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的抉择 (1/2)

南宫羽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当她将泪水生生敛下的时候，她知道她需要振作起来，她不可以让流花白白牺牲，更不可以让他连死也那么担忧自己。

阿璃已经被再次封印起来了，虽然她依旧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受着什么的联系，使得她那时心痛不已，但是她已经决定了，她在将血玉拿给南宫凌后，无论是当做陪伴阿璃也好，当做纪念流花也好，她还会回到这里。

走回来时的路，南宫羽发觉那本等候在岛边沙漠里的木鸢已经只剩下断壁残垣，就连护送她前来的木匠也失踪了。望着这茫茫荒漠，南宫羽心中有些沉重，如果没有木鸢，她怎么可能走的出去？除非是…。除非是走南越那边的海上，或许希望更大些。

思虑下，她在木鸢残骸中挑选了一些干粮水和必要的衣物，徒步走到了神仙岛的另一边，即与南越遥遥相望的一片大海。

这样的荒野若是让她做出一架木鸢那不可能的，但是若是一叶简易的小舟，那倒也不难。

花了三天的功夫，她终于孤身一人漂泊在了海上。接连两日，她以星辰为指引方向，航行的越来越远。因为是只身一人在海上，所以她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并不敢放肆的睡，只是偶尔实在撑不下去，才会小小休息一会。

这一日，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刚刚睡下，却听得远处冲天的号角声在海面上震响，她起身一望，只见远处的海面上黑压压的一片，仔细看去竟是云集了十几只船只。

海风呼呼作响，那每一只船桅上都高高插着一面旗帜，其上“月代”两字醒目无比，正是南越的军船。

南宫羽忍不住黛眉一皱，南越动用这么大的阵势是为了什么？打击海盗吗？

正此时，一只率先派出的小军船已经不知何时逼近了南宫羽的小舟，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微微眯眼，眸光阴冷无比，对着南宫羽喊话道，“独孤大人，我家王爷有请。”

“你家王爷？”南宫羽挑了挑眉。

“不错，我家澜王已经在前面的船上恭候您多时了，您请随我走一遭吧。”那士兵冷冷说道。

南宫羽轻轻皱眉，月代澜要请她吗？月代寒什么时候这么信任月代澜了，敢令他掌管这些人马？而且，就算是月代澜的人马为何那军旗上不只署一个“澜”字？

“独孤大人莫要浪费时间了，请快些移步吧。”见南宫羽迟迟不动身，那士兵有些不耐烦道。

南宫羽脸色微沉，她知晓此一行是肯定免不了了。于是点头，坐上了那小军船向那最大的船的行去。

直至行近，她这才看清，那船颇具规模，分做上下两层，船头船尾不显然处，都站着十几个面无表情劲装的黑衣人把守四周，戒备十分森严。南宫羽认得，这正是月代寒训练的一部分丧士。那么船上的人，不言而喻了。

在那士兵的带领下，南宫羽走上了船，随后在船舱外士兵禀报后，让南宫羽进去。

一进船舱，南宫羽便看到一抹笔直的黄色身影定然站在窗边，望着外面。

“你来了。”感觉到她的到来，那身影一动未动，只是叹了口气，又道，“坐吧。”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纵然没有看到容貌，但不是月代寒还会是谁。

南宫羽没有动，只是眸眼淡淡四周打量了一遍，没有寻到月代澜的踪迹。

“不必寻了，澜并不在这里。”月代寒慢慢转过身来，犀利的眸光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南宫羽思索了片刻，漠然道，“那不知公子为何要见我？”

月代寒不语，踱步走到南宫羽旁边的木椅上坐下，这才道，“当初，我是不是不该让你去北疆？”他没有用朕，而是用我。

南宫羽一愣，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月代寒。

室内一片寂静，他锦袖一抬，端起桌上的清茶，静静的斟着两杯茶，泠泠清脆的水流冲击玉盏的声响随即打破了这份沉寂，清醇的香气合着几缕热气，慢慢弥漫开来。

“他们都说你叛国通敌，可我不信。”月代寒放下茶壶，悠然地执起一杯茶，在鼻前嗅了嗅，继续道，“我月代寒从未看错过人，尤其还是你独孤雪。你说对不对？”话及最后，他抬眸意味深长地瞥向南宫羽，似是向她确定。

“公子你信了。”南宫羽顿了顿低声补充道，“而且，他们也没有说错。”

她决定向他坦白，既然她已经打算隐居神仙岛，那之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该负起责任来，以及那些以她为主子的人，如果可以，她不想牵连他们。他们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真相。

南宫羽看着月代寒脸色微微一变，依旧继续说道，“我确实已经不想再继续为南越效力，继续欺瞒你，因为我并非南越丞相独孤雪，而是一个冒牌货。”

月代寒身子轻轻一震，略有诧异。但须臾的震惊后静然不语，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似是在等她继续说下去，南宫羽与他对视一眼，随后认真道，“我并非虚言，独孤雪可免欺君之罪，但眼下我乃北疆一草民，却还是会忌惮的。”

月代寒的眸底不见声色，但是脸色终于变得越来越难看。

“那真的独孤雪在哪里？”良久，他道。

“或许，从她失踪的那日起，她就已经不在了。”南宫羽索性也对他将一切坦白了，“我也没有料到这个世上还会有与自己这么相像的人，更从未打算过要代替她的人生，只是当时