不能戴戒指？戴上！明儿去给小兰买点衣服什么的。太平洋（超市名）又在减价，我闺女昨天买了好几件呢。/p

母亲：不用了。小兰上学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p

外婆：上大学嘛，明天去买点好的衣服吧。/p

母亲：多了她也带不动。/p

外婆将戒指小心翼翼装入红色的小袋子里起身走向景深处的一间屋子。说：没事，不是坐车去大学吗？车子运，又不要孩子运。/p

16、日外婆家（定镜头、景深镜头：前景是外婆家的大门，中景是洗衣房的门框）/p

张君兰在景深处的水池边洗衣服，背对镜头。外婆在另一房间找戒指的画外音传来。/p

外婆：哎？是放在哪来着？（开抽屉的声音）不是这里吗？（开箱子的声音、翻找东西的声音）老了！这记性！（翻找东西的声音）/p

门外昨天的几个老人朝门里张望，喊“老曹姐，还不走啊？”/p

外婆在屋内答：戒指找不着了。不记得放哪了。/p

一老人：那回来再找吧，来不及了，今天人多，听说。不然好货都抢空了。/p

外婆匆匆走出来。与老人们走远了还在讲戒指和自己健忘的记性。张一直背对镜头，埋头洗衣服。/p

17、切回张抚摸戒指，走到桌前。桌前的玻璃窗上映现出她疲惫的愁容。她盯着玻璃里的自己看着。/p

18、日张君兰的公司里拥挤的办公室内/p

张君兰的办公桌一角，那盒月饼放在那里。/p

同事：小张，那个广告策划案做好了吗？明天之前给我看一下。/p

张君兰：好了。我现在就拿给您。/p

同事：我来拿。/p

同事走过来，看见桌上的月饼。问：哪来的月饼？谁送的吗？/p

张君兰：是昨天忘了寄的。/p

同事：寄给谁啊？/p

（转为张君兰面部特写，着重刻画她羞于将自己不知道外婆的地址的事表露一点点痕迹）/p

张君兰：熟人。呃，朋友。/p

同事：哦。/p

张君兰将一份文件递给她，她随便翻翻说“不错。我再仔细看一下。”/p

19、傍晚下班时街道上/p

张君兰一个人走在路上，同事从后面追上来（侧跟镜头）。/p

同事：噢，这个，（她指着张手上拎的月饼，特写被张拎着走路的微微晃悠的月饼盒）你还没去寄？也是啊，邮局也下班了。/p

张君兰冲她笑笑，又看着前方的路。/p

张君兰：中秋节，怎么过？/p

同事：还能怎么过？男朋友要我过去陪他。他在常州工作。应该是他过来嘛。/p

张君兰：你家在哪？/p

同事：在白下区那边租的房子。/p

张君兰：不是，我是问你的家乡在哪？/p

同事：哦！在淮安。/p

张君兰：不可能又去看男朋友又回家吧？/p

同事：不回家。回家干吗？又没事，还嫌烦。/p

20、黄昏张君兰屋内/p

屋内没有开灯，奇怪的光影照进小屋。张君兰坐在床上，抱着月饼。/p

21、日邮局前的街道/p

张君兰拎着月饼经过邮局门前，她没有停下脚步和视线，而是径直走过去。/p

22、傍晚超市内/p

傍晚下班后，张君兰在住处附近的超市买菜。/p

一对老夫妻在熟食柜前弯下，腰盯着里面的肉类仔细看。张君兰在远处侧面看着他们。/p

老爷爷：这个吧（指着柜里的熟食对老伴说）。我看挺好的。/p

老奶奶：什么啊？你看看，太瘦了！不行！这只呢？（指着另一只烤鸡，看着老伴的脸）/p

老爷爷：哎呀，你说好就好啦。我又不懂。/p

老奶奶：儿子说中秋节要带女朋友回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